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夜阑从宫夫人的身后出现,朝着她的后颈重重一击,宫夫人当然是登时就晕了过去,躺在了戚夜阑的怀里。
戚夜阑示意宫羽后,掏出骨笛轻轻一吹。不远处的铩羽灵鹫盘旋而至,戚夜阑杀了出去。
宫府有不少侍卫闻风而至,但都过不了铩羽灵鹫这一关。院子里的人人杀的差不多了,戚夜阑堵在了门口,以防人们再进来,为宫羽创造逃跑的机会。她见机又吹响了骨笛,只见铩羽灵鹫两只爪子抓住了宫夫人的双臂,起飞而去。
宫泽尘眼看着母亲被悬在半空,自己才刚刚赶到现场,可惜一切都晚了。
“快放了我母亲!”宫泽尘朝戚夜阑喊道。
“放了她?”她一步一步朝宫泽尘走来,周围已经没有人敢靠近她了,便纷纷退却。唯独宫泽尘依然坚挺的站在原地,“现在放她,她岂不是就摔死了?”
戚夜阑看此人也蒙着面,好奇心驱使她摘下宫泽尘的面纱。
“你想干什么?”宫泽尘问道,强压着内心的恐惧。
“那我就直说了,告诉你的舅舅,如果还想他的妹妹活着,就调遣十万大兵前来援助东莱军。”戚夜阑已经站到宫泽尘的面前,伸手要去够他的面纱。
宫泽尘退后一步,“那我岂不是背叛了黎国?”
“自古忠孝难两全,你必须有所取舍。”戚夜阑冷冷地说道。
宫泽尘的眼神飘忽不定,正在心里盘算着。戚夜阑一把摘下了他的面纱,一瞬间被这惊为天人的容貌打动了。
“你······”戚夜阑失语了,宫泽尘精致的五官和出尘绝俗的气质正是戚夜阑苦苦寻找的模样。
看到戚夜阑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不用说,宫泽尘也明白了是何原因。
“你喜欢我这张脸么?”宫泽尘眼睛里啜满了泪水。
“喜······喜欢。”何止是喜欢啊,这简直是一张能够让人茶不思饭不想的脸。
“那么能不能用我来换我的母亲?”宫泽尘的眼神十分的真诚,他想,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
一旁有人劝阻,可是宫泽尘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好像······”戚夜阑歪着头,真的在思考。让宫夫人去求南图王似乎效果不会比原计划差,“可以。不过,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救出你的事,可能就需要劳烦宫夫人来完成了。”
宫泽尘毅然决然地点点头,他已经打算好了,看准时机自刎,绝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的计划得逞。
眼看宫泽尘的眼泪就要掉下来,戚夜阑十分地心疼。她吹了骨笛,召唤铩羽灵鹫回来。站在院子里的宫羽看呆了,早听说戚夜阑好色,没想到为了宫泽尘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宫家的侍卫来了一拨又一拨,可都靠近不了戚夜阑,戚夜阑自是铁了心要带走宫泽尘。母亲没有安全回来,宫泽尘也是无力挣扎。
铩羽灵鹫放下宫夫人,宫泽尘便跑过去跟宫夫人说了句话:“娘,无论如何,不要因为我背叛黎国,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戚夜阑猜到了宫泽尘会说些什么,“真是不明白,你娘又不是黎国人,怎么说的上是背叛黎国呢?”
“这是夫妻之间的约定,你这种人怎么会懂?”宫泽尘冷冷地嘲讽道。
“是是是,赶紧随我走吧,在场的人都听好了,等夫人醒了转告给她,想救她的儿子,就派十万军队支援东莱。还有,我不想等太久。”戚夜阑撂下了话,就带宫泽尘走了。
宫羽见状,掏出一把匕首,在大腿上狠狠割了一刀,毕竟她还是要离开宫府的,而且必须赶在宫夫人醒来之前。
宫府的人收拾残局,见到倒在血泊中的宫羽,忙忙扶起她。
“宫小姐,你怎么样?”宫羽已经疼得失去了意识,听到别人的话后才缓缓睁开眼。
“没什么,就是被刚才那个人捅了一刀。”宫羽道。
“不如,宫小姐现在这里医治吧,等痊愈了再回去?”
“不必了,我的车就在府外,家里还有事情要安排呢。”宫羽道。
“这……”毕竟是在宫府受的伤,就这样将宫小姐送回去不免有失体统。
见他犹豫,宫羽又道:“厂房的枪械是送往抗东军的,耽误了你担待得起么?”
一听到这个,公家的人立马放了人。
“慢着!”宫明觉回来了,走到宫羽的面前道:“我父亲来消息,并没有收到东南地界的支援,我想请问,东南地界的兵器都运送到了哪里?”
宫家大院一时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显然现在宫羽再想出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您在说什么啊?”宫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东南地界的货物,不是都交给东南王来处理吗?如果您想知道,可以去斓泽宫找他,何必跟我浪费时间呢?”
“东南王的情况现在大概很不好吧,不然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送错了地方?”宫明觉道。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现在的东南地界,恐怕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
宫羽扑过去,抓着他的衣服吼道:“你对那里做了什么?不对,你们已经没有人可以用了,破不了东南地界的防守。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旁边的人立马去拉宫羽,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宫羽晕了过去。
“给她包扎,尽早让她醒过来!”宫明觉吩咐道,“夫人呢?三公子呢?”
“回孟爷的话,夫人晕倒了,已经被送进屋里了,叔爷他......他被一个穿着蓝衣服的女人给抓走了!还说要南图国调遣十万人马支援东莱才能放过叔爷。”
“什么?”他惊慌,“一个女人就把你们伤成这样?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三公子被抓走?”
“孟爷,那个女人身边有一只五人宽四人长的禽鸟,异常凶狠,我们见了也是不敢靠近。”
“飞禽?莫非是爹提起过在黎歌出现的那只?”宫明觉暗想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