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等子墨指认了你,看你还有什么话可狡辩!”苏氏头一昂,巴不得林楚楚立马身败名裂,名声尽毁。
林相皱眉:“胡闹,你们这些无知女人,还要将事情闹大才罢休吗?”
若是传了出去,自己家门不幸,闹出这些破事,我身为丞相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林楚楚瞥了一眼林相,嘲讽的唇角勾起:“父亲,女儿的清白难道就不重要了吗?还有,您说女儿无知不打紧,可您若是一棒子挥向所有女性,未免……”
毕竟在这胤明国,身居高位、手握权力的女性也不少,譬如曾经的容贵妃娘娘,又比如现在代行六宫之权的玉妃娘娘。
林老太太也瞬间意识到了这句无心之失的重要性。
“传我的令,关门,今天这里发生的任何事、任何一句话,都不能传出这个院子!”林老太太瞪了一眼一脸无措的林相,怒其不争,只能自己这个老家伙出山主持大局。
“母亲,儿子我……”林相羞愧地低头,低声请求林老太太的原谅。
虽然自己早已过不惑之年,但林韬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时候,自己还是怵母亲的。
“别说了,”林老太太再次拉过林楚楚的手,转身:“走,都进屋,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家里有多少幺蛾子。”
林楚楚跟着祖母,第一次走进了林子墨的厢房,看到大夫正在给躺在床上的林子墨看伤。
“嘶……疼!”林子墨斜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疼得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右手臂肿的老高。
大夫也急出了一身汗,捋着胡子劝道:“小公子,你这是骨伤,容老夫给正骨后,再给你上药,你得忍忍疼。”
唉,给这半大的孩子接骨,也是糟心,这疼痛堪称连心啊。
“好疼……不行,好疼啊!娘……”林子墨疼到直接下意识喊着自己的母亲。
“我滴儿啊!娘在这……”苏氏听到林子墨呼唤自己,一把推过身边人,一个箭步冲到了林子墨床边,心疼地给他擦着汗:“娘在,娘在这……”
林楚楚此刻眼神严肃又清冷,心道:瞧着苏氏的做派行为,倒也不像是她为了拉自己下马而故意害了自己的孩子。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林相也凑到跟前:“大夫,小儿这右手伤的重吗?以后会影响他读书写字吗?他近来练习簪花小楷才刚入门啊。”
林楚楚闻言,白了这个便宜老爹一眼。
这都伤成这样了,很明显的骨折,你作为父亲,却心忧的是儿子以后练字会不会有影响?
大夫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不好说啊,丞相大人您看,小公子现在疼得紧,连碰都不让老夫碰,这错位的骨头,得先正回来才行啊。”
林子墨靠在床头,哭喊着:“啊,不行,太疼了……”
苏氏心疼地搂着林子墨,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手里握着帕子给他擦着汗,哄道:“儿啊,乖,忍一忍就过去了,你这胳膊可千万不能废啊。”
林相皱眉呵斥道:“都是七八岁的男子汉了,怎么这点疼都忍不了,忍着,赶紧让大夫给你正骨!”
“呵呵。”林楚楚一声冷笑,让这屋内原本紧张担忧的气氛,瞬间又变得剑拔弩张。
“你……你居然还敢笑!”苏氏恶毒的眼神狠狠地瞪着林楚楚:“你还有没有点儿姐弟之情?”
屋子里的人都将或疑惑、或担忧、或讥讽的眼神聚焦到了林楚楚身上。
林楚楚微微扬眉,大步流星地朝林子墨的床边走去。
林相和林老太太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任由着她走到了大夫身旁。
林楚楚从大夫的药箱里抽出一块干净的纱布,揉成了团。
“喂,你干吗?你想干什么?!”苏氏搂着怀中还在喊痛的林子墨,一脸戒备地瞪着她。
“哦,不干嘛,只不过,来帮个忙而已。”林楚楚唇角微勾,迅速伸手狠狠拧了一把林子墨的大腿。
“嗷呜……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