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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的逛街计划,因为楚漠有急事离开而泡了汤。

楚漠将段草草送到王府后匆匆离去。

正好段草草也还没睡醒,也抛下了逛街的心思回去补觉了。

连着几日楚漠似乎都忙着什么事,都没有回府上。

段草草便在自己的事做完后喊琳琅和瑶瑶过来打斗地主。

若是瑶瑶带府里的男朋友过来,段草草还得从床底下拖出她让人从市里带来了木质麻将。只是看着瑶瑶和她男朋友秀恩爱属实让她恰柠檬。

而且还在人家琳琅一个小姑娘面前秀恩爱,真是……不可饶恕!

段草草熟练地发着牌,对瑶瑶说:“你们少在琳琅面前秀,在我面前秀就算了,我真怕你们到时候把琳琅带坏了,别到时候成了恋爱脑。”

瑶瑶新奇地问:“什么是恋爱脑?”

从段草草这里,她总能听到一些奇怪又有趣的词汇,她总觉得段草草像个挖掘不尽的宝藏一样。

段草草跟她说,这叫宝藏女孩。

想起来还真有道理。

段草草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一下,又问道:“谁要地主?”

琳琅自从上次输了五两银子以后再也不敢轻易地举手喊叫地主了。

最终是瑶瑶做了地主。

她一边整理牌一边道:“明日便是七夕,你们俩到时候怎么过?我打算和天泽去月老庙去拜拜。”

天泽便是瑶瑶的男朋友,名字听起来玉树临风甚至带点玛丽苏,其实是一个憨厚的壮汉,但是待瑶瑶极好,每月月银都会上交给瑶瑶保管。

琳琅哼了一声,“讨厌!我就找不到人。”

段草草也学着琳琅哼了一声,娇气地重复了一遍。

“三个五带一个八。你们可以去到河边放灯,还可以去集市猜灯谜,说不定你们的姻缘就在那里呢。”

段草草甩下一个三个八带一个三,“单身不香吗?”

“我都快十六岁了,该谈婚论嫁了。”琳琅撅起嘴巴。

段草草醒悟,也是,这里女子十六岁左右就该谈婚论嫁了,十七八岁就结婚了。

她这具快二十岁的身体都快称得上阿姨了。

哎呀,突然感觉自己老了。

段草草老气横秋道:“我都老了,就不跟你们年轻人争了。我怕我到时候一出门,那些公子全被我吸引了。”

“戴面具呀!这次七夕撞上了烟火大会,到时候街上有许多面具摊子,我跟你讲……”

瑶瑶兴致勃勃地讲着烟火大会的习俗与七夕的习俗,讲着往年发生的趣事,没有注意到段草草和琳琅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甩出一个四个A 后直接出了个三,把出牌机会过渡到了段草草手上。

段草草出了个大王堵住了瑶瑶的小王,借着就是连对与飞机,打得瑶瑶措手不及,气得止住话题,眼含热泪,“你们欺负我!”

琳琅得意地伸出手,催促道:“一两银子,快快,正好我明天买面具去。”

“给你给你!”瑶瑶站起身来,掏出银子,“草草,你下次跟王爷说一声,琳琅急着嫁人了。”

“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琳琅追着瑶瑶在院里疯跑。段草草无奈成了洗牌的人。

也是,楚漠好像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休息。

就这段不在府里的时间,楚漠还不忘让人把宫里的点心送来府里。

段草草一看,竟然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一时之间对楚漠好感度又上升了几个百分点。如果楚漠不是天天冷着脸的话,她说不定早就折服在楚漠的颜值之下了。

这段时间白管家也带动其他人跟着瑶瑶一起晨跑,反而是自己老是睡懒觉。白管家的便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王大娘依旧在东市乐呵呵地跟人嗑瓜子聊天,偶尔送她几把新鲜饱满的蔬菜。琳琅从当年稚气的模样也变得亭亭玉立了;瑶瑶更是温婉了许多,除了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会透露出少女的活力。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这里半年了。从孟春到季夏,春季花开花落,又迎来夏季的蓬勃生机。云卷云舒,她也从宫里挣脱出来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不是吗?

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如今怎么样了。自从穿到这里,系统和死了一样,也没遇到过什么算命大师和和尚。但是细数日子,当夏季结束的时候,原书女主白薇就要来了,原书的剧情便会往前推进一大步。

*

七夕与烟火大会撞在了同一天,成为了京城里议论较多的话题。

而七夕那天,白日仍是酷暑炎热,到了夜间,穿堂风给家家户户带来一阵清凉。夜幕降临的时候,圆月还藏在云间,含羞着望着凡间张灯结彩。

家家户户几乎都挂上了红色灯笼和彩色的绸带,绸带是有女儿家挂上的,灯笼则是男儿家。若是其他家对某家女儿有意,便可以摘下那家的彩带去提亲;若是女儿家对某家男子有情,可以悄然摘下灯笼挂在自己屋前,引得男子前去拜访。

此间是摊贩的狂欢,祈天国今日不对摊贩设限,平时空旷的街道上两遍摆满了推车和摊子,摆着各式各样的玩偶、糖人、胭脂、糖葫芦、木雕、面具、莲花灯等等。鱼龙混杂,也得各人货比三家,仔细挑拣。

戌时,街道上已经开始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了。车水马龙般的光景在段草草眼中闪过,在漆黑夜幕下形成了流光炫影,烟火气息随着摊贩的叫卖声一点点散发出来。

就算是九重天上的仙人,此刻也都应该感到凡尘的喧闹和温暖。

段草草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巨大的兴奋在她身体里翻涌,她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

灯笼从眼前铺至天边,像是一道流光溢彩的线,从人间连接到天上,灯火通明处,她从小巷小步走了出去,好奇而新鲜地张望着街道。突然后悔今日穿的是一件常服,没有把她最漂亮的烟罗裙穿出来,也没有在头上多簪几根发簪。

粉妆玉琢的姑娘们结伴而行,说说笑笑的声音宛如银铃般动听,从段草草身边经过,带过一阵胭脂的香气,朝段草草扑面而来,她恨不得多吸一口,又觉得自己目不暇接,这个杏眼桃腮的美人过去了,下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已至她身边,拿着纱扇对她娇羞一笑,魂都要被勾去。

及冠公子面如玉,皆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手腕上挂着一只容臭。那里面是专门采集而来的荷叶碎片,放在容臭中散发出幽幽香气。若是街上碰到心仪的姑娘,可将容臭送出去。其中还有公子的姓名与住址。

想起自己汉服社的舍友,若是在这,估计已经幸福得晕厥过去了。

别说她室友,段草草都感觉自己来到了天堂。美人们成群结伴,俊逸公子们温文尔雅,身上却不乏少年人的朝气,偶尔看到一个心仪的女子,在身后朋友们的起哄与推攘下害羞地将腰间容臭一塞,红着脸转身没入人群中。

呜呜呜年轻真好……

段草草收回目光,将视线放在一个卖簪子的摊上。上面木簪玉簪金簪银簪皆有,款式众多,引得段草草惊叹连连。

“这个好好看啊!”段草草眼睛亮了亮,伸出手去拿。

摊主笑着道:“姑娘生的美貌,戴起来一定很好看。这只玉簪集素雅与纯净一身,就算是现在戴着见郎君也会十分惊艳的。”

段草草试了试,在摊上的铜镜中瞧着自己。玉簪在灯笼的光下流转着莹莹光华,看起来成色极好,正准备问多少钱时,整个人遭受一股从后而来的力,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倾了倾。

待她回头时,身后一群俊俏少年郎嘻嘻哈哈地笑着,“姑娘,我们有个兄弟想和你说上两句。”他们被推出来的自然不怕,用眼色给段草草指了路。

看他们这几个,腰间容臭都已不见,大概是送出去了,唯独只剩那一人,所以自告奋勇地来搭讪了。

可是段草草瞧着他们也不过二十的模样,看着都还不懂事,便打算婉拒。

段草草不好意思地笑笑,正准备开口婉拒,手腕就被人圈住,把她整个人都扯走了。

被拉走的一瞬间,她还在懵懵地看着摊主,摊主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不就是一个小郎君吃醋的画面罢了,还附赠了一个嘴角和太阳肩并肩的微笑,“有空再来!”

啥?

段草草撞入一个怀抱,那人将她带到角落处才松了手。不用抬头段草草也知道这是谁。

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早已经泄露了一切。

这可是她天天亲手点的。

楚漠眸中浮现出一抹愠色,竟然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打扮的这么漂亮,出门随意勾搭别的男子。

可是这话等到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却又说不出口了。他这是在干什么?他困惑了一下,也没来得及多想,正想质问她是否把府上的事务做完了时,只见段草草抬头对他嫣然一笑,“你来了呀!”

月光像是流水般流淌在少女的面上,明眸皓齿,眼中顾盼流转,像只多情的妖精,对着他那么娇媚一笑,他就得失去所有抵抗力,一步步地跟着她迷失。

一切的话和怨气都在她的笑容中烟消云散,楚漠脸色缓了许多,点了点头,绷住嘴角,高冷地吐出一个“嗯”字。

段草草却因为见到他兴奋不已。在这种情侣遍地跑,夫妻都是草的节日里,终于不用孤身一人地逛街了。她笑得灿烂,“你把我从那里解救出来了,我还愁着还怎么婉拒呢!”

原来她本是要拒绝那个人的。这个认知让楚漠的嘴角险些绷不住,只能以一声“嗯”字代替他的话。

段草草兴奋地瞧着他,”你怎么认出我的。“

“玉牌。”

极其的言简意赅。

他刚刚从宫里回来,途径这里,随便一看便看到段草草的身后,一群少年推推嚷嚷地将一个少年推向前去,直接撞在了段草草身上,那少年转眼就通红着脸躲在同伴身后。

没多想他便怒气冲冲地冲过来把人拉走了。如今冷静下来,他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鲁莽冲动。可能到底还是对段草草不放心,觉得连搭话都没有勇气的男子说不定段草草眼瞎就看上了。

楚漠如是安慰着自己。

“噢。”段草草用手带起腰间的玉牌,又笑着道:“我们去逛逛吧!”

楚漠怔神,这是在邀请他?

开口却变成了,“随你。”

段草草丝毫不在意地拉着他的袖子往外走。

再度走到灯火通明处,楚漠将自己身上的玉牌收了起来,藏在腰间。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轰动和骚乱。

段草草新鲜地瞧着一个手艺人做糖人,琥珀色的糖浆在颠勺上缓缓流动,手艺人手微微抖动,便在板子上画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兔子,看得周围人一阵掌声,小孩子们惊呼不已。

段草草眼神亮晶晶,舔了舔嘴角,拉着楚漠的袖子,回头叫,“我也要吃我也要吃!你上次答应我要带我逛的!”

旁人见这两人郎才女貌的,自觉让出了点位置,偶尔眼神放在他们身上。

这话像是撒娇似的,楚漠心理防线一击即溃,只得走上前一步,“店家,给她画个猪。”

段草草:???为什么是猪?

可是周围人都在看着他们俩,她也不好在这时候闹脾气,只好揪紧了楚漠的袖子,瞪了他一眼。

她那么漂亮,起码得画个猫咪小鹿什么的吧?

等到糖人到手上的时候,段草草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硬糖缓缓融化在她口腔里,带来沁人心脾的甜意,让她幸福得眯起眼睛来。

又想起刚刚那件事,又狠狠地用手肘撞了下楚漠,“凭什么是猪?”

“瞧不起猪?”楚漠挑眉反讥道。心中却是叹气,真是越来越纵容段草草了。如今她对他都没有界限感了,甚至敢公然质问他还碰他手肘。

但是对于这改变,楚漠也没有想着阻止,反而任由其发展下去了。

“哪有……我们去猜灯谜吧!猜中了有河灯呢!”段草草简直像个未见世面的小孩子一样,一下子又被吸引走了注意力,拉着楚漠袖子往另一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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