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问题看上去就头疼,尽量放低思考的频率,办法总该是有的。
比如燕语楼。
燕语楼称的上是皇家图书馆,皇宫里的书籍绝大部分都藏在这里,而且想进去也不容易,我是托了都昌的门客身份的便利,才有了进入其中的身份。
早在古巴比伦时期就有皇家图书馆的先例,他们汇集国内的所有政治、经济、文化为一体,建造出属于古巴比伦特有的延续文化的方式。古巴比伦文化最终还是没能够保存下来,这是有历史记载的。
但还有没有历史没有记载的文明呢?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地球延续几十亿年,在这期间就不会产生其他文明吗?大概是有吧。
我在燕语楼典官的指引下进了三楼,整个书阁也就三层,因为书简的缘故,所有的书籍无法存放太多,你看一本古时的著作为什么简短?很主要的原因就是篇幅太长的话,写的字太多,导致书本太重,没地方放。
所以的古代的文字一般写的简练,篇幅很短,但又要做到字字珠玑,否则思想表达不通,甚至会出现歧义。
我在书简旁来回走动,希望能到找到关于前人历史或者野文摘记之类的文卷,可是,那有这样的书嘛,百家争鸣的书倒是有,其实就是所谓的哲学书,这个时期的哲学书内容庞杂,而且有许多诟病,读不读也罢。
找了半天,野文摘记一卷没有,倒是给我找到了一本农科的书,教授什么耕牛或者种稻谷的经验,乱七糟的,古代书卷没有图画,全是字,越看越困。
我出行前就发现身后似乎有人,路上的时候他就跟着我,一直带着帽子,遮得很严实,身材比我高,他能进燕语楼,至少也是宫廷人士。
我猜测他是太后派来的人,应该不放心我出宫。太后这个人,疑心重,对都昌也是,对我一样,派人跟来调查我的行踪也是理所应当的,我没理会。
可我刚转过一道角落,他就冲过来,帽子一摘,来人大出意料之外,他不别人,正是乌将军。
半年不见,他的眼睛怎么瞎了一只?还一脸的刀伤,疤痕醒目,触目惊心。
“乌将军!?怎么是你?”我当然惊讶,为什么跟着我的人是他,他跟司马航长得一模一样,险些把他看错。
“张居士,别来无恙否?!将军二字就免了吧!”
他不是将军?什么意思?这其中定有缘由,我问,“不知将军跟着我有何事?”
“何事?!”乌将军嗤笑一声,“你都不明白自己的险境,这燕语楼马上就要失火。”
“失火!”我被他的话惊得脖颈一凉已经隐隐间有所猜测。
“跟我来,我带你出去!”乌将军虽然瞎了只眼睛,但他身手敏捷,推开了楼墙上的木窗。他从身后掏出一根绳子,在墙栏处拴好,我和他二人顺着绳子下楼。
下楼后,他将我脸抹了一层黑灰,搞的我土头土脸,随后他是拿着我走入内巷。
刚走不久,燕语楼就果真着火了,我心里一阵后怕,若我现在还在楼上,恐怕连逃得机会都没有了,从三楼跳下去,不死也得重伤。再看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队人,从行为举止看,都是练过的兵丁。
“他娘的,老妖精要烧死我!”我爆了句粗口,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太后,谁还会杀我。我猜,太后想杀我也不是一两天了,都昌估计也是如履薄冰吧。
“太后好歹毒!她几乎杀绝了当年在场所有的人!”乌将军咬牙切齿,愤恨说道。
听他一说我明白了,当年陵王以后,太后成为了燕国实际上的掌权者,当晚,所有的宫女太监被她活埋,乌将军虽说逃过了一劫,但也伤了眼睛,他隐忍不出,潜伏下来,他在宫中还是有眼线的,在他看来都昌一来是重臣,太后离不开他,二来都昌小心谨慎,每次暗算都被他事先知晓,否则我都不知要死多少次了。
我就说每次送来的饭菜,怎么都是凉的,原来都昌一直在暗中帮我,太后的饭菜有毒,根本不能吃啊。老妖精太毒辣,现在半年时间刚过,接替都昌宰相身份的人选已定,都昌恐怕也是活不成了。
我和乌将军说着话,已经走到了一处宅院前,他敲着门环,不久有人开门,从内走出一名妇人,瞧她一副宫女打扮,不是别人,正是小朱此女,这么说,在哨楼的三个人又一次聚在了一起,还真是造化弄人。
小朱是死人堆你爬出来的,她是太后的近身侍女,平常心思也够活络,知道太后不会放过她们,活埋当天,她发现异状,没有吃太后赏赐的羮汤,羮里有迷药,迷晕一众人,几个太监就悄悄把拖到宫外,活埋。
活埋期间她闭着气,几个太监忙着挖坑她就偷偷的溜掉,太监见少个人,也不敢跟太后直言,这才逃出生天。
大家患难与共,各自将自己的经历讲述一遍。
我问,“乌侠士今后作何打算?”
“此仇不报,我与太后势不两立,不杀她,难解我心头之恨!”
好嘛,又是打打杀杀,不过,他这副模样,是我,我也得找太后秋后算账。
只有小朱这位宫女明白杀太后的难度,她不敢多话,乌将军正在气头,桌子拍的山响。
我可不想参与在密谋中,可又不能直说,“你可有计划?”
“乌某确实有个计划,便不知张兄弟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赶不上四个现代化,我一个现代人,跟你们这群古人较什么劲嘛。
我当即摇头,逃是一定要逃的,真是倒了霉,到哪都像亡命徒,先是冕都,现在又是燕国,还被一个老妖精追杀,想逃还不知道往哪里逃。
有了,我说,“张某一介布衣,能力实在微薄,只想着能够逃离是非之地。”此话一出,乌将军叹气,“既然张兄弟执意如此,乌某不便强求,不知张兄弟可有栖身之处?乌某能尽绵力的地方尽管提。”
有他这话就好办了,我说,“不瞒乌侠士,张某确实有个去处。”我看着小朱继续说,“我想去冕都投奔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