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你呢,如何?”风竹转头看他,笑道。
“那可不必了。”破羽不自然道。
“如何不必了?你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风竹玩笑道。
“……”破羽脸一黑,自是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
风竹笑吟吟的看着他,眼中的戏谑不言而喻。
想当初两人初见面时,破羽可不是一身女装打扮,让风竹误以为他是一个可爱的少女。
“殿下,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破羽无力道。
当年的事简直是他这一辈子的黑历史。
“不是你在问我在想谁的吗?”风竹问的一脸无辜。
“……”破羽磨牙,却又无可奈何。
“好吧,不说这个了,夏月那边又有什么消息?”风竹见差不多了,便转移了话题。
“北慕被灭了……”破羽郁闷,但还是把自己在北慕被灭时听到看到的一切对他叙述了一遍。
……
绯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自己一个人走在阴冷森然的荒城,看不到任何光亮,只能听到四周传来的哀嚎哭泣声。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绯月以为自己已经过了一辈子时,眼前忽然出现一丝光亮。
绯月激动的向前跑去,周围的一切却忽然消失了。
“不要。”绯月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房间。
从床上做了起来,用力锤了锤自己的太阳穴,绯月的脑中一片空白。
“参见陛下。”
“免礼。”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黄色身影走了进来。
绯月抬头望去,正好对上来人的视线。
来人身材挺拔,一身明黄色龙袍,虽已人过中年,但依旧不失成熟男人的俊美威严。
“你,是谁?”半响,绯月开口问道。
虽然心中带着没有任何记忆的忐忑不安,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都下去吧。”夏月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等房中的人只剩两人时,向着床上的少女走去。
绯月看着他走到床边坐下,始终没有开口。
“这是你的家,你是朕的公主。”夏月皇道。
“家?”绯月不确信的开口。
家这个字,对她很陌生,却也很温暖。
“父皇?”看到夏月皇点头,绯月忐忑的望着他,问道“为什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之前受了伤撞到了头。”夏月皇解释。
看到她垂下头,夏月皇把绯月搂进怀里,一手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不要难过,暂时想不起来不要紧,慢慢来。”
“真的吗?”绯月靠在夏月皇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连声音都是温暖的,让她贪恋。
“没错,从今以后,朕会护好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伤害。”夏月皇疼惜的道。
这是他和最爱的人唯一的血脉,他不会再让她有事。
“谢谢,父皇。”绯月不自然道。
“昕月不用跟父皇道谢,是父皇之前没有照顾好你。”夏月皇看了眼她脸上残留的疤痕,心中难得的有些愧疚。
落雪,你当真如此恨朕,连朕和你的女儿都容不下了吗?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温婉善良的女人。
只可惜,她注定不属于他。
夏月皇走了之后,绯月,不,是昕月从床上下来,在桌边坐了下来。
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昕月的心依旧有些疑惑,却被她强压了下来。
夏月国,昕月公主,这真的是她吗?
御书房内,夏月皇看了眼旁边的人,道“你配的药可有什么副作用?”
“陛下放心,没有副作用,无论是谁服用了这药都不会再想起来从前的任何事情。”中年男人保证道。
“这件事朕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
“老臣遵命。”
“下去吧!”
等到人离开后,夏月皇立即下了一道圣旨。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道昕月一丝一毫。
临安城中,却因为夏月皇的这道圣旨热闹了起来。
七皇子府。
“何事?”凌千尘看着走进来的卫泽,道。
“殿下,刚刚陛下下了一道圣旨,封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女为昕月公主。”
昕月,是为初升的明月,这个寓意,就连当今皇后的嫡出公主也不配用,更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公主。
“这倒是有意思了,卫泽,你认为,父皇是一个怎样的人?”凌千尘淡淡一笑,出尘如画的容颜上却染上几分冷嘲。
父皇那样的人,当真有心吗?
“属下不敢罔议陛下。”卫泽有些心上无奈,纵然心中对陛下有再多的不满,他也不敢说出来啊。
“呵!”凌千尘冷笑一声。
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昕月公主吗?他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能让父皇放在心中呢?
还是这一切,又只是夏月皇无聊时的一个玩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