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唔!”
林子墨哪里禁得住林楚楚这般“辣手”,感觉自己的大腿都被掐青了,当即嚎了一声。
可是刚张嘴,林楚楚就把那团纱布,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所有人都被她这番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给惊呆了。
连带着苏氏都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不敢置信:“你……你干吗?”
林楚楚伸手一推老大夫的后背:“快啊,愣着干什么,嘴都堵上了,你赶紧给他正骨啊!”然后帮着大力按住了林子墨的右手和右肩。
“唔唔……”林子墨瞪大了眼睛,竭力地挣扎着,但是力气没有林楚楚大,完全是徒劳无功。
“你这死丫头!快放开我儿……”苏氏愣了一下,伸手就要挠林楚楚的手和胳膊,却被林楚楚一声咋呼给呵斥住了——
“给我老实点!还有你!要想让你儿子好起来,就给我乖乖按住了!”
林楚楚全然不顾自己手背上被苏氏挠出血的伤口,用手肘戳了一下还在愣神的大夫:“喂,你快点啊!”
大夫恍然大悟,赶忙点点头,伸手摸索上了林子墨已经肿胀发红的胳膊。
“噶!”
只见大夫两手同时用力朝着相反的方向一拉一接,林子墨疼得汗当即浸透了衣衫,白眼一翻,疼晕在了苏氏的怀里。
“呀!子墨!你怎么了?”苏氏见此情状,放声大呼,一把将林楚楚已经血迹斑斑的手给挥打开,抱着已经晕过去的林子墨,哭嚎着。
林楚楚也是一头汗,手背也被苏氏的长指甲给划了一道口子,差点儿没站住,连推了好几步,幸亏被小静和小轩两个小丫鬟给从后面扶住了。
“小姐,你没事吧,你的手……”小轩眼尖,看到了林楚楚白皙的手背上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迹。
林楚楚站定后,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撇嘴道:“疼死了,怎么可能没事,我估计要是放在原来,我说不定都要去打一针破伤风的。”
真是好心没好报,这个年代又没有麻醉啥的,我又没学过医,不会配麻醉剂,只能用这个简单粗暴的办法,却也是极其有效的让林子墨闭嘴接受医治啊。
小静和小轩互看了一眼:小姐脑子是不是又别到哪儿了?打什么针?破什么风?
“好了好了!”大夫揉捏摸索了一下林子墨的胳膊,疲惫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意:“接上了接上了!”
随即招呼小药童和身旁的丫鬟们,帮忙拿出夹板和透气性好的棉纱布,准备给林子墨固定上。
“夫人不用担心,小公子只是晕过去了,多亏了大小姐当机立断、鼎力相助,要不然再拖下去,小公子这条手臂可就危险了。”
大夫一边缠着棉纱布,一边赞许地朝林楚楚点点头。
“哎呀,楚楚,你的手,”林老太太走过来,看到了林楚楚手背上的血痕,很是心疼:“快,祖母给你上点儿药,闺阁女子手上千万别留疤。”
林楚楚走到祖母身边,举起手背,笑得随性爽朗:“没事儿,祖母,你不觉得有伤痕的话,女人会显得更有阅历感和故事感吗?”故意挤眉弄眼逗老太太开心。
“你哦,”林老太太赶紧引她坐在了软塌上,伸手戳了一下这个皮丫头的脑门:“就这俏皮话一套一套的,不疼吗?”
“疼~”林楚楚摸着小脑袋,朝林老太太撒娇道:“祖母,我这堪比被母老虎抓过一般,可疼了!”
林楚楚大大的眼睛,扫过还在床头只顾着自己儿子的苏氏,在心里暗道:切,恩将仇报的坏女人。要不是看在林子墨这小子的面子,你以为我上赶着要帮你啊。
林相还在那边拉着大夫,仔仔细细地问着林子墨的伤势,会不会影响日后的学业和书法,在得到了无碍的答复后,这舒了口气。
这时林相才咳了一声:“楚楚啊,你刚刚做的不错,你弟弟……”
“老爷!”苏氏打断了林相即将出口的“温情脉脉”的话语,回头瞪向林楚楚:“就算是她帮了子墨,也抵不过她是罪魁祸首的罪孽!”
“哎哟我去!”林楚楚气得暴脾气上来了,直接一拍软塌旁边的小茶几,蹭地就站起来了:“谁是罪魁祸首,盖棺定论了吗?你别在这跟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