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章 互相试探(1 / 1)绾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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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言看着你,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弄懂过你,你察觉到了可言审视你的目光,说道:“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可言急忙摇摇头,用一丝迷离的声音问道:“我们如今,还能做朋友吗?”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可言低下头手指一直玩弄着手中的手绢,却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我们一直是朋友,从未变过。”

她没想到你会这么说,过往的片段如同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却早已泪眼朦胧。

郭暮焕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知道她必然是觉得错了,不忍道。

“家妹失态,今日多有叨扰公主,还请公主保重身体,我们兄妹二人就此告辞了。”

你点点头,说道:“若不是我近日身体不适,必然多请两位坐坐。既然两位如此,那希月就不远送了。”

“公主留步。”

两人说完后就走出了殿里,开门的那一瞬间,你感受了冬天的凉意,你一溜烟的又缩回了温暖的被窝。

渃月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你长吁短叹,却还是无言的站立在你身侧。

“你最近怎么总是长吁短叹,难不成是我太宠你,你都敢质疑我的决定了?”

“奴婢不敢。”

“你不敢?你不敢便敢当着郭家兄妹的面下我威严,你可知罪?”

渃月这才低头跪下,道:“奴婢都是为了公主好,只要公主开心,如何处罚奴婢,奴婢都毫无怨言。”

你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敢罚你吗?你是李瑾瑜身边派来伺候我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所谓的为我好,是要我觉得好才是真的好,否则你的对我好不过就是要我命的催化符,知道吗?”

你在床上俯下身,恶狠狠的捏着渃月的脸说道。

“有些话我就跟你挑明说,如果你的心还在李瑾瑜那里,那你大可不必再呆在我霓裳阁,回去吧!”

渃月一滴热泪出来,拼命的摇着头。

“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以下犯上。”

“你当真以为你犯的是以上犯上这一条吗?”

你的话说出来倒是让渃月一懵,还有什么事吗?只见你从床榻的枕头下拿出一块玉佩,狠狠的砸在渃月面前。

渃月拿起这款玉佩,只觉得眼熟,而后才想去,这不是素姨那日要看公主的玉佩时,手里比对的那块吗?

“公主,你听奴婢说,奴婢知错了。”

“渃月啊,你是我霓裳阁的大宫女,平日里就是麝月都比不了你受到器重。你原本是最细心不过的,怎么这次出了这么大纰漏?你可知道,就这么一个玉佩,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此事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错了,请公主责罚。”

“罢了,若是有人想害我多的是办法,此事不过是给你一个警示,起来吧!”

渃月本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你的大处罚,已经做好了受处罚的心里准备,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她,有些不可置信。

“公主……”

“起来吧!还跪着是想真的等我送你去尚司局好好的挨一顿班子吗?”

渃月闻言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赶忙站起来。

“多谢公主。”

“不必谢我,以后当差多留个心眼。若是再有下次,我只怕死无葬生之地都保不了你。”

“不不不,奴婢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请公主放心。”

你安心的点点头,像是嘱咐一般的悠悠开口。

“日后,多留心素姨!”你顿了顿:“既然我答应了让她安养天年,那就让她不要再操心霓裳阁的大小事务了,如有什么异常情况,立马来报。”

渃月虽然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架空素姨在霓裳阁的权利,但是她看你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再联合刚刚公主丢给她的玉佩,便猜出此次公主大难应该与素姨逃不了干系,否则,原本在素姨手里的东西怎么又会出现在公主手里。

看来,日后素姨不得不防了!渃月在心里坚定道。

几日后深夜,城中街道早已没了人,唯有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只有两匹,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公主,到了。”

马车外传来霓裳阁小太监劳僖的声音。

“知道了。”渃月答道。

“公主,你真的要进去吗?”

自从上次事件以后,公主将她所经历的事情从前到后都告诉了渃月,渃月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敬佩。敬佩明明生在帝王家的公主,看似有着人人艳羡的身份地位,其实更多的都是皇权下的悲哀。即使是有了爱的人,谁知道那个人哪天会为了权势和地位抛弃你,只是因为你失去了被他利用的价值,算计人心。

“我来这并不是因为旧情难忘,而是我早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我只是想知道我对于他而言,到底算些什么?如果他对我说了真话,我或许会给他和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他……”

你这话说的艰难,渃月看着你,心疼道:“公主……”

你拉着渃月的手轻抚,牵起嘴角一抹微笑,说道:“没事,我既然来了便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倘若他真的是一意孤行,那我也能挥剑断情丝,与他再无任何瓜葛。”

“公主,我信你。”

你坚定的点点头,将身后披风的斗篷拉在头上盖住,前沿压的低低的,下了马车。

郢王府的后门关得严严实实,但你若是想进到府里还不引人注意,便只能从后门进入。

你轻扣了王府的门,开始没有动静,很久才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谁啊,大半夜的扰人睡觉?”

看门人一边埋怨着,一边还是诚实的开着门,打开后,就看见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面前,看不清到底是谁。

“你是何人?”看门人立马严肃警惕起来。

你没有答话,从袖中摸出一张通体的金黄色令牌,上面写着‘御’字,吓的守门人立刻跪在地上。

“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大人驾到,小的多有得罪,还请大人饶过小的。”

这是我们长安的帝令,一共只有五块,两块在祖母那里,帝后各一块,如今我长安并无王后也无少君,所以还有三块在王叔手里。至于你手中的这一块,便是你父亲李瀚玥的,也亦是从祖母手中求来的。

“我有要事面见你们王爷,速带我去,否则后果……”

“是是是,小人这就带大人前去。”

你从门中进来,守门人在门外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了便关上门带你前去找李承泽。

守门人提着一盏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整个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

绕过一层又一层的院落,一道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涧’。

“大人,到了。”守门人毕恭毕敬的说着。

“你们王爷平时都住在这里?”

你看着匾额上的这几个字怎么都不像是卧房的感觉,倒像是个研究学问的老书斋的名字,不由得发此一问。

“是啊,这是我们王爷的书房。”守门人说着叹息了一声道:“我们王爷除了和王妃成亲的那一日外,其余日子都是在书房里睡的。如今王妃已经……王爷不是就更没地方可以去了吗?独自一人守着偌大的王府,也真是苦了他了。”

你听着守门人说的没有接话,你早就想到他会是这番模样,只是没想到会到如此境地。

“你下去吧!”

守门人弓着身子,将灯放在台阶上留给你后,退下了。

廊下与屋内隔着五个台阶,你一台一台的走,似乎每上一台心里就离李承泽更进一步。

推开门,你走了进去……

书房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你再往里走去,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非同寻常的声音。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确实是平日里李承泽身上的味道。细细打量一番,眼前隔着青白色的帐幔,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床上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两个在纱帘里交织缠绕在一起的身影映入眼帘,满屋子都是那么春光无限好。

你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痴缠的两个人,李承泽的手就像带着火,瞬间点燃了两个人。耳边传来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娇喘和李承泽浓重的粗气。

“可人儿,满足吗?”

李承泽的语气中带着戏谑的魅惑,在等女人开口。

“我要是说不呢?”

那个女人声音软弱无骨,眼神魅惑勾人,一听就是那种骨头都能苏化了的强调。

你知道,就算是给你这样的天生好嗓音,你也说不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来。

李承泽被女人的这句话刺激的更加疯狂,只有纱帘在风中的漂浮下起伏。你进来的时候并未关门,想来是他们感觉到冷风呼啸而过,女人比男人更加心理敏感,转过头,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原地,不禁受到惊吓尖叫出声。

李承泽这才回过头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顿时没有了兴趣,呵斥道:“什么人在那装神弄鬼,还不快滚?”

你不屑的轻嗤之以鼻,冷哼出声,将自己的压低的斗篷帽檐揭开而来,露出自己的真实面容。

“看来郢王爷被软禁的日子也不忘给自己找点乐子,如此恣意快活,想来是我打扰二位了。两位不必在意,大可以继续,我可以等二位完事再说,夜还长,何必着急?”

李承泽听到你的声音惊的背上和额头上冷汗顿时下来了,慌忙的推开身下的女人,厌恶之情立马喜形于色。赶忙下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火速披在身上。

床上的女人还光着身子,拨开纱帘露出洁白的手臂还在一点点爬上李承泽的衣襟,似乎丝毫不将你放在眼里。

“王爷……妾身还没有伺候够王爷呢,王爷怎么如此着急?”

李承泽一听这话,看了眼你的脸色,只见你恍若罔闻的已经找了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上了茶水,仿佛真的是看戏一般。

李承泽的背后一僵,仿佛做了让他多厌恶之事一般,暴怒道:“还不快给本王拿上你的衣服滚,寿安公主面前也是你能放肆的地方?你是嫌命太长,需要本王帮你吗?”

女人显然没有想到前一秒还与自己恩恩爱爱的郢王居然变脸如此之快,不想无端给自己惹祸上身,便迅速拿起衣服,走出房间前还瞪了你一眼,心有不甘的出去了。

这一幕恰巧不巧的落在了郢王眼里,眼里的戾气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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