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苏家庄以前也是这般模样,只不过因为她自己的有心或无心之举,让苏家庄改变了窘状。
她突然想起,苏家庄的人其实也这般的瘦弱,除了太平镇的小胖,就没有再见过别的肥胖的人。
二叔一家也这般。
她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婉婉如同饕餮一般喜好吃东西,或许也是……
大夫来了,年纪稍微有点大,一起跟来的,朱公子,也就是曾经花大钱买她酒的小胖。
“此番要多谢朱公子,不然哪里能寻得到这般的神医。”二叔客气的说道。
说是神医,其实太平镇本就这么一个大夫,如同十里八乡就那么一个严大夫一样。
“是伤寒,取几服药就好。”大夫简单的看了看,就写好了方子。
也不说要钱,把方子递给了二叔。
“多谢大夫。”二叔把按照市面上的行情价给了诊金。
那大夫却愣了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破旧的房屋,犹豫了一下说道:“诊金就不要了,多买些滋补的东西,如老母鸡之类的,炖汤,病人会好的更快一些。”
浅浅接过方子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十分整齐,没有前世一般鬼画符一般。
“多谢大夫,诊金还是要付的,还要烦劳大夫给二叔带个路,去抓些药材回来。”
她把药方又递还给了二叔。
小胖在一旁什么话都没有说,浅铭心中有疑问,也没有问出来。
“再次烦劳大夫给他看一下吧,是被打的。”浅浅指了指机械般煎药的瘦弱男子。
男子对周边的事情充耳不闻,只顾着自己煎药,仿佛煎药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浅浅看到大夫在解他的衣服,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声浅铭的一声惊呼,随后几个人走了出来,脸色都不太好看。
“姐,他死了。”浅铭很难过。
浅浅脑袋晃了晃,有点站不稳。
“伤势极重,老朽才疏学浅,请恕老朽无力回天。”大夫低头叹了一口气。
生与死,就这么一瞬间。
“本该不是这个样子的。”浅浅备受打击,心中自责,或许自己没有跟官差硬杠,此人就不会死。
小胖劝说的话,此刻已被她选择性的忘记了。
小胖有些不忍,“大夫,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救?别怕花多少钱。”
大夫指了指南边说道:“去周家庄试试吧,那里有一个姓严的大夫,如果他说能救,iu能救,如果不能,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周家庄?
“二叔,走!”
浅浅一咬牙一跺脚,立即让二叔把这一家子三口人都搬到马车上,马车上原本就购置了不少东西,此刻因为他们三个人,显得更加拥挤,如果浅浅姐弟两比不上朱朱公子那么胖,马车肯定坐不下。
“周家庄,严大夫。”
说的不就是现在已经改成苏家庄名字庄子吗,所说的严大夫那不就是严小幽的伯父吗,严春雪的爹?
她以为只有文人之间才会惺惺相惜,原来医生和医生之间也会如此。
“小胖,今日多谢你了,回头送你一坛子酒。”
被叫做小胖的朱公子拎着空鸟笼张口欲言,最后也只是长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摆了摆手,似乎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以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