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咱们的陛下封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昕月公主?”
“真的假的?要知道月字可不是什么人都担当的起的啊!”
“谁知道呢。”
“对呀,这可说不准,咱们的陛下一向喜欢一意孤行。”
“嘘,你小声点,不要命了。”
酒楼的一角,谢锦城听着人们的议论,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却也没有过多在意。
吃过饭后,谢锦城离开酒楼,一个人来到一个偏僻的院子,伸出手敲了敲门。
“公子有事吗?”开门的中年男人看到他,问道。
“我找阿迟。”谢锦城给他看了自己的玉佩一眼,然后道。
“啊,原来是谢公子,里面请,迟公子正在院子里练剑呢。”男人道。
“谢谢钱叔。”谢锦城点头,跟着他进了院子。
两人穿过几个回廊,便看到在院子里练剑的青色身影。
青色身影瞥见走进院子的谢锦城,长剑一个回旋,转而向谢锦城攻去。
谢锦城见此,拔出腰间的玉笛当剑便迎了上去。
两人招招迅猛凌厉,一时难分上下。
转眼两人就过了几百招,青色身影渐渐落了下方。
最后,谢锦城一掌打中青色身影的左肩,另一手玉笛飞出,击落了对方手中的长剑。
“不打了。”风迟退后几步,没好气的道。
果然还是这样,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赢过。
“殿下什么时候到?”谢锦城走到屋内坐下,道。
风迟拾起地上的剑收回剑鞘,也走了进去。
随意的在一边的位上坐下,回答道“三个月后,来迎亲。”
“什么迎亲?”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夏月国此次损失惨重,所以想要修养生息,便提出来让三哥迎娶夏月国公主,两国以此教好。”风迟嘲讽道。
如何交好,现在不打,不代表以后不打,两国此次休战,顶多持续四五年,到时夏天国恢复过来,也一样要打。
而这次的和亲公主,不过是个牺牲品而已。
但即使这样,东芜国也不得不妥协,否则即刻开战,最多两败俱伤。
“你这样说起来,我刚从外面听说夏月皇新封了一位昕月公主。”谢锦城道。
心中暗暗思索这两者之间可是有什么关联。
“怎么可能,月可是国号?”风迟惊道。
“圣旨已经下来了,夏月皇没有和其他大臣商量,直接下了圣旨,今天一下午这件事就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谢锦城道。
本来他也不信,也是去看了圣旨才相信的。
夏月皇这人冷血冷情,说他是因为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公主真心喜爱才赐国号,还真没几个人相信。
“你是想说这个刚封的昕月公主有什么不凡之处吗?”
“不确定,只是夏月皇此人心机城府极深,我也不敢多加揣测。”谢锦城道。
要说这夏月皇,在是皇子时,一开始极不受宠,后来还是凭借过人的才华武功才渐渐展露头角。
就连皇位,也是他杀兄弑父夺来的。
“这件事先放一放吧,等三哥来了我们在行商量。”
“好!”
皇宫。
昕月正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看书,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奴婢见过公主。”冬雨走进屋中,对着软榻上的昕月行了一礼。
“何事?”昕月漫不经心的道。
“回公主,三公主五公主还有太子来探望公主。”冬雨看了昕月一眼,便急匆匆的低下头。
无他,实在是这个样子的昕月实在是让人沉迷。
一身红色长裙,墨发束起,脸上带着白玉面具,面具上刻着红色的彼岸花。
再加上浑身上下的慵懒华贵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让他们进来吧!”昕月淡淡道。
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迎面走进来两个宫装少女和一个锦衣男子,身后还跟着一群奴婢太监。
“昕月见过殿下。”昕月对着男子微微行了一礼。
“九妹不用多礼。”凌千野赶忙扶住她,同时关心道“二哥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怎么样,身体可好了?”
“好多了,多谢二皇兄。”昕月客气道。
“不用跟二哥客气,有什么需要的跟二哥说。”凌千野道。
“是啊,九妹,最近我们几个可都在担心你呢。”一旁的凌千柔关心道。
“多谢三皇姐,昕月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请皇兄皇姐们不要担心。”昕月对着她笑了笑道。
“那没有什么事我们先走吧。”一直没有开口的凌千紫撇了撇嘴,道。
她早就不耐烦了,只不过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野种,那里值得他们专门跑一趟。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凌千野道。
“是啊,五妹不懂事,九妹别和你五姐计较。”凌千柔也道。
“不会,是昕月让你们担心了,你们不怪昕月就好。”昕月淡淡一笑。
待送走了这一行人,昕月脸上的笑立马淡了下去。
“公主,太子他们对你真好。”冬雨道。
“好吗?也许吧!”昕月声音淡淡。眼中却没有任何温度,仿佛谈论的只是几个陌生人。
到了下午,昕月避开下人,一个人便偷偷遛出了宫。
转了几个弯,昕月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才惊觉自己迷路了。
正在昕月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听到阵阵悦耳的琴声从远处传来。
循着琴声,昕月一路来到一个陌生的府邸,看到是七皇子府时,昕月笑了笑,然后绕到后面,翻墙进到了里面。
避开一路上的下人,昕月顺着琴声来到了一处湖边,把身子隐在树后。
昕月望去,便看见湖边的水亭中弹琴的人。
墨发随风飞舞,面如冠玉,气质清雅,整个人如不染半点凡尘的嫡仙。
一曲毕,凌千尘睁开眼,看向不远处的大树,淡声道“来者是客,请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