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年底,郁呈告诉心雨,村晚还得继续办下去,要把这个做成冬水村的一张传承传统文化的名片。
这段时间,花田里的事情,郁呈都交给了村里帮工的村民们,他只是偶尔去督促查看一下。柳成巨现在也变得成熟多了,花卉种植方面的很多事情,郁呈都可以交办给他做。
扩大规模后,郁呈又多种几亩切花月季,有时候他自己也在他的花卉大棚里研究培育一些新品种。小盆景方面,除了之前那些三色堇、二月兰、鸢尾等,他还种植了多肉等有趣的植物。有少部分对花花草草比较热爱的村民,也跟着郁呈在种植。
关于村晚这个事情,郁呈准备今年要继续把村里几家婚庆演艺公司调动起来。他带着心雨专门开车到西川,拜访了何飞、柳赞两人,晚上的时候,约了他们两人一起吃饭。
席间,心雨端起茶杯说,“何总、柳总,今天感谢你们两位赏光,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何飞说,“路书记言重了,你是市里的下派干部,专门来请我们吃饭,是对我们的抬举。”
柳赞也说,“路书记在冬水村帮助大家发展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作为冬水村的一份子,应该是我们敬你才对。”
郁呈帮腔着说,“客套的话我们也不说了,先喝了这一杯。”
喝过开场酒后,几人开始边吃东西边聊天。
心雨说,“今年我们准备继续把冬水村的村晚办起来,作为我们的一张文化名片打造。下午在你们工作室的时候也说了,冬水村的村晚还得继续得到你们的支持才行。”
何飞说,“村晚是好活动,应该继续办下去。我这边是没有问题,不管是编排节目、赞助器材等都是可以的。”
柳赞也说,“反正和去年一样,如果何总出钱,我就出力。我们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能够为村上做一点事情,我们也很乐意。”
心雨说,“那就太好了,非常感谢你们的鼎力支持。到时候我回去也把今年的村晚活动方案,做一个出来,及时提供给你们。”
何飞、柳赞两人表示同意。
心雨接着又说,“只要有你们的支持,我希望这个村晚每年都可以办下去。”
郁呈插话说到,“何总、柳总,除了村晚这个事情,我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和你们两位商量。”
柳赞问到,“郁总,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呢?”
郁呈说,“现在冬水村的产业虽然起步了,不过这只是帮助冬水村村民增收的渠道之一。我的设想是下一步要配合乡村振兴把冬水村的乡村旅游做起来。现在村里发展的花卉,除了可以直接卖钱以外,还可以吸引很多人来观赏,可以说是有了看点。但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啊。好风景如果没有人知道,也就不会有人来看。”
何飞说,“这确实是。好东西也是需要宣传的。”
郁呈说,“所以,我准备和你们合作一下。你们的公司平时除了演艺这一块,还有婚庆这一块,你们有自己的婚纱摄影等。对于那些来找你们做婚纱拍摄的,可以把你们取景地点选择到冬水村,选择到我们的花卉基地来。特别是花开的季节来,风景可是相当漂亮。”
柳赞嗯了一声说,“看不出来,郁总还是一个营销上的专家啊。把大家带来冬水村拍婚纱照,除了能够拍出美丽的照片,也可以增加这里的知名度。通过口口相传,慢慢地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地方。”
郁呈说,“当然也不会让你们白跑,能够给予的支持保障,我这边肯定要大力给予。”
何飞、柳赞对于郁呈在冬水村发展产业的事情有所了解,也觉得他这个人不错,对于他提出这个事情,他们觉得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影响,都表示有合适的机会,愿意带着人去冬水村拍婚纱照。如果运作的好,说不定还可以弄成网红打卡地点。
在回来的路上,郁呈、心雨沿着长河边那条美丽的公路驶过,欣赏着那些不断从眼前闪过去的美景。
心雨说,“没想到,何飞、柳赞两个人那么耿直。今年村里的联欢活动又可以热热闹闹地办起来了。”
郁呈说,“毕竟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回报家乡的乡愁,他们出去在外面打拼,而我们却在这里建设他们的家乡。况且这些事情都是他们能力范围之内的,也没有说要他们给多少钱。所以,于情于理,他们都会支持的。”
心雨问到,“今年还要不要搞孝老爱亲评选呢?”
郁呈说,“我个人觉得没有必要,年年都评选,哪里有那么多人。这种评选主要是注重一个价值导向,树立典型,激励村民们学习,继承良好的传统文化。如果过多过滥,反而没有了代表性,也失去了意义。最佳的是,两到三年评选一次。同时,还可以建立退出机制,对那些因为后期表现不再符合条件的,还可以收回对他们的荣誉称号。”
心雨说,“有道理。”
郁呈说,“不过今年的冬水村联欢活动可以适当放在年前,到时候还可以邀请县、乡的领导来参加,也可以帮助宣传一下冬水村。”
心雨说,“那行。等回去把方案做好后,我就去镇上、县上对接一下,邀请一下他们。”
很快年关就到了,今年的冬水村春节联欢活动的内容比去年更加丰富了一些,也更加注重让农村人演农村事,真实反映乡村生活。
最终时间定在了腊月二十八,因为这段时间该回来过春节的人基本都回来了,也可以保证村民们最大限度参与进来。县委宣传部的胡部长、镇上高东平都来参加了他们的活动。由于有了第一年的铺垫,今年临近乡村来看热闹的人也更多。
办完村晚,心雨、郁呈也赶着除夕之夜前回到了各自家里。两人都各自为对方的父母准备了礼物。
不过这个春节,郁呈告诉了他母亲,自己已经辞职到冬水村创业。母亲这次却表现的异常平静,她说,“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愿意干涉你那么多。其实,我早就已经猜到你没有在蓉城了,只是你不说,我也难得问了。”
此刻郁呈才明白,他深爱的父母并不是不理解他,只是一直把他当作孩子,怕他吃亏受伤害,舍不得放手。母亲管教的那么严,更多是的出于对他的爱,只是这种爱有时候做子女的反而以为是一种羁绊。
得到母亲的谅解,郁呈心中的这块石头总算放下,他更加坚定了做好冬水村事业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