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商人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书本、炮弹、好的黑井盐一应俱全摆子在玉树之下。
死啦嘚瑟的找不着北,因为他找回了在禅达的老朋友——一只半人高的大狼狗兴奋地到处嗅着。
一人一狗,一前一后,一扭一扭的了南天门。
死啦没有食言,当场兑现了诺言,挑了一辆最破的九五式坦克送给了第一个踏南天门的黑市商人,只看得余下众人眼馋不已。
果不其然,与迷龙推测的一样,那辆坦克连夜被运往了腾冲。
三日后,虞师的军令送抵了南天门,同军令一起来的还有烦啦的父母、小醉和迷龙的老婆。
迷龙兴奋的迎了去,抱着官戒慈都转晕了都不松手。
单身狗不辣撇了撇嘴,“哎,么子兄弟哎,说啥都不行,还是女人香。”
要麻痛苦的别过了头,“南天门到处都是爱卿的酸臭味儿。”
迷龙忽然想起了雷宝,“不对啊,我媳妇过来了,我大儿子呢?”
迷龙扔下官戒慈,发疯般到处寻找雷宝。
找了半天也不见雷宝的踪迹,迷龙就急眼了,不问青红皂白,冲到死啦面前就跟死啦练了。
死啦鬼精,他借着迷龙的冲劲儿,一招过肩摔便把迷龙摔飞出去,“克虏伯,!”
克虏伯发出一声憨笑,一个飞扑便迷龙给砸趴下去。
死啦扯着迷龙的耳朵,贱笑道:“来,迷龙,龙爷,给大家哭一段助助兴。”
哭天抢地的迷龙真不是盖的,趴在地现场就来了一段东北骂大街,任由官戒慈拉扯就是不起来。
官戒慈冲着迷龙的后背就是一巴掌,“哭够了没有,儿子去苏联学去了,伏龙芝军事学院。”
迷龙咕噜着从地爬了起来,他掏了掏耳朵,泪流满面道:“啥玩意儿?”
官戒慈替迷龙揩掉脸的沙土,“儿子去苏联塔什干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去了,是龙团长通过戴安澜将军给安排的。”
迷龙破涕为笑,前就给死啦一个熊抱,“爷,爷爷,你就是我的爷。”
死啦被迷龙勒的喘不气来,一把推开迷龙,“老子可没你这么个不肖子孙,滚蛋!”
烦啦安顿好了父母和小醉,面色沉重的走到了正在抹眼泪的兽医面前,“你个老东西,想儿子了吧?不过你见不到他了,哎……”
兽医一下就慌了,拉着烦啦的手道:“为啥捏?为啥捏?好烦啦,你快告诉额。”
死啦一脚把装模作样的烦啦踹飞出去,“你个鳖孙跟你爹倒是团聚了,滚蛋!
兽医你别听他瞎说,你儿子也去读书了。”
兽医满脸的震惊,“啥?长生学去咧?也是什么龙芝?”
死啦摇了摇头,“不是,是库兹涅佐夫海军学院。”
兽医的嘴咧道后耳根,额头却沁出一层豆大的汗珠,“长生出息咧,那就好,那就好!
狗日的烦啦吓死额咧,额还以为额娃娃死在战场了呢。
团长的大恩大德,额无以为报,额,额,额……额给你磕个头吧!”
死啦急忙拉起屈膝跪下兽医,哭笑不得道:“兽医,你给老子玩蛋去吧!”
兽医一本正经道:“那咱们拜把子也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死啦脸逐渐变形,“尼玛,我怎么认识你们这帮禽兽。”
狗肉忽然发出一阵急促的狂吠,死啦听出狗肉有危险,他兔起鹘落连跨数道战壕,几个照面便出现在自己的防空洞前。
他探头一看急忙缩了回来,里面竟有一头黑熊被狗日逼进了死角。
死啦举起驳壳枪便瞄准了狗熊的脑袋,咆哮道:“死人啊,狗熊都进战壕了,都没有人发觉而?”
阿译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团长,这狗熊乖乖的很,它还帮着我们干活的啦。它是……”
迷龙急匆匆的跑过来,把死啦的驳壳枪给按了下去,“是我养的。”
死啦的嘴巴差点掉到地,“什么玩意儿?你养的?”
迷龙挠了挠后脑勺,“是这么回事,这熊被日军的炮弹炸伤了,我看他可怜好心救了它。它真的很乖,你看他通人性,不伤人的。”
迷龙说着伸出了手,那黑熊果然乖乖的走到他面前,温顺的趴在地,任由他抚摸。
死啦将信将疑的收起枪,试着摸了一摸狗熊的头,那柔顺的感觉别提有多刺激有多爽了,简直分分钟天。
他忽然发现墙角少了些东西,“大爷的,我罐头呢?”
迷龙看死啦要发飙,贼眉鼠眼的拽着狗熊的耳朵就跑,还冲着阿译打手势。
阿译急忙前打掩护,“团长,这个狗熊搬炮弹最好的啦,它一个人能顶一个班。”
官戒慈看着勾肩搭背的迷龙和狗熊是满脸的问号,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鸡贼的死啦当即明白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防空洞,咆哮道:“可它也能吃的顶一个班!”
迷龙安顿好狗熊,挡着脸心虚的走到阿译面前,鬼鬼祟祟的问道:“嗳,豆饼去哪里了?咋没见豆饼?”
要是平时,豆饼早就跑前跑后,“迷龙哥”,“迷龙哥”的叫开了。
阿译冲着烦啦努了努嘴,“不晓得啦,问烦啦吧。”
烦啦没好气道:“帮我们家老爷子归置防空洞呢,我这亲儿子反倒是被撵了出来,连小醉都插不手。”
死啦的耳朵一阵抽动,他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声音。
突然他从空空如也的防空洞里冲了出来,吓得迷龙扭头就跑。
死啦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歇斯底里的喊道:“猪呢?猪呢?猪呢?”
克虏伯和烦啦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死啦找的不是猪,他是在发愁怎么把这帮子人渣活着带出南天门。
眼下,他应该是苦无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