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木槿便顶着两大熊猫眼,很匆忙地整理包裹,走到客栈外。
云琼见到她,便拉着她说:“我和卿言租了两辆马车,到时候你和李玄一辆。”
云琼抖了抖眉毛,还向木槿比了个大拇指,一副我懂你的样子。
看到云琼热情的样子,木槿不好泼了冷水,但想到昨日那副场景,便不由得生起气来,想换辆马车。
正欲开口,李玄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朝云琼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大拇指是暗号吗?是潮流吗?怎么大家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木槿本想跟卿言换辆马车,哪想到,卿言却道:“我跟云琼约好了,人要信守承诺。”木槿不禁在内心吐槽道:卿大哥,有的时候,真的可以不用那么坚守原则!
再之后,木槿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架上了马车,跟李玄搭乘了同一辆马车。
马车内,两人静默无言。
木槿干脆闭上眼睛睡觉,不去理会李玄。
李玄用脚尖碰了碰木槿,木槿睁眼,将脚缩回,愤怒道:“你到底有完没完?”
李玄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不知又哪里惹到她了。
木槿看着李玄一脸无辜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了起来,愤怒道:“你昨晚自己做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啊?还一直问个没完?”
李玄发誓,自己对她已经够好了,构有耐心的,要是其他人他早就??????
他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问道:“你昨天说你已经定亲的事是真的吗?还是因为在气头上跟我置气?”
木槿嘲讽似的勾起了嘴角,冷笑道:“没想到,你还会对我的终身大事感兴趣啊!我昨天说的是真的,没开玩笑。”
李玄脸上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攥紧的拳头却还是出卖了他。
他眯着眼睛看她,眼里冒着火,道:“那你不好好守着你夫君,还来占我便宜。”
木槿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我占你便宜?你有什么便宜让我好占的。”
“我以我的血养供你,然后你居然吸完血就跑了,还亲了我不认账,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狡猾的女子”李玄愤然道。
木槿皱起了眉头,手指在嘴唇上摩擦,似在回味着什么,然后便嘲讽道:“我吻你的时候,你一动不动的,感觉就跟吻一块木头没有什么分别!”
李玄的脸上涨红霎时转为苍白,低下头去,看不清神色。
木槿耳边终于清净了,便双手合十,靠着马车,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
李玄眼里含着冷意,注视着她,伸出一只手,欲要掐她的脖子。
他想,他这辈子大概还没被谁这么说过,他已经忍的够久了。
想到这些时日的相处,终究是有些不忍,伸出的手转而撩起她耳边的发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他想,果然,只有她睡着了才会显得温顺许久。
看着她的睡颜,有一瞬间,觉得和梦中的少女重叠了!
但他转念一想,木槿四肢那么不协调,看上去也不像会跳舞的样子,便将他这个想法给否决了。
过了许久,渐渐地李玄也也欲合上眼睛睡去,正在此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木槿整个人惊醒,身子不受控的便往李玄身上扑了过去。
李玄撑着手接住了她,好笑道:“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木槿脸微红,便要撑起身子,离李玄远一些。
没想到,李玄却抱住了她,不让她挣脱。
他望着那双泛着水色的杏子眼,温柔地说道:“够了吧?气该消了吧?”
木槿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脑门,嘟着嘴,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这样不热吗?你不嫌热,我还嫌热得慌。”
李玄看木槿吃瘪的样子,嘴角勾起了弧度,说道:“你还真是嘴上不饶人。”
说罢,他更抱紧了她,从她脖颈处散发出一股诱人的花香,他眼神慢慢往下移,最终停在了那娇嫩欲滴的嘴唇上。
他想,既然第一次不太行,多试几次,总会熟练的。到时候,定要叫他服输。
马车内,气温上升,他看着木槿,就像猎人发现什么新奇的猎物似的,兴奋不已。
盯着她那像樱桃似的小嘴,缓缓靠近她,欲亲芳泽。
木槿看着李玄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蓦然地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停下了动作。
这时,马车缓缓停下,卿言将云琼扶下马车后,便朝身后的马车喊道:“李玄,木槿,我们到了,下马车吧。”
木槿缓过神来,便推开了李玄,像兔子似的跑得飞快,溜下马车。
李玄见她跑了,捂着眼睛,独自傻笑。
他想,他可能魔怔了。
李玄撩起车帘,跳下马车。
城外,城墙上挂着德阳城三字,门口站着乌压压的人群。
木槿僵在了原地,她的父亲守在城门外,带着家丁,和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子。
他身穿宝蓝色的衣衫,一条暗红色的纹带系在腰间,一头如风的头发,他一双明亮的双眸正注视着木槿。
木槿呆愣地看着这个场面,父亲见到她,大骂道:“你这逆子,还有脸回来?”
木槿咬着唇,倔强回答道:“父亲你这是做什么?堵城门吗?”
木槿父亲却道:“我若不在城门守着,怎么可能堵到你?倒是你,什么时候胆大妄为至此,连婚都敢逃了?”
卿言扭头看向木槿,原来木槿真的有婚约在身。
随后,便不待木槿辩解,不由分说地拉着木槿到这名陌生男子面前,“这就是你拜过堂成过亲的人,他是你相公。”
原来,他就是当时那个牵着我的手拜过堂的人。
木槿父亲揉着太阳穴,累极了,说道:“既然都拜过堂了,你也回来了,从今以后,就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吧!”
木槿急道:“父亲,可我从未见过他,也不了解,怎可就这样草率的决定。”
没想到,那名男子却开口道:“没关系,你有一辈子的时间了解我。”
他欲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可木槿眼里充满着警惕,往后退了几步。
她可不认从未谋面的相公!
那名男子尴尬收回了手,放在身后。
父亲见状,连忙出来打个圆场,“东良,可能木槿这次回来太累了,先让她跟我回去。”
东良应答:“如此,那便有劳岳父了。”
他深深地看了木槿一眼,便转身带着家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