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什么样的誓言才有可信度?”
郭曼笑道:“其实我的要求真的很简单,你们不是信奉长生天吗?我要你向长生天起誓,以北雪的国运作赌注,不得再找我麻烦。”
郭曼等来的不得如自所愿的誓言,而是一句意料之中的嘲笑,“你配吗?”
“配不配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挑起的这场比赛中我赢了,你输了,愿赌服输,作为输者有义务配合赢者完成赌注,当然,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发这个誓言也就算了,虽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我是挺不高兴的,但也远远没到深恶痛绝的地步,相反,有时还会暗暗的猜一猜,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会如何找我麻烦呢?不发也好,你这种牺牲自己娱乐我的高贵调剂品也确实难得可贵。”说完,不顾宁王妃气的发黑的脸,问道:“第二场比赛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们还有别的活动要去呢?”
宁王妃仿佛是一只恶鬼,随时准备着撕裂郭曼,郭曼微笑以待。宁王见两人僵持,伸手拍拍宁王妃的肩膀,提醒道:“王妃,这么多人等着比赛呢?”
经此提醒,宁王妃猛然醒悟了过来,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身为北雪的公主怎么可以如此失态呢?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死死压下要把郭曼撕裂的那种欲望,反而笑道:“县主提醒的是,我们北雪向来敬重强者。愿赌服输,这个誓言我发就是了,”说着,举起右手,对着郭曼郑重的说道:“我,北雪公主上官飘雪,在此对长生天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找襄县主的麻烦,也不会挑唆别人找襄县主的麻烦,如有违背,北雪国运飘零,家国不宁。”听语气是挺诚恳的,当然,这必须忽略掉她眼中如同实质的要把人烤焦烧化的火焰。
“这样?襄县主可否满意?”
“满意,满意,当然满意。其实这只是我们个人之间的比赛,按理说,是不应该上升到家国层面的,可没办法,公主的执着实在是让我太无奈了,为了以后的平稳生活,也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公主原谅。”
飘雪公主‘呵呵’一笑,反而说道:“开始第二场比赛吧。”
“是,郭曼奉陪就是。”
“两位请。”身份不明的掌柜的说道。说着作了一个‘请’你手势,让参赛的两人进入桌案的内侧,当然作为公证人之一的宁王也在其中。
来到这个十分醒目的花灯前,郭曼仰头望去,见花灯的圆形灯座上均匀的贴了九张纸条,上面写着……嗯?这是灯谜?说是脑筋急转弯比较合适吧。只见这张纸条上写着:有一座桥,它的前面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不准过桥’,可还是有很多人从上面走过,问这是为什么?
郭曼又依次看去,见第二张纸上写着:米的母亲是谁?第三张纸条上写着:米的父亲是谁?这……郭曼不由地回头看向掌柜的,问道:“这就是谜面?”
“是。”
“这是谁写的?”
“我家公子?”
“他……”
不待郭曼问出来,掌柜的就打断道:“县主心里要有疑虑,等拿到了花灯,自可以亲自去问公子。”
郭曼一笑,释然道:“掌柜的说的是,是我急躁了。”说着转回头,指着第一张纸条说道:“因为这座桥的名字就叫做‘不准过桥’。”掌柜的点头,伸手揭下纸条,说:“恭喜县主,答案正确。”
郭曼接着说道:“米的母亲是花,父亲是蝴蝶。”掌柜的把郭曼答对的纸条一一揭下,放在手心里,接下来郭曼又把其他的六张纸条上的答案说对了,掌柜的把纸条收拢好,双手递给郭曼道:“恭喜县主,这盏龙凤呈祥花灯,从现在开始归县主所有。”郭曼笑着揭过纸条,问道:“现在我可以上四楼见你家公子了吗?”
“当然,我家公子等了县主三年之久,见到县主想来是十分高兴的。县主请。”
听到掌柜的应允,郭曼不顾宁王诧异、宁王妃见鬼的表情,提起裙摆向四楼奔去。
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口,站着一位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她的长像是那种说不清却让人感觉十分舒服的长像。见郭曼的手里握着纸条,盈盈一笑道:“公子正在四楼等着县主,县主请。”说着往旁边移了两步,让出楼梯口大部分空间。
郭曼对她点点头,说声‘谢谢’就继续上楼,可等真的上了四楼,站在四楼唯一的两扇房门前,举手去敲的时候,却停下了。门内的公子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是与自己来自同一个时空吗?如果真的是,那他是怎么来的?人穿还是魂穿?如果是人穿还好说。可如果是魂穿呢?隐瞒自己的身份还来不及,写下那些脑筋急转弯又是为了何种目的?寻找自己的同类?如果他不是穿越者,那这些在那个时空耳熟能详、连小学生都能答对的脑筋急转弯又是怎么来的?偶然所得?
郭曼看着自己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的手,不由得摇头苦笑,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乡请更怯’吗?
深吸一口气,举手敲门,门刚敲了一下,里面就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进来”。
推门进去,见屋里黑沉沉的,郭曼这才发现,屋里根本没有点灯,这里的些许光亮,是外面花灯的灯光透过玻璃映照出来的。屋里的公子见郭曼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揶揄道:“怎么,怕了?刚才不是挺勇敢的吗?”郭曼寻声望去,只见在一道帘幕后影影错错的显示出一道人形的影子,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手中的纸条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问道:“纸条上的内容是你写的吗?”
“是,都答对了?”虽是询问的语句,语气却甚是肯定。
“是,我想知道这纸条上的内容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