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契约已经写好了。现在我们开始吧。”
“好啊。”
“我们一人一边,把猜到了谜底告诉伙计,由他来判断输赢,猜中了,就把花灯摘下来放到自己一边,整个比赛过程由宁王和掌柜的共同监督,王妃以为如何?”
“没问题。”
郭曼转头对伙计说道:“麻烦你请你家掌柜的出来做个见证。”
伙计还没进屋,就从屋里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老朽很荣幸与宁王爷一起为宁王妃和襄县主做这个见证。”话音刚落,一位年约五十的老者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来到郭曼三人身边,作揖行礼道:“老朽见过宁王爷、宁王妃、襄县主。”态度不卑不亢,语气也毫不怯懦,根本不似其他店铺的掌柜那样见到皇室中人早就吓软了双腿,跪地叩拜了。郭曼不由的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
“是你?”身旁的宁王爷见到来人,不由得皱眉问道。
“是老朽。”
“这么说,他也来了?”
“是,公子也来了,正在四楼等着胜利者。”
宁王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郭曼不由得出声问道:“你们认识?”
不待宁王回答,老者就答到:“有过一面之缘,算不得认识。”听他这么说郭曼就更好奇了。这老头到底是谁,竟敢抢在宁王的前面说话,不但如此,还否定他们认识,就这里的现实情况而言,认识皇室的王爷应该是一件值得夸耀、值得自豪的事吧?这老头,还有他口中的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县主,可以开始了吗?”郭曼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老者就开口询问道。
“当然可以。”说着转头问宁王妃道:“王妃从哪边开始呢?”
“我就从我这边,你从那边。”
“好。”说着两人同时往后退了几步,站在桌案的两头,宁王说了一句‘开始’,两人同时抬头看向自己这边第一个花灯的谜面,只见郭曼这边的花灯上写着:独木建高楼,没瓦没砖头,人在水下走,水在人下流。郭曼想了想,对跟在旁边的伙计说了两个字‘雨伞’,伙计笑道:“恭喜县主答对了,”说着摘下了这个造型别致的圆形花灯放在了桌案上。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到第十五个,全部正确,郭曼的猜中率是百分之百,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只见王妃的身后也放了一片的花灯,目测数量也不少于十个,而现在挂着的花灯还有六个,为了以后耳根子清静,郭曼率先猜出了五个,等看第六个谜面的时候,宁王妃的手也伸了过来,纸条上写着:了却心愿开小厂——打一字。
“白”,不等宁王妃开口,郭曼开口抢答道。
不等伙计说‘恭喜’,宁王妃就愤然的推开花灯,瞪着郭曼道:“你们天裕人不是讲究谦让吗?我们同时看见的这盏花灯,你怎么不让我?”
“王妃娘娘,什么叫是‘我们同时看见的,’明明是我先看见的好吗,我都看完谜面了,你才伸的手,要不然怎么你刚摸到花灯,我就说出了答案呢?再说了,我们现在在比赛,既然是比赛,那我们双方就是对手,既然是对手,就是处于对立、敌对的关系,对敌人讲究谦让,不是找死吗?那可是价值上千两银子的商铺,明明我能保住自己的财产,为何要白白送人?怎么,难道你的胜利都是别人谦让来的不成?”
“你……”
“哎呀,王妃娘娘,我还是别耽误大家的功夫了,快让伙计公布答案是否正确吧,大家伙还等着看输赢呢。”说完不再理会她,转头对伙计道:“麻烦伙计公布答案吧。”
伙计笑道:“恭喜县主,答案是要正确的,”说着摘下了花灯,放在了郭曼的一边。
“麻烦宁王、掌柜的查一下双方花灯的数量,宣布比赛的结果。”等花灯放在了桌案上,郭曼对比赛的公证人宁王、掌柜的说道。
宁王点头而笑,掌柜的则对郭曼拱手道:“是,县主。”
他们先数的是宁王妃的花灯,共十一盏。然后又数郭曼的花灯,在众人期待之下,总于数完了,数量比宁王妃的多了近一半,共二十一盏,宁王郑重宣布:“这场猜灯谜比赛,襄县主胜。”郭曼也像所有的胜利者一样,面带微笑,对大家招手示意,口里说着‘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在郭曼享受胜利滋味的时候,煞风景的冷哼声又不合时宜的响起,还伴随着不屑的话语,“真是小人得志,有什么好得意的,还有一场比赛呢,等赢了再高兴也不迟。”
郭曼翻了个白眼,转身对宁王妃说道:“王妃说的是,只比王妃娘娘多了十盏花灯确实没有什么好高兴的。不知王妃是现在发誓还是等比赛完全结束再发誓呢?”
“发誓?发什么誓?”
“咦?王妃娘娘是要耍赖吗?比赛前我们可是说好的,我输了,把商铺给你,你输了,以后就不许找我麻烦。”
“这我知道啊,我答应就是了。”
“鉴于王妃娘娘以前的不良表现,简简单单的说一声答应,我可不敢相信,还是发个誓言比较好,省的以后我只要遇到一点点麻烦,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王妃娘娘在其中作梗,万一不是王妃娘娘,那王妃娘娘岂不是冤枉的很?为了省却我们彼此的麻烦,还是发个誓言比较好。”
“哼~发就发。”说着举起右手,郑重的说道:“我,上官飘雪,今日在此郑重起誓,从今以后不再找襄县主的麻烦,也不会挑唆别人找襄县主的麻烦,如有违背,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就愤愤的甩下手,恶狠狠的瞪着郭曼道:“这下行了吧,这下你满意了吧?”
郭曼眨眨眼,无辜的说道:说实话,我有点不满意。”
“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这样的誓言在我这里没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