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俗世,我不想拥有一件证明自己富裕的长衫,也不想把自己身上的所有棱角都磨平,所谓八面玲珑只是一颗昂贵的珠玉,但缺了质朴气。虽然与人磕磕碰碰间吃的亏也不少,碍手碍脚而到处磕绊的地方也不少,因为在我眼里将精神独立看作至关重要的追求——不受困于人,不止于外在,不受惑于心。
不起眼的我老被人忽视,得不到重视与理睬,但自己也能丰富自己的生活,便能打发闲余时光;在交友时的第一印象往往至关重要,那缘因何起?首当其冲就是外在,外在首要又是衣物,我偏偏不信这门“玄学”,反倒相信人最耀眼的光芒在人心里;听人谈论,寻求新知,得带着淘金者一般的眼神准。
不受困于人,不止于外在,不受惑于心——不受困于人,即便是亲眼所见,而被主观思想所迷惑,像淘金者一样寻求沙土里的闪光点:对于可挖掘之处,该去纵深思考,就得“掘地三尺”,而去深度思索。对于沙土流水中一晃而过的金光闪闪,也能敏锐地捕捉——这便是我能敏锐捕捉和感受日常生活出现的人、事、物的精彩之处的方法,所以,整个世界都能与我作伴,便不会寂寞,进而维系我的精神独立。
我对成功并没有多大的感知,然而对于失败我却深有体会,失败是潜意识中深藏着不浮现在意识层上的惯性或惰性,这种无意识支配之下的作用力正是导致你在前进的道路上偏离轨道的诱因。也就是说并不是因为你懂的许多道理而让你成功,相反,你的失败一定来自于你思想里未曾察觉到和解开的疙瘩与死结,它们在你心里未知的偏角处控制你的命运,让你逐渐丢失最初的开阔阵地和雄伟蓝图。
这是不愿直面“我”与现实之间的差距而造成的恶果——没能去剖开潜意识中原本用来保护自己最柔弱、最荫蔽的心灵的最深处,并没能把这深藏于硬壳之中软肋曝露出来,最终导致颓败。要做到这一点可并不容易,得经历多少次煎熬,而等同于勇敢地说出自己究竟有软弱。但也只有火中取栗,看清软弱之后,不退缩,才能迎头赶上,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人可以用漫长的一生去悠然悟道:情场失意,就像洋葱被逐层剥开,辛辣得呛人。从关于她的梦中醒来,为何眼里会一片模糊,这预示着她将为人妻,你也将为人夫,你们同住一城,却各住西东,各自奔劳——那个你曾经爱得如此深刻的她的样子也终于随着时间逝去而在你的脑海中模糊起来;生活艰苦,不正像喝苦丁茶——刚入嘴时苦味满口钻,回味却能有丝丝甘甜,如同苦味往往有毒素,所以,能吃苦味的人一般不是小孩,反而是降了火候的老人爱吃,这由苦涩开始而在一刹那间变得丝丝甘甜好像转瞬就老了的你看自己膝前儿孙满堂,就能忆苦思甜;交朋识友,好比说一天闲暇的时间是一根黄瓜,刚掰了两节出来,透出一股清新味,看着黄瓜的截面,深绿色而外皮又厚又硬是老朋友,围着你绕了一圈,鲜绿色而面子又嫩又软是新朋友,称得上最是新鲜;人生的遗憾与乐事常常不在一举,哪有遗憾是“失败”,快乐就非要成功,乐趣能与你同在源自于有一份热爱。如果你能接受和负担得起自己热爱的事业,但却不一定会成功的事业的后果,为什么不将风险抛诸脑后去尝试一番——失败令人屏息敛气,乐趣好似闲云野鹤,人总该去给自己一口喘气的机会。
如果一味去避免失败,只想拥有更多:怎能知道自己曾经也年少轻狂过,又怎能让自己迈出勇敢的第一步,还怎能使得遗憾成为你的一种情绪——那是一种能带领你回到你青春年少的过去,直至如今却物是人非的名之为“遗憾”的情怀。
如今看来,我年少时曾经向人难以启齿的英雄梦,其实也不过如此吗,不正是因为自卑得像一只受惊的螃蟹畏缩逃窜。因而在人生的第一堂课时我就没想到展开心扉,跟别人分享自己真实的理想。竟然从那时起,我就当了逃兵,就为自己在以后月之中缺少和同龄人一起成长、互换心得而埋下了伏笔。
就像我总认为自己缺点帅气的外表,说话也不精彩,因而在自己渴求的面前总不够自信。我可并不追求完美,反而自己那个性与完美主义从来无关,甚至可以截然相反地习惯自己的缺点,并能和自身的缺点友好相处。久而久之,人就会颓下去,无精打采的。值得一提的是,在完美主义的这类型的人中有一种人会像清教徒一般禁锢自己的欲求,他们也会碰见让他们自己莫名心动的女子,但是一见这女子对别人微笑,他们都会视之为毒药。因为他们总是禁欲,进而自以为能站在上帝视角俯看苍生,所以,他们往往比平常人有更为宏大的报复。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让一个女人的微笑横冲直入进了脑子里,就让他在原本自我加持的那清规戒律的精神世界中瞬间溃不成军,从而反转成对他莫名关注的那个女人心生仇恨。
其实,人们总爱用各种方式去伪装和藏匿自己心底里的那份真实的需求,说我和那类清教徒的近似点就是心态都不稳定,并且都爱用思想或者情感去拔高或者贬低自我。然而凡事过犹不及,我和他们都在心态本来平衡的天平一端加上了过于情绪紧张的思想或情感,就会让天平的另一端被翘起,而付出心态不平衡的“代价”,而让我和他们导致类似结局——我和他们不得不为了让天平再次平衡:思想上自我拔高的,情感上就会变得低俗;情感上自我贬低的,思想上就会被拔高。另外,我和他们看起来在思想上都统一地不喜欢低俗的人和事,以致视之不见,甚至心生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