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年会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她一个人缩在床上,随手打开遥控器,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莘年关掉电视,下去找了一趟江伯伯。
他现在没什么需要搭理的,所以就坐在树荫下,悠闲地看报纸,莘年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就直切主题,“江伯伯,哥哥他,到底去哪儿了?”
管家放下眼镜,起身,用祥和的嗓音安慰道,“莘年同学是想找风先生吗?”
莘年没有否认,大胆地点头:“嗯,我想见他。”
“可是,风先生并不在梵樱居啊?”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先生经常夜不归宿,甚至有的时候,一个月都不会回来。
“要不这样吧,我打个电话问问?”
莘年隐隐有些犹豫,“会不会打扰到他?”
江管家想了想,最终还是笑着安慰她,“怎么会呢?风先生没有莘年同学想象中的那么忙。”
莘年一听,眉目缓和了些,“那谢谢江伯伯了。”
……
莘年在树下安静地坐了很久,终于等来了江伯伯的消息。
他说:“莘年同学,风先生暂时还不能回来。”
第一句话就让莘年的心凉了不少,她假装接受了这个消息,听管家继续往下说。
“不过,风先生说,让你这几天好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不出意外,他三天之内就会回来。”
三天……
这么久啊……
她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仿佛那个哥哥走了,她的心都空了一大块儿,也说不上难受,反正就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思绪乱的很。
她突然想起了乡下那位可怜的老奶奶。
每次,她被养父母关进黑漆漆的仓库时,那位隔壁家的老奶奶就会从窗口给她递热乎乎的馒头进来。
她的生活很苦,儿子和儿媳妇外出打工,每逢过节才能回家探望,老伴儿去得早,就剩一个八岁的孙子陪着她。
家里本就过得拮据,还要隔三差五地给莘年送牛奶或者馒头……
这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地方,也是她在莘家村唯一美好的回忆。
吃了午饭,莘年特意找了一个很大很干净的布袋,带回房间,将今早私藏的软面包放进袋子里。
只有两个,但是慢慢的,这里面会变得很多。
如果哥哥不回来了,或者哥哥真的和那个漂亮的姐姐好了,她就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反正苦日子她过多了,多过几年也没什么。锦衣玉食确实很好,但终究不是一条能长久走下去的路。
晚上,莘年吃过晚饭,看了点电视,又一个人爬上床睡觉。
这样的生活连续过去了三天,风烈哥哥依旧没有回来。也就是说,她已经有四天没见到他人了。
这四天,她除了发呆就是看电视,除了看电视就是发呆,别人怎么逗她都不怎么管用,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可能是江伯伯怕她一个人出走,又或是风烈哥哥有专门交代,无论她去哪儿都有人跟着,生怕她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