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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侠士,恕我冒昧,尚不知您名讳,不知可否方便?”好歹人家救了韩长载一命,这个恩情还是得要还的。

“文风”,行走江湖,哪里有自己的名姓,不过一代称而已,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文风公子人如其名,儒雅有风致。”韩长载一脸恭敬地开口,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这位公子缪赞,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文风展颜一笑,白净的面庞上冷冷清清,不染纤尘。

“不知公子如今投宿何处,方便以后我等还恩。”沈书开口,语气和善。

“我也是今日刚到漳州,方才途经停芸客栈时,瞧着一路官兵闯进,也不敢多待。现下还未找到去处。”文风如实回答。

“停芸客栈,有官兵闯入?公子可知是为何事?”沈书暗惊,今日她们徒遇刺客,客栈又出事,很显然,她们已经暴露了。

“这个我倒不太清楚,说是有人喝酒闹事来着,我看也是套说辞。”喝酒闹事把人轰赶出去便是,至于一大堆官兵间间查房吗,倒像是在找什么人。

“哦,是这样的,我们也是初来漳州,人生地不熟。且我们身上带伤,不便宴请答谢公子。这是我随身所带的佩玉,公子以后若是有事,还请到梅州寻我。”

“公子你是梅州人?”

“正是。”

“说来我与梅州也是有缘,既然如此,我与你们也算是有缘。不如就让我暂时护卫你们,左右你们带伤也不方便。”

“不,不用麻烦了。”毕竟对人家底细也不知道,万一是计谋圈套呢?这世道,怪不得沈书草木皆兵。

“哪里不用麻烦,我看与公子投缘的很,不如就此结交个朋友。我姓韩名长载,这位是我娘子沈书,以后我们相互照应。”

沈书顿住了,这韩长载怕不是个没脑子的吧,随随便便就自报家门,是怕谁也不认识他们吗?把他一个人丢出去都是个炸街的太子爷,还怕引不来歹人吗,这人是怎么活到今天长成这么大的?

“韩公子,我看你这伤虽不在要害,好歹是见了血的,还得早早包扎。”文风仍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对于韩长载和沈书的名讳丝毫不惊讶。难道是不知晓他们的名讳吗?可是他不是说过与梅州有缘吗,怎么连沈书都不知道。

“一切就听公子的。”韩长载一脸乖顺,沈书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听话,难不成是人家救了他一命,他就以身相许了?

“文公子,其实我们还有另两个伙伴,本来是与我们一起出行的。现在也不知行踪,不如先找到他们再行打算吧。”沈书担心静萱和韩助安,现在既然客栈出现了问题,那他们两人肯定不会再进去,说不定也在找他们。

“也行,不知公子口中的人有何特征,在哪儿出现,我这就去将他们寻来。”

“两个男子,一个高大身穿鸦青长袍,脚踏云锦靴;另一个,文弱书生气相,着天水碧紧衣,名唤静萱和助安。大概就在前处长街附近。”沈书细细描述,也顾不得这文风是何人。紧急时刻,说不定官兵正在追捕他们呢。这侠士毕竟救了韩长载,姑且就把他当做好人吧。就算他有坏心,应该也奈何不了韩助安。

“我知道了。”

“若是找到那俩人,还请到丞相府,到时他们自知怎么做。”关键时候还是得靠余时谢帮忙。只愿官兵的速度没有那么快,找不到相府去。

“那你们两人一路小心。”文风丢下这一句,就隐人群而去。

无奈路人纷纷还瞅着沈书和韩长载,她怕引过来官兵,就拉着韩长载快速走了。在漳州城内绕了好大一圈,才放心来到了宰相府的后门。用上次同样的手法,带着韩长载翻了进去。

“娘子,大白天的,这样做真的好吗?”

“你废话怎么就那么多呢,不这样进去还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呀?我看还没等你进去,官府就会来人了。”

“可这宰相府的墙,好像是有点儿高耶。”韩长载骑在墙头,看着已跳下来的沈书。他自小什么都怕,还恐高,现在可好,整的自己上也不是下也困难。

“闭眼一跳的事儿,磨磨唧唧的干嘛,你直接蹦下来不就行了。”沈书真不明白,这点高度就给他整怕了?不至于吧。。。

“娘子,你,你等着啊,我,我这就下来。”韩长载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给自己壮壮胆儿,嘴里说着沈书听不清的话,一直碎碎念。

沈书在下面等了又等,看见还没落地的某人,她是真想扭头就走啊。算了,自己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

正当她要飞身而上时,就看见一个月白色的庞大身影倾身而下,四肢铺开,活脱脱的要与大地来个亲密的拥抱。

沈书此时:……,我让你下来就是这样下来的吗?想跳楼作死,这点儿高度也不行呀。行吧,跳就跳了,我接,我接还不行吗?奏么四你这个玩意儿整的这么重。好家伙,一压一个准儿,把她压的死死的。早知如此,何必来接呀,啊!是不是觉得还不应景,你丫的叫什么呀!被压的又不是你,疼的人可是我,是我!!!

“咦~怎么不疼呢?”韩长载睁眼看着身下的沈书,娘子这也太伟大了吧。为了不让自己受伤,竟然心甘情愿的来当自己的肉垫。此情坚贞,生死不渝啊。

“韩长载,你手往哪摸呢。”由于两人位置及其亲密,韩长载稍一动弹,就能感受到沈书身体的柔软。似乎突然想到什么,韩长载老脸一红,怪不好意思的。

而被压着的沈书显然不是这样想的,本来腰部就中了一刀,现在又被这个庞然大物死死压住。她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浪漫与温暖。

两人巨大的动静自然迎来了府里的护卫,还未来得及起身,沈书老壳儿上方就出现了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

“少爷,是两个男人。”

“哦,两个男人?”

沈书听见了余时谢的声音,蓦地放心起来,护卫不认识她没关系,余时谢知道就行,还不至于将她们扔出去。

“你,你们?”余时谢慢慢接近,看清了地上了人的模样,心下一惊。虽然这两人已订有婚约,可现在好歹是男子扮相,又在他的院子里这般……不可描述,不太好吧。

沈书看着余时谢,当下就知道是他误会了。沈书也想将附在她身上的韩长载推开,怎知这家伙把她压的死死的,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你快给我起来!”

“起不来——”

“是你压在我身上,又不是我压着你,怎么就起不来?”

“脚,脚麻了。”

我忍,我忍,我是谁呀,梅州最有有忍力的王女沈书啊。我能忍的,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了!实在是丢人丢到宰相府了,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脸面呢。

“两位公子真是,真是好情趣啊。”余时谢左手一挥,护卫退去,只剩他们三人。反正在自家庭院,他也不着急,干脆就站在原地,玩笑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韩长载,你好了没有?”

“娘子,你再忍一下,快了,快了,一会儿就好了。”

“你压着我左腿了,你腰上的是什么东西?硌着我肚子了。”

“玉佩,我现在就把它脱了。”

“你快点儿起来。”

……两人持续拌嘴着,余时谢都不好意思再听下去,这两人的话怎么听都像赤裸裸的开车啊。

“不如我抚长载兄先起来。”余时谢试探性开口。

韩长载:别啊,这机会千载难得啊。脚麻就麻了,看着身下的人,值了。

沈书:你丫的不会早说啊,那她被压这么久,当是闹着玩着呢。

就在两人怨愤的眼神下,韩长载被余时谢拉了起来。沈书啥也不说,立马窜跳了起来,站起来的感觉真好。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一副狼狈样,余时谢好奇的问。

“具体的等静萱和韩助安回来再说吧,先带我们疗伤去。”刚止住的伤口又被韩长载这厮压崩了,开始流血。

沈书开口,余时谢才看到两人受伤。太子和王女遇刺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余时谢收起了笑意,认真起来。

“你们先随我到中堂,那里有余家府医。”中堂是余家正式的厢房,因余家人丁稀少,所以中堂一些厢房就安排给了府医,方便及时疗伤。这些年来,余时谢明里暗里受伤的次数可不少。

为了方便就医,余时谢就把两人安排在了同一间厢房。沈书让韩长载先躺在床上,自己无甚大碍,给点儿金疮药,自己处理一下就好。倒是这矜贵的太子爷,可不能伤着分毫。看他这细皮嫩肉的,又是紧皱眉头轻咬双唇的,怕也是第一次受伤吧。

“娘子,我疼。”矜贵的太子爷不仅恐高,更怕肉疼。人间苦事,就没有他不怕的。沈书觉得,这样的人大概是不适合在人间待的。

“府医怎么还不来?”想是一套,做又是一套。毕竟他这伤自己也有一份责任。

“已经去叫了。”他们这不是刚踏进房门吗,就算去跑着请,也得给人家喘口气不是。

话刚落地,房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忙喘气的老者,发丝飘乱,口里还念叨着“慢点儿,慢点儿”,沈书觉得突然那么一瞬间有一丝丝的愧疚。

只见府医走进,停至榻前,看着躺下的韩长载,了解到伤在腹部,说着就要为他解腰带。

“你,你干什么?”躺着的韩长载突然看见一个老头儿在扯自己的腰带,能不慌吗?

“脱衣服。”

“不,不行。”底下还有这么多人望着呢,他的身子怎么能够白白的叫旁人瞧了去。

“脱个衣服的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沈书实在看不下去,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就要扯韩长载的腰带。那动作,颇有几分飒爽的味道。

韩长载哪里见到过这样的沈书?搞得人发懵,也不管沈书在干什么。直到光洁的胸膛暴露于清新的空气中,一丝凉意唤醒了韩长载。他这是,被娘子扒衣服了,他这算是,被非礼吗?

瞧着沈书一直盯着自己健硕的胸膛看,韩长载猜想她一定是被自己伟岸的英姿迷的神魂颠倒。想一想,还怪不好意思的。

沈书掀开韩长载衣服的那一刻,也没想到这家伙的身材竟然这么……诱人。平日里看着撒娇柔弱的,可这腰腹上的肌肉,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啊。

“看什么看。”注意到韩长载的眼神,沈书不自然的呛出了一句。

分明就是娘子你看我很是入神嘛。

“两位,不如先让我看看伤口再继续。”旁边的府医都看不下去了。

“咳咳,大夫,你给他看看吧,那个,轻点儿。”沈书尴尬地退至一旁。

看着府医用药酒沾布轻擦着韩长载的腹部的血迹,一圈儿又一圈儿只留下一个很浅,很浅的,浅的不能再浅的口子。那些刺客没准儿是个卧底吧,这分明是一个尖儿大的伤口,沈书想,怕是再慢一点儿,它就快愈合了吧。还搞得几人担心受怕的,又想起韩长载先前骗她死去活来的,立马瞟了一他一眼,还是沈书太善良。

匆匆忙忙赶来的府医在看到韩长载的伤势后,瞬间爆跳了起来。他这一大把老骨头容易吗,好家伙,一身手艺就是为了看个无伤紧要的伤口?还跑到自己半条命都快搭进去了。

而一旁余时谢在看到韩长载时,立马噗嗤一笑,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长载兄,真有你的。”

余时谢不会知道他这一句话瞬间引爆了为韩长载担心的沈书。下一秒,只见沈书就拿着上好的金疮药抹在韩长载的伤口之上,指尖微微用力,再加上药酒的刺激,床上那人就已经开始嗷嗷直叫。

“还怕疼,嗯?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疼。”

最毒妇人心呐,下辈子惹谁都不能惹女人。韩长载悲极,小时候他最喜欢看些美丽的东西,比如精致的糕点,再比如美丽的沈书。现在在她手下,他还是觉得好像还是明天的太阳更美丽,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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