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世道，三夫四侍是常有的，秦老板不如再考虑一下？”贾敬还想再努力一把。

秦笺抬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旁人我管不着，我只要我夫郎一个足矣。而且令公子也值得人一心一意待他，贾老板就不必多说了。”

她前些日子怼他归怼他，不过是想让他早点清醒，明白他们之间真的不可能。抛开其他不谈，贾昣确实很优秀，他值得被真心对待。

“秦某也希望贾公子能有个好归宿，我绝非他的良人。”

秦笺离开之后良久，贾昣才从拐角处走出来，眼眶红通通的。

“你都听到了罢，早点说清楚也好，省得你每天魂不守舍的。”

贾昣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母亲，她真的很好。”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有这个福气嫁给她。

“是啊。”她拍拍他的肩，安慰了几句。要是可以，她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难过，只是感情上的事各人有各人的意愿，哪怕她作为母亲也爱莫能助。

秦笺在旁边坐了一会儿，等着清越几人结束了从台上下来，因为是营业初期，难免要唱得久一些吸引顾客。

“今天辛苦了。”

几人纷纷摇头：“没有没有，都是我们应该的，您别说笑了。”这里的环境比起锦瑟轩要好上太多了，没有下三滥的流氓地痞，也没有乌泱泱乱糟糟的关系。更何况秦姐还给了他们不菲的工钱，他们只要负责照着话本唱戏而已，很轻松了。

“接下去几天不用全部上场了，我会重新给你们几个话本，按照两两分组，一天一轮休，也好养养嗓子。”

秦笺说着从衣袖里掏出几张发旧的纸张，放在桌上：“自己找到自己的领走，放好或者销毁都随你们。”

几人定睛看过去，突然瞪大了眼睛，清越带头跪下来，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秦姐，是不是我们今天的表现不够好？您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会更用心的，每天晚上我们都有在加练，求求您再给个机会，别不要我们，求求您了。”

说着还想往地上磕，动静大得差点把虞岚给吸引过来。秦笺及时扶住他，冲虞岚摆摆手，让她回去算自己的账。

“快起来，瞎想什么呢。我把卖身契还给你们，是想让你们待在这里自在一些，没人把你们当作奴仆。”

“你们跟这里所有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别那么拘束。”

他们刚到时她便看出来了，几人做什么都畏畏缩缩的，不是自己的活儿都非要抢着干，另外雇的几个跑堂的差点儿跟他们急眼。无非是怕她觉得他们几人没甚用处，再将他们送回锦瑟轩罢了。

几人松了口气，清越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妥。抿了抿唇道：“可我们是您花了钱买来的，我的伤也是您治好的。”

“对啊秦姐，您还给我们开工钱，谁家会给买来的仆从工钱啊，给口饭就不错了。您对我们这么好，我们能留在这里已经很感激了。”

秦笺轻笑：“既然感激，好好把话本唱好就是了。多帮我挣些钱，我好早些把你们姐夫娶回来。”

“卖身契收着，不然全给你们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