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东南地界,斓泽宫。
“小姐,不好了!”一名男子火急火燎地进了屋。
“怎么了?”宫羽问道。
“西幽国派出十几万人马支援黎国,现在已经抵达丰兰城了!”
“什么?”宫羽拍案而起,她是万万没想到薛子卿这个人竟然说话不算话,一时火上心头。不过她还是尽量冷静,跑到庭院中,拔出腰上一枚火药,点燃了它。
烟花冲上云霄瞬时间绽放,一个大大的“羽”字显现在天上。
“等千音阁阁主到了,让她在这里等我,我要去锻造厂。”宫羽吩咐道。
“好。”
宫羽骑马而去,很快就到了锻造厂。
厂内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工人们还在埋头苦干。
“最新一批刀枪什么时候送到的?”宫羽问道。
“回小姐的话,前日已经送到,现在正在赶制箭弩。”领头的人回答道。
“今天没有休息,务必在三天之内将眼下的任务完成,时间紧迫,完成之后自有丰厚的奖赏!”宫羽吩咐道,可下面鸦雀无声,令她恼羞成怒,“怎么了,没有听到我的指令吗?”
“小姐,最近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实在是没有经历完成了。”领头的人道。
“你们不是都上有老下有小么?难道不想养活他们了吗?”宫羽威胁道。
下面的人一脸痛苦,却无能为力,毕竟全家的口粮都倚仗着宫羽的分配,若是不听从她的指令,就只能是挨饿。
“是!”
“现在战况很紧张,成败与否,你们站在很重要的环节,所以千万绷紧了这根弦,明白了吗?”宫羽厉声道。
“明白!”
宫羽说罢,转身离去了。正好,戚夜阑正站在门外。
“没想到你到的这么快。”宫羽道。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想想该怎么应对吧!”和宫羽想的不同,戚夜阑似乎并没有暴怒。这件事情实在不是小事,宫羽根本想不出什么对策来。她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也实在是太低估薛子卿了。
“这样一来,东莱还有多少胜算?”宫羽问道。
“一下子来了十多然敌军,东莱对抗起来有些费劲啊!”戚夜阑转到了宫羽的身后,“不过他们有一个劣势,就是连夜赶路,必定会舟车劳顿,保守点计算,他们还剩下一半的军力。东莱还有一支队伍没有发动,这样算起来,最终顶多落个两败俱伤。可这并不符合我们最初的计划啊!”戚夜阑一点一点分析道。
“我没想到薛子卿竟然是这样的人,但是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宫羽撂挑子了。
“你可知,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没有人承担,你给东莱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即便是最后成功了,我可难保你在黎国的位置还能不能顺利实现。”戚夜阑道。
宫羽想了想,觉得戚夜阑肯定有办法,不然不会就这样过来找她。
“那我该怎么办才能挽回损失?”
“很简单,和薛子卿一样。”戚夜阑道。
“去搬救兵?我上哪儿去找那么多人?”宫羽不知道戚夜阑想干什么,黎国的军队早就给了镇北军和抗东军,她的权力有限,这个时候找一支军队出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然是动用你一切能动用的关系了。”戚夜阑道。
“我能动用的关系?这······”宫羽忽然想到宫夫人的身份,她是南图国的公主,凭借这个身份似乎是能干点什么。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宫夫人不会仅仅因为我就说服南图王调遣一支军队的。”宫羽道。
戚夜阑白了她一眼,走到她的身前,“对呀,南图王凭什么因为你们这一层关系就派一支队伍给你呀?可若条件是宫夫人呢?”
“条件是宫夫人?”宫羽细细想了一下,“你······你让我挟持宫夫人?”
“真不容易,你可算是明白了!”戚夜阑道。
“可······宫夫人待我不薄,我这样利用她······”
见宫羽犹豫,戚夜阑轻蔑一笑,“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的良心并不值钱,拿到你想要的才叫本事。”
宫羽还是犹豫不决,一半是不忍,一半是胆怯。
“东莱现在的情况十分紧急,你在这样拖延下去,只怕会更糟。”戚夜阑旁敲侧击,为的就是宫羽的一个答复。
“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助。”宫羽终于确定了。
“很好。”
“不过,我们是不是要先把薛子卿给处置了?”宫羽问道。
“先把他押起来,现在不是处置他的时候。”
“来人,全城搜捕薛子卿,捉拿后即刻押入天牢。”
“是。”
潭州,庭燎城,怀音庭。
“夫人,宫小姐求见。”
宫夫人放下手中的绣绷,心生疑惑,“这宫云澈突然来访,有些不同寻常啊。”
“让她进来吧!”毕竟是一家人,还是要好生招待人家的。
“要不要通知大公子?”一旁的丫鬟警惕地问道。
“不必了,在家里能出得了什么事?”宫夫人似是有些懈怠。
宫羽只带了两个随从,穿着便装就来了,不过戚夜阑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
“见过宫夫人。”宫羽行礼。
“快快请坐。”宫夫人还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危险,“羽儿怎么今天想着过来了?”
宫羽不失礼节地微微一笑,“夫人,您可听说东南地界前些日子囚禁了一名官员?”
“哦?这我倒是闻所未闻,说来听听?”
另一边,宫泽尘正在盐场清点明细,忽而听到一声嚎叫,那声音在不远处传来,绝不是人能发出来的。一种危机感侵袭了他,他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剩下的等我回来再看,我得赶回家一趟!”宫泽尘撂下手里的活就往家跑。
“可有人来过?”宫泽尘问问看门的人。
“宫小姐刚来拜访了宫夫人,现在已经在里面了。”
虽说是家里人,宫泽尘还是觉得心里发慌,急忙往母亲的房间跑。
这一边,宫夫人遣走了下人,房间里只剩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