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壮问道:“马舵主可不可以把那个叫萧清竹交出来?此人和我有血海深仇,我不得不报。”
皂衣冷冷地说:“南舵里可没有萧清竹。金掌门是不是问错了人了?”
“是吗?”金大壮怀疑道,“那日在广寒宫门口,难道不是你们南舵主出手救她?”
皂衣摇了摇头:“不是,救她的另有其人。”
金大壮怀疑地问道:“难不成那天是我看错了?”
皂衣点了点头:“当然是你看错了。我们南舵和那丫头的梁子也不小,我这两天也在寻找她。金掌门这么问我,好像我和她是一伙的似的。”
金大壮思量了一会儿,随即冷笑了一声:“好,那我就信马舵主一回。”说着,他推开了她,兀自端起了酒杯。
皂衣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出阴毒的目光。她抿嘴笑道:“金掌门,要不要尝尝我们广寒宫最拿手的菜式?”
金大壮眼睛一眯:“哦?”
皂衣顺势往金大壮怀里一贴:“金掌门,里边请?”
金大壮站了起来:“好啊,那我就尝尝马舵主亲手做的菜!”说着,便径直冲二楼雅间走去。
皂衣回头对众弟子嘱咐道:“姑娘们,拿出真本事,让破山派的贵客们玩得痛快!”说完,就跟着金大壮走进了房间。
当门关的一刻,皂衣已经将自己的衣带解了开,金大壮却突然正襟危坐到椅子,指着自己的脚说道:“帮我脱鞋。”
皂衣半掩半开着胸襟,眼中含了杀气。然而,面依旧含笑问道:“这不合适吧,好歹我也是一舵之主。”
金大壮微笑道:“一舵之主吗?那我就得替何掌门鉴定鉴定了,你当不当得起这个舵主?”
“可笑!”皂衣涵养再好也忍不住面露怒色,“你破山派的人有什么资格来管灵风派的事儿?”
“你一个小小的舵主,给我这个掌门脱个鞋又怎么了?”金大壮冷笑道,“就算是何掌门在,恐怕也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儿来和破山派起冲突。又或者”
“或者什么?”
金大壮眼神炯炯地看着她:“或者你这个舵主之位根本就是自封的,来路不正,所以怕人说?”
这句话戳了皂衣的心窝子,她语气不善地问道:“金掌门是要将此事插手到底吗?”
金大壮淡淡地说:“我没那么好的兴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做一件事:把萧清竹交到我手。”
“哦?条件是什么?”
金大壮扣了扣耳朵,又吹了吹指尖:“到时候我会全力助你成为新任南舵主,让你从此在灵风派一帆风顺。”
皂衣怒极反笑:“金掌门改不好是把南舵当成自家后院了吧?我南舵虽然不大,不过还没沦落到听命于一个外人的地步。”
金大壮遗憾地望了望她:“那好吧,既然马舵主不想要这个机会,那我也不勉强。今日你只管尽职尽责地做好分内之事好了,把我伺候高兴了,我自会给你赏钱。”
皂衣的眼神突然妩媚无比,她坐了床,随即躺下来笑道:“金掌门,你既然要吃我的花酒,那还等什么?快过来吧!”
金大壮见皂衣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心里反而有了些许警惕,他站了起来:“算了吧,金某人还有要事,就不在马舵主这儿休息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皂衣一把攀住了他的衣带:“金掌门,你在怕什么?”
金大壮冷笑道:“何来怕?嫌你不够诱人而已。”
正在这时,只听“乒”的一声,房间门被撞开了,一个破山派弟子慌慌张张地说道:“掌门,掌门不好了!”
金大壮皱眉道:“有话慢慢说,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
那弟子哭叫道:“掌门,咱们的人被吸干了!”
“你说什么?!”
金大壮大吃一惊,皂衣更是的脸色骤变。二人大步跑下楼来:只见地躺着两具干得像骷髅一样的尸体,他们样貌惊恐,衣服还没完全来得及穿。正当金大壮要开口询问时,只听另一个房间又传来一声惨叫。
“啊!!”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张皇失措地跑了出来,她面目红润,却浑身发抖。
“怎么回事?!”
金大壮看向了皂衣。皂衣还在愣愣地出神,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记得司情娘娘还活着的时候就说过,内力不足的人如果贸然修炼灵狐魅术,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功法收放,可能随时会把交合的男子吸干。
该死,怎么偏偏在她要对金大壮下手之时出这档子事儿!
金大壮微微点了点头:“很好,很好!”突然间,他拔出刀,狠狠地劈向了皂衣。皂衣大惊失色,待要躲避,却被金大壮极强的灵压抑制住。皂衣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金大壮扑空了。
她趁机单手一挥,一把腰刀出现在手中。金大壮看也不看,直接再次举刀劈下。皂衣慌忙驾刀,然而,这一刀还是从皂衣的脖子溜了过去。只听“嚓”的一声,皂衣的刀连同她的脑袋一起落在了地。
“下作的贱人!你竟敢坑害于我!”
金大壮咬牙切齿,余怒未消。这时,四周响起了尖叫声。
“舵主被杀死啦!”
“怎么办啊!!!”
南舵的女弟子们慌张起来,一时间群龙无首,她们开始抱头鼠窜。金大壮冷眼看着张皇失措的女人们,他对着破山派的人大喊道:“破山派的人听着!把这群害人的妖精给我杀个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是!”
一时间,广寒宫内变成了炼狱。破山派的弟子们追着这群女人,见一个就杀一个,手起刀落,毫不留情。有些尚有斗志的负隅顽抗,也杀退了几个破山派弟子。然而这群女人毕竟不比男人们。不多时,广寒宫内血流成河,尸体满地。南舵的女弟子们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有几个人逃了出去。
这场屠杀只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当金大壮冷静下来后,他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一时激愤,竟然屠光了灵风派一个舵!
纵然是灵风派的人先动手,可这事儿要是让何不可知道,自己恐怕有嘴也说不清。
金大壮又一想:去他娘的!自己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还瞻前顾后个什么劲儿!纵然何不可会有极大的不满,到时候自己只要道个歉就是了。他要是认账,就好说好商量,要是不认账,大不了揍他小舅子的!
只是眼下,再待在碧城也不是个事儿,这里的势力太杂,破山派在此处并不占优势。思来想去,金大壮带手下人离开了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