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一上岸,祖袂和战锋就同时出手,向大鱼身上的几个要害之处击去,一时大鱼身上淤青四起,原本被祖袂的光株勒出血痕的伤口也绽开流出鲜血。
大鱼见到血光更加暴躁起来,拼命的鼓动着身体,鱼尾击打在地面上弄得地动山摇的。大鱼巨大的身体威力相当的大,即使这岸上不得施展,那它翻腾起来也很是非常惊人的!
祖袂和战锋一刻不停的用法力击向大鱼,吕浊也全神贯注的继续念咒。
眼看着大鱼已经渐渐力不可支,腹部剧烈的起伏,鱼嘴急剧的开合着……
正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从旁边冲上来一人,拦在几人与大鱼之间:
“求求你们手下留情,饶她一命吧!”
祖袂和狼妖被他的出现弄得猛的收回力道,身形都不由得一顿,吕浊也脱口喊道:
“你疯了吗?陈长武?!你不知道它是什么吗?现在不动手除去它难道还等它来把我们全杀死在这里吗?”
“她不会的!她不会的!求求你们放了她吧!”
吕浊见他不可理喻的样子,气得上前拉起他,把他推到一旁。正开口准备继续念咒。
那大鱼突然猛地一弹,跃回入海中,一眨眼便不见了,而吕浊、祖袂和战锋此时也已经力不从心,便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它溜掉了。
吕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陈长武。
“你这是干嘛?她拘禁了你20年啊,你还帮着她?!你知不知道刚才她就要杀死你呀?!”
陈长武,颓废的瘫坐在地上。满脸的胡子,掩盖住了他的表情,大家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如何样子。
“爹!你为什么要救她呀?她是一个妖怪,是她害的咱们一家人不能团聚,害得咱们父子20年不能相认……”程子也很不理解的扶起他父亲问道。
“可是毕竟我和她在一起呆了20年。她对我也算不错,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伤害我真的于心不忍!”若论起当年陈长武放走这个大鱼的事来看,今天这个事儿倒也不足为奇了。
“大哥,你知道不?你这一个不忍心,可能给咱们招来大麻烦了。如果这会儿她倒回来收拾咱们,我们可没有能力能打过她了!恐怕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刚才她就是去要你的命,我们才出手的。”
大家怎么说?陈长武这会儿只是低头一声儿不吱。
看着陈长武的脸还是有点淡淡的蓝色。吕浊不忍心再多说什么,怕他一会儿在急火攻心,毒发身亡。
“老吕,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霩延盯着已经平静如初的海面问道。
而吕浊看了看浑身发抖,歪倒在程子怀里的陈长武,撇嘴说道:
“严阵以待呗,那家伙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而这一位,还不知道这毒发了是什么情况呢?咱们既然是来救他的,总也不能把他扔在这儿不管呀,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吕浊走到祖袂身旁坐下来,一边继续翻看着他师父给他的那本书,一边问她:
“这会儿出了那铜罐子你没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吧?刚才在水里你跟它打着我还真捏了一把汗。毕竟咱们是陆地上的,到那水里我还真怕你吃了亏。”
“我也是第一次在水里,是有些力不从心。”
“没想到你还那么能打?以前跟我们家老头儿抓过不少鬼,还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跟拍电影儿似的!”
“那是你见识少!从前和冥鬼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曾经和另一个鬼族大战,那才真是惊天动地呢!”
“那个老鬼对你似乎很不错呀?”吕浊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似乎是酸溜溜的。
而祖袂理都没理他,只是看向陈成武淡淡的说了句:
“那鱼妖是想把他也变成鱼!”
“那什么意思啊?怎么变呀?我觉得它好像是想把他弄死,然后想办法留住他的魂魄陪它生生世世!”
“那是不可能的,若是他死后,反倒可以轻松的离开这里了,回到他所熟悉的地方去。虽然他已经没有什么魂识了,但是他最后残存记忆会把他带回他曾经熟悉的地方。”
祖袂淡淡的说着,但听到吕浊耳朵里却灵机一动,于是问道:
“那么说,当年你也是回去过的了?”
祖袂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哎!那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记忆:那是个什么地方,地名儿什么的?”
“我都说过,不记得了!”
“别别别呀,不能够啊,那一点点残存的记忆总是会有的,来来来——!我帮你想想,想出来了,咱们不就是省事儿多了吗?!”
“你怎么就分不出轻重呢,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再去处理别的。”祖袂指了指他手里的书说道。
“我怎么分不出轻重啊?我是太能分得出轻重了好吗?!你的事就是我为今最重要的事儿,先把你的事解决了,其他的事就都好解决啦!”
听了他的话,祖袂一皱眉:
“等把我的事儿解决了,他还有命吗?”
吕浊被祖妹这么一说,回头看了看陈长武。才猛然一脸尴尬的说道:
“奥!这个——不能够,不能够!这个是得先解决喽!”
说完,啼啼笑着继续翻书,翻到血符那一页时,突然想到老头子给自己换血的事儿。
“我在麒镇的时候,就是血里中的毒,那会儿老头给我换了血……那么他也能换血不?”
“你师父是有道行的人,能承受得住那毒血,而这个人只是一介凡人……即使能换,那你不也成了换一个杀一个了吗?”祖袂说道。
“那就是不能换了?既然不能换,那咱们放行不行?”吕浊说着又走到陈长武面前,见他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估计毒气也快攻心了!于是抓起陈长武的手指,伸手自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利落的打开在他的指尖一挑,然后挤出一缕泛着蓝色的淡白的血。
“17世纪的英国贵族中流传着一种放血疗法。不论是积食,感冒,或者是其他的一些疾病。皇室中的保健医生都会采取这样的一种方法将静脉血放出。在当时,这是一种只有贵族才能享受到的保健方法,在后期才流传入民间。”吕浊一边说着一边依次得挑开陈长武的手指,还示意程子也动手帮他一个一个的挤。
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大家也由不得多想,便七手八脚的开始帮吕浊行动起来,一时折腾腾的,弄得大家手上地上都是血。
折腾了一阵子,那血也放的劳是不少了,便果然发现陈成武的脸色渐渐好转了,渐渐褪去蓝色的脸便立刻变得苍白起来。
吕浊见陈长武的脸虽说没有了蓝色,但这苍白可见也是失血过多了,就连忙叫了停。
“我说咱们经验不足,差不多得了。这个余毒清没清尽的,咱们再说!这一会子可别把血放光了。再失血过多身亡!——那就得不偿失了!”
大家听到可以停手了,也都相继吐了口气,便都纷纷跑到水边去洗手。结果,那洗到水中的血又惹了祸!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