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安卷缩在角落紧闭着眸子,咬紧牙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抵抗体内不停高涨的谷欠望。
他原以为撬开那刺客的嘴,只要找到那姓刘的姑姑就可顺藤摸瓜,找到刺杀太子和长春宫的直接证据,却一不留神中了贤妃的诡计,也怪他求胜心切,大意了。
按说他一个太监没有那玩意应该不会动情才对,可是如今……一波热浪袭来,秦淮安的嘴角忍不住发出一丝婉转的呻|吟:
“嗯~~”
眼睛也情不自禁的瞧像床上那昏睡的美人,粉红的肚兜勾勒出女子完美的身形,一双细长的手臂微曲,皙白的皮肤灼的秦淮安难以承受。
粉唇俏面透着骨子无辜的禁谷欠感,这云溪公主继承了她母亲六分的美貌,是个佳人无疑。
唇角紧抿,秦淮安用仅存的那点意志力咬破舌尖,血腥味和疼痛一并袭击了秦淮安那迟钝的大脑,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
好在,他是个太监,这药效不会太久的。
细密的汗珠沿着眼角的纹路滚落进秦淮安的眼睛里,酸涩难受。
秦淮安轻吐浊气,缓缓合目,如今也只能靠忠三发现不对,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把他救出,或者等身体里这药效过了,在谋机遇。
李蛮惜看着上锁的窗户,一脸的生无可恋,这也太他么的坑人了吧。
这见鬼的穿越,人家各种金手指,各种强大的外挂,各种令人上天的神操作,而她——却连只小小的锁都打不开……
ε=(′ο`*)))唉。
这会儿皇帝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如果抱怨有用的话那还要手脚做什么?
李蛮惜也知道抱怨没用,可特么的就是忍不住啊。
谁特么的不想当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每天温文尔雅,口吐莲花?
可这狗|娘养的生活,生生的把她给逼成了一泼妇。
她也很无奈的好不拉。
抱怨归抱怨,事还是要做的,更何况,那谁不是说了吗:条条大路通罗马!
此路不通,咱们换条路就好了,只要能到目的地就好。
李蛮惜急了,勤政殿到长春宫,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算远,反正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李蛮惜也麻溜,这边不行,那边就直奔小厨房去了,果然门窗紧闭,‘呵~!’李蛮惜嘲弄一声,朝着房檐下的那堆干柴悄摸摸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半盏茶的时间不到。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一声声尖叫划破长春宫寂静的长空。
汪得沐抬头,看向冒着青烟的地方,立马叫唤上了:“哎呦祖宗欸,走水了,都麻溜着点赶快的,赶快的啊。”
这走水可是大事,一个弄不好就是灭九族的罪过,而且在这么个节骨点出事,这……汪得沐瞬间感觉不好了,他这掌事太监的脑袋怕是老祖宗都保不住了。
汪得沐这么一催促,手底下的小太监都慌了,一溜烟儿朝着冒烟的地儿奔去。
汪得沐前进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身后上锁的门窗,然后冲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太监:“你别去了,跟着杂家在这儿守着。”
这丫的要是人都跑了,一会儿娘娘差人来要碰不上头,误了娘娘的大事,岂不是要死的更惨?
“是。”那小太监头压的低低的,苍白着小脸闷闷的回了一句,这才转身。
隐在竹林的李蛮惜一看乐了,好机会啊,举着手中儿臂粗的木棍就朝着汪得沐的后脑勺奔去。
“啪。”一下闷响,汪得沐应声倒地。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那小太监抬头,正好看见自家大人翻着白眼倒地的景象,慌了。
李蛮惜冷笑一声,粗噶着嗓音,故作阴沉:“取你狗命的人!”
“啊,来人呐,快来人呐,有刺客,快来人呐。”这小太监哪里见过这阵势,在加上宫里走水恐被推出当替罪羊,早就慌了神了。
就在李蛮惜举着木棍,恶狼扑小绵羊一般朝着那小太监逼近的时候,小太监一溜烟的后撤——跑了。
跑了……
李蛮惜疑惑的偏偏头把木棍扛在肩头,个头不小,胆子倒不大。
看着奔走呼嚎的小太监,李蛮惜转身就朝着汪得沐腰间的钥匙串摸去。
时间不等人啊,李蛮惜尽量让自己来回试钥匙的手不抖,内心却在逼逼:这可真真算的上是争分夺秒,生死时速了,刺激哈。
“是我,我来救你了。”
推门而入李蛮惜直接自爆了姓名,然后随手拉开了脸上的丝巾。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这一看,除了床上的那位也没人呐!
“咳~!我在这儿。”
有气无力的喘息声听的人直掉鸡皮疙瘩,可李蛮惜满脑子要死了的感脚,生生是没注意到。
这送上门的机会,多妙啊,可惜给错过了!
外面叫喊的时候,秦淮安就知道有事发生,只是不知是机会还是死期。
直到李蛮惜推门而入,才方觉死里逃生。
李蛮惜在听到秦淮安的声音时回头,虎躯一震,怎么是他?
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转身低头墩身抬手,直接就把门后瘫软的秦淮安给架了起来,勾唇挑眉,嘴角忍不住上弯,看这架势,这小可怜可糟了老鼻子的罪了。
“快快快,快走。”
“嗯~!”
清淡的茉莉花香入鼻,让秦淮安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瞬,可女儿家软糯的身体入怀,又把秦淮安本就没剩多少的意志力粉了个精光碎。
还好,体内的药力已经散了不少了。
虽然他也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但,她的身上好香啊,忍不住想往上……
“弄疼你了?”
李蛮惜看了要死不活、满面苍白、浑身冒冷汗的秦淮安一眼,憋足劲儿的把他往外挪:
“忍着,咱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在说。”
“……”
“话说看着你挺瘦的,拖起来竟然这么沉,看来这全是肌肉啊。”
哈,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躺床上也不至于嗝着骨头了,她喜欢。
“……”
秦淮安偏头,看着李蛮惜的沁着汗水的鼻尖,闪着星星的眸子定定的审视着自己,秦淮安只觉被看着的那处血液瞬间沸腾,叫嚣着流窜至全身,灼人的很。
好热啊!
不管了,受不了了。
抬手就扒拉上李蛮惜单薄的肩头,整个人都倚在了她的身上,两人紧紧挨着,终是让他好受了些。
“嘿,倒还真不客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