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皱眉,问道:“你也在?”
李玄正思量着女鬼说的这些话的真假
这时,房门外,脚步声急促,木槿直接推门而入,“我说呢,李玄在跟谁说话,原来是你啊!”
只见木槿不由分说地拿起桌上的茶杯,便朝女鬼扔了过去。
女鬼被禁锢着,无法躲避,脑袋顿时被砸出了一个包,随即便怒目圆睁地看着木槿。
李玄震惊地看着木槿,他没想到木槿出现在在这里,更没想到的是木槿直接砸了女鬼!
李玄注视着木槿,注意力全在木槿的身上,完全忘了身旁的女鬼。
女鬼趁李玄放松警惕之时,趁机挣脱对她的禁锢。
木槿见女鬼挣脱,欲拿起整个茶壶朝她扔去。
但女鬼并未逃跑,反而用力将李玄拽了过来,背对着木槿。
木槿见状,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扔了砸的人可就是李玄了!正当木槿犹豫之时,却见女鬼俯身贴耳对李玄说了什么,还亲了亲李玄的脸颊!
然后便见李玄呆愣在原地,就任由女鬼跑了!
木槿看着这场景,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破裂开来,拎着的茶壶,手一滑,便甩在了地上。
木槿心里不知为何觉得很闷,喘不上来气,她觉得自己跟李玄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些难过?
木槿看着这个破碎的茶壶,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撕裂了一样,便转身欲要走。
李玄傻愣在原地,还在消化女鬼跟他说的话。
她说:“你不记得玉儿了吗?”
李玄太阳穴感觉被刺痛了一下,耳边嗡嗡作响,剩下女鬼跟他说了什么,一字都没听进去。
玉儿,是谁?
他感觉这个名字既熟悉又陌生,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重要,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逝,但再努力回想,仍然想不起来。
至于那个吻,李玄嫌弃地拿衣袖使劲地擦了擦脸,忽然听到响声,便见茶壶碎在了地上,而木槿也要转身走了出去。
李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拦住了木槿的去向。
木槿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她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僵持半响。
李玄先缴械投降,讨好道:“你能不能先抬起头来,看看我?别沉默不说话。”
木槿一想到刚才的画面仍然在气头上,不愿意理他。
李玄见木槿毫无反应,用手指戳了戳她的手,无赖道:“你要是今晚不说话,就别走了!”
木槿使劲咬着后槽牙,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从她嘴里蹦出两个字,“滚开!”
李玄一愣,看来这丫头是真的生气了!
她生起气来就像炸毛的猫一样,直挠人心。
李玄乌黑的眸子转了转,勾起了嘴角,“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等了许久,木槿抬起头,冷冷的开口道:“李玄,你别想了。我已经定亲了,我只想要你的血,不想要你的人,更不想要你的心,你满意了吗?可以放我走了吗?”
木槿想要一把推开李玄,可李玄就像山一样难以搬开。
李玄眼眸一沉,嘴角绷紧,低沉地问道:“跟你定亲的是谁?”
木槿保持沉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有过多的纠缠。
李玄见木槿仍不愿与他多说,有一股烦躁涌上了心头,侧着身子,摆了摆手,赌气道:“你要走就走好了。”
木槿真的就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那个定亲的男生到底是谁?
李玄满脑子只有这个念头,将刚刚女鬼说的话拋之脑后,这个念头一直不停地在脑海里打转。
想要做些什么转移意志力,但仍然挥之不去。越想越在意,越想越生气,一想到木槿跟另一个男生在一起拥抱亲吻,心里一股火便蔓延开来,越烧越猛,最后干脆直接一拳砸向了墙壁。
隔壁的卿言吓了一跳,看着墙上凸起的一块,皱起了眉头,思索道,李玄这是在练武吗?
没想到,李玄直接踹开了卿言的房门,耷拉着脸,就像被抛弃在街边的孩子似的,沮丧地开口道:“木槿她,定亲了!”
这回卿言真的是惊讶到合不上嘴,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开口道:“所以她这是脚踏两条船?”
李玄苦笑道:“我活了这么久,惊被一丫头耍得团团转。”
所以李玄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跑来他这边诉苦的吗?
卿言右眼皮跳动,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宽慰道:“我看木槿这孩子也不像那样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玄眼波流动,想到了什么,又似乎恢复了些精神,“女鬼来了,她亲了我脸颊,正巧,被木槿全程看到。”
卿言表示他脑子有些转不动,一下子信息量太大,缓了半响,开口道:“那女鬼呢?”
李玄砌了杯茶,端着喝了起来,一饮而下,仿佛他喝的不是茶,而是酒。
他顿了顿,“跑了。”
卿言想了想,道:“感情之事,我确实不懂,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木槿说的是气话呢?”
李玄眼眸由暗转亮,直起了身子,道:”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真难猜。”
走过去,拍了拍卿言的肩膀,说句:“谢了!”
李玄发现,这个正道之人看上去也没那么讨厌,顺眼多了!
随即转身便回了房间。
但卿言却有一丝的怀疑,李玄怎么会让女鬼跑了?这事有蹊跷。
另一边,木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想到李玄被女鬼亲了。便就将枕头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气得不行,巴不得将李玄摔得稀巴烂,再狠狠地踩上一脚。
对李玄无语到不行,他手是抬不起来吗?有人亲他不会推开吗?不知道那手留着要干嘛。
木槿来回反复翻身,终于在太阳快升起之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