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此刻的席琳才真的“毫无睡意”了。
随着席琳的一声尖叫,我俩开始了活络胫骨的户外体育滑冰扔雪球活动。此刻的我,肆意的笑着,没有在老师面前的装模作样,但我似乎觉得有个人一直在盯着我看,我开始不自在起来,当席琳的一个天外飞球向我的背部袭来时,我没有躲开。看起来下手很重的一击让席琳赶忙小跑着过来问我:“喂,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躲啊!刚才那一下,没打疼你吧?”
我拉着她通红的手笑着说:“没事啦,只是我刚才放空了一下而已。”
我看了看篮球场周围的人已经不剩几个,忙看了看手表:“不好,还有三分钟上课了!”我死死的拉着她的手飞奔向教室,好像在拉“一块布”一样。
席琳小可爱瘦是真的,我辛欣力大无穷也是真的。
我们前脚刚坐下,气都没来得及换,梳着一头泡面卷的语文老师便走了进来。
我对这位语文老师的恐惧程度不亚于小张老师。
小张老师惯用的招数当属在热火朝天、唾沫横飞、激情昂扬的讲课途中突如其来的大提问。
这时候的我,往往都会突然成为世界上所有宗教信仰的忠实信徒—“别叫我,别叫我,阿弥陀佛,阿门,萨瓦迪卡?”
小张老师提问的具体流程如下:首先屏气凝神,用鹰一样的锐利眼神注视班里的每个角落—说实话,这眼睛总让我觉得在未来至少一百年内任何360度无死角的监控器的性能都不会超越它了。
上达天听之后在班中八列同学中选出最为吉利妥当的一列进行轰炸式的提问。不出意外的话,第一位后边的所有同学都会立刻“不着痕迹”的对着课本东翻西找。
相信此刻即将中雷的所有同学都希望被老师抽中的第一位同学是一位品学兼优,成绩优异的学霸,足够回答所有,老师提问的问题,就两全其“美”了。
可是如果天公不作“美”,接连着几位同学都无法回应小张老师的昂扬激情时,小张老师便会愤怒的启用她的杀手锏—规律类似于贪吃蛇的“连坐制度”。
所谓贪吃蛇类的连坐制度,就是一人犯罪,全家遭殃。不管你在“犯罪人”的前后,还是左右,东北角,还是西南角都可能会中雷。在中雷之后一秒化为灰烬,了此残生。
所谓世界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又将在以下事件中淋漓尽致的显现出来。
“同学们,上课了。”
“老师好………”同学们好像没吃早饭一样的对老王的问候准时顺点的到…来…了。
按理说,一般的老师听到这样拖拉的问候语不是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便应该是痛心疾首的取消上课时的这项问候制度,直接干净利索的上起课来—小张老师及其他任课老师便才用了后者的做法。
但老王作为一个资深的语文老师,她认为这项“亲切有礼的问候”是对她这门课最大的尊重,所以她一直忍受到现在都没有采用后者的做法,顶多是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也就完了,于是这门拖拉艺术便在我们班里“生根发芽,发展壮大”了。
“请同学们拿出上次批改完的卷子来。好,还是老规矩,从靠窗户的第一位同学开始,一人一道,要讲出这道题的正确答案及以及原因。”
这便是老王采用的“温和不刺激提问法”,与小张老师的“雷嗔电怒一击致命法”截然相反。
此法给了同学们充足的准备时间应对。以至于同学们课上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做着“一百以内的数数”—看哪道题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并在与“他”相遇之前对其展开十足的攻势。
此刻的我,便热火朝天的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口子”。
席琳满脸嫌弃的将她上课时做的笔记扔给了我。毫无悬念,这位大侠就是我提到的对答如流的学霸。所以我常常都十分敬佩刚上高中时自己的眼光让我遇上了这样一位“答题神器”。
就这样,在席琳的帮助下,我安然的度过了这下半年中的绝大部分提问风暴。
在毫无后顾之忧的小日子里,我还长胖了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