当红衣回到广寒宫时,发现皂衣正指挥着几个女弟子,再次将广寒宫的招牌挂去。
红衣诧异地问道:“皂衣,你这是在干什么?”
皂衣漫不经心地望了红衣一眼:“把广寒宫打理好,继续营业啊!”
红衣皱起了眉头:“你难道不知道娘娘要关了广寒宫吗?”
皂衣点了点头:“我知道。可娘娘已经去世了,这一帮姐妹,你总不能不让她们吃饭吧?”
红衣怒道:“南舵自然有其他活法!娘娘生前待你不薄,为何连她最后一个命令都不肯遵守?”
皂衣捂嘴笑道:“这话有趣的很!她待我好不好,那得由我来说,你红衣说得着吗?”说着,她挥了挥手:“快,把牌子往东边正正。”
红衣怒道:“你说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再说一遍!”
皂衣漫不经心地冷笑道:“红衣,你是南舵的小头头,应该也知道,咱们南舵的人是靠什么来维持修炼。没有广寒宫,到哪里找那么多男人呢?姐妹们,你们说是吧?”
一些人跟着附和了皂衣:“就是,咱们就是干这一行的,怎么能说关就关呢!”
“难道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哎哟哟,南舵就是靠皮肉生意起家的,这会儿又开始注意形象了,谁信啊!”
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嘁嘁喳喳地笑了起来。红衣怒不可遏,她当即拔出了刀子:“皂衣,我限你十个数之内,把牌子摘下来,不然别怪我下手无情!”
皂衣也按住了腰间的刀:“怎么,你想跟我在这里打?”
红衣刀指皂衣喉咙:“只要我红衣还活着,就有资格教训南舵不听话的手下。”
皂衣笑道:“我知道你身份比我高一层,可那得是在娘娘还活着的时候。现在娘娘已经去世了,风水轮流转,咱俩谁比谁高贵呢?”
红衣不再说话,挥刀直劈皂衣的脑袋。皂衣亦不甘示弱,与红衣撕斗起来。一时间,一群粉头们站在楼开始摇着香巾助起威来,打了三十多个回合,二人不分下。就在僵持之际,皂衣的眼睛忽然闪了一道绿光,红衣顿时头晕目眩。随着皂衣一脚踢去,红衣被逼到了墙角。
红衣吐出了一口血,冷笑道:“你竟然偷学了灵狐魅术?”
皂衣冷笑道:“娘娘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封锁了多少南舵秘籍!我早就偷出秘籍来,与一些好姐妹分享了!”随后,她转头对众姐妹喊道:“支持我做舵主的,人人都可以修行灵狐魅术!”
“好哦!”
“恭迎舵主!”
众粉头欢呼雀跃起来。红衣衣衫破碎,对着皂衣怒目横眉。皂衣望着她冷笑道:“冲着昔日的姐妹情,我不杀你。你要是知道好歹,就自己走吧!”
话音刚落,一个小包裹就从天而降,摔在了红衣的面前。
“给你点钱,快走吧!”
“要立牌坊的人在南舵待不下去!”
“就是就是,现在皂衣才是南舵主!”
红衣无法,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她慢慢地从地爬了起来。望了望昔日同甘共苦的姐妹们,红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另一边,皂衣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昔日司情娘娘的密室。此时的鲍姮娥静静地躺在榻,一副安稳高卧的样子。皂衣冷冷地看了看她的遗容,下令道:“白衣,你带着几个人去,把娘娘厚葬了吧!”
一个身量未足的小丫头跳了出来:“是,舵主!”
鲍姮娥的遗体被抬了出去,皂衣坦然地坐了去。
“老舵主已死,高位者红衣已经离开。我马某人资历最老,灵术最高,现在就是当之无愧的代理舵主。在总舵命令下来之前,我希望众姐妹与我同心协力,让广寒宫再次伟大!”
众弟子款款拜下:“是!”
“你们都退下吧!”
众弟子退了出去,留皂衣一人在密室里。然而她的屁股还没等坐稳,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弟子就跑了进来。
“舵主,破山派掌门金大壮带人来了!”
皂衣立刻站了起来:“快快有请!”
说完,她亲自迎了出去,来到了广寒宫的主楼。一进门,就看见金大壮铁青着脸,大模大样地坐在了椅子。见皂衣款款前来,直接便说明了来意。
“听闻南舵主去世,我特来悼唁一番。请问新舵主何在?”
皂衣一甩袖子,直接坐在了金大壮的对面:“新舵主就是我。金掌门有什么事,尽管与我说吧!”
“你?”金大壮轻蔑地看了一眼皂衣,“哟,恭喜恭喜啊!不过我倒是奇怪,这灵风派是没人了还是怎么着?”
皂衣的脸色沉了沉:“金掌门此话何意?”
金大壮冷笑道:“当然是字面意思。怎么,南舵主有意见?”
皂衣站了起来:“金掌门要是看不起我马某人,大可转身就走,何必出言挖苦呢?”
金大壮看了看四周:“今儿我金某人不是以掌门的身份前来,而是以客人的身份来。我特特的给新舵主撑场面,你广寒宫开门迎客,总不至于往外赶人吧?”
皂衣笑了笑:“既然如此,姑娘们,出来接客啦!”
“来了!”
顿时,一群群燕语莺声将破山派的人团团围住。皂衣笑道:“金掌门看中哪一个,就尽管挑吧,今儿的酒水钱我给你打八折!”
金大壮冷冷地看了一圈:“钱一个不少你的。这些庸脂俗粉就给我那些弟子享用。我的话,得你来陪着!”
皂衣的眉头一跳:“哦?非得是我吗?”
金大壮冷笑道:“怎么,马舵主不同意吗?我可是带着诚意前来,你若不答应,那可真是让人寒心呢!”
皂衣皱起了眉头:“金掌门的意思是,我不陪着,便是抹了你一番好意了?”
金大壮呵呵一笑:“破山派与灵风派一向交好,与你们那何掌门,我也颇有交情。马舵主该不会想在南舵出点什么岔子吧?”
皂衣压住心头的火气:“金掌门都这么说了,那我马某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她倒了一杯酒,“金掌门,请!”
金大壮一把将她揽在怀里,随后把酒杯放在了一边:“我就说嘛,马舵主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让我金某人享享艳福,又有何不可呢?只是马舵主,我有一事还得问问你。”
皂衣的脸色越发难看:“金掌门还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