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阆中摸着他那黑色的山羊胡,目光清明的看着林仇,点了点头说道:“壮士好定力,营某佩服。那壮士先好生休养吧,切莫做剧烈运动,以免牵扯到伤口。只要按时换药很快便可痊愈的,营某就先告辞了!”
林仇朝他拱了拱手说道:“多谢营大夫了。”然后朝一旁的闵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给营阆中付银子。
一旁的闵文看营阆中为林仇缝合伤口,他也是惊得冒了一身的冷汗,看到林仇递来的眼色,闵文忙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给营阆中递了过去说道:“一点心意,还请营大夫笑纳,有劳营大夫啦。”
营阆中接过银子,朝他拱了拱手便转身走了。他走以后林青茑服了药已经睡下了,宁莲儿也躺在青茑的身旁休息了。
喜儿陪着李婆婆说着话儿。林仇和闵文送走营朗中后,也过来陪李婆婆闲聊。小豆子与林青云年纪相仿,又都是小男孩,两个小家伙便在一旁玩耍了起来,小豆子的话不多,不像林青云那边活泼。
聊了一会,李婆婆轻声说了一句:“小豆子,饭烧好了么?今日要多烧点饭,客人们应该也饿着呢呢。呵呵呵。”
小豆子听到奶奶的询问,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做饭啦。他稚嫩的声音回答道:“哦,祖母,我这就去烧饭。”他转身跑去了厨房,蹲在地上继续生火,青云也跟在他后面过去帮忙了。
看到这一幕,林仇、闵文和喜儿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哥哥和闵文先陪婆婆聊天吧,我先去帮豆子烧饭。”喜儿说完她就去了厨房帮忙。
喜儿见锅里就是一些蒸红薯和土豆儿,便在车上取出一些上路前准备好的干粮,烧鸡和肉食,放在桌上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快的吃着。
小豆子和李婆婆很久没有吃到肉食了,今日有肉吃,祖孙二人吃了很多。
晚饭后李婆婆用那苍老,低柔的嗓音说道:“自从豆子他爹走后,我们家里,很久都没有这般热闹过了,今日我老婆子真是太高兴啦,呵呵呵。”
大家一直陪着李婆婆聊天,聊到开心处时,她还会‘哈哈哈’的大笑,露出那满口仅剩的两颗牙齿。
小豆子说:“今日有这么多人陪祖母说话,祖母的心情非常好,脸上的笑容也比往日多呢!”
闲聊时得知平日里这祖孙俩过的非常节俭,祖孙俩几乎每日都是吃的这些。李婆婆年纪大了,眼睛又看不见、小豆子又小,也不能过度劳作,所以园子里,也只能种点土豆和红薯,这种存活率较高又好保存的农作物,来维持祖孙俩日常的生计。
有时村民们见祖孙二人可怜,也会偶尔接济点肉食和米粮,来给这祖孙俩打打牙祭...
大家又聊了一会,就纷纷回房歇息了。
林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此刻他的心里忐忑不安,总感觉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想起白天追杀他们的那伙人,是如何找来的这里?还有彦启国的国君季寞,所派来暗中保护的人,与凌王派来刺杀的人,两拨人出现的时间怎会如此吻合?这其中又会有哪些关联呢...?思来想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林仇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午夜时外面狂风大作,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这雨下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日清晨依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雨势反而越下越大了。
而是,雪缕国城郊外的一处别院里
有一名黑衣人翻墙闪了进去,他径直走向了书房门口,被守门的两名带着面具的护卫给拦了下来。
黑衣人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递给了护卫,护卫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后抬起手‘咚、咚、咚’敲了三下书房的门。
“进”一声低沉的男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黑衣人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书房正中央挂着一层黑色的帷幔,挡住了他的视线,帷幔后面有一个模糊微胖的身影,正背对着他。显然是不想让人看清他的模样。
黑衣人进门后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帷幔后的那道模糊的背影,过了几秒帷幔后的那人问道:“办好了?”他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似乎是不想让人记住他的声音。
“没有!”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为何?”帷幔后的那人语气非常吃惊。
“被救了。”黑衣人的语气依旧非常平淡。
躲在帷幔后的那人,终于忍不住的转过了身来,他的脸上也带了一副黑色的面具。
他冷哼了一声,隔着帷幔对那黑衣人说道:“你们‘风、影、堂’不是号称雪缕国的‘第一帮派’么?不是说旗下杀手众多么?怎么杀几个人还这么费劲呢?还好意思,自称是江湖第一帮派?别忘了,你们可是收了我‘大价钱’的!”此刻他面具后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弧度,眼神中也闪露着精光。
黑衣人那三角眼闪烁了一下,淡淡的瞥了一眼帷幔后面的面具人,他冷笑了一声说道“今日我只是按约定时间,回来给你报个信。这任务还不算完。”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昨日,是中途出现了一点意外,被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把他们救了,我们也因此损失了一些弟兄。不过你放心,既然接了你这单生意,我们就一定会不惜代价的去完成任务,我们风影堂的规矩是两次为限,两次内如果还完不成任务,便会取消这单约定,而你的银子,我们也会原封不动的退还与你。”
帷幔后的面具人,嗓音低沉冰冷的说道:“那我期待你们二次出手,更期待你们凯旋的讯息!明日此时为限、明日此时我会留下一人在此等候你们的消息。”说完他转身从另一个门走了出去。
面具人走后,蒙面人原地沉思了一会后,才转身走出了书房,一闪便出了这别院,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