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啦看着正在给自己理发的死啦心中万马奔腾,他没想到这货还有这一手。
他撇了撇嘴,“你个死丘八长这么帅干什么,不遭人恨吗?”
死啦给烦啦踢了一个凳子,示意他坐下,“你懂个毛线,委员长是颜控,我这是一亮相就要闪瞎他的狗眼。”
烦啦担忧着死啦此行的安危,心绪不宁道:“你可得小心虞啸卿的父亲,还有暗中的敌人,你现在有点儿功高震主了。”
死啦终于完成了精修,他帅的不要不要的,帅的让正常男人见了他妒忌的想掐死他。
“莫子意思?”
烦啦知道这孙子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翻了个白眼,“人人坑我,我坑人人,这是我们的优良传统,学不会这个你还干什么国军。
国军的思想,我可以混的差,但是你我不能见你比我好。”
死啦竖起中指,“你的意思是老子的高升让很多人嫉妒是吗?”
烦啦气的恨不得掐死死啦,“秃子头的虱子,明摆着的,你既不属于黄埔系,又不是土木系,无论如何你的出现都会打破了微妙的平衡。”
死啦咧嘴一笑,“那我就不要那些虚头巴脑的,只捞干货。”
烦啦的手指在椅背飞快的敲击着,“真的不用我去?”
死啦摆了摆手,“你和阿译看好家就行,带着克虏伯足够了,多去一个人就少了一个未来的将军,这蚀本的买卖我不干。”
烦啦愁肠百转,皱着眉头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死啦面色凝重起来,“大概还有四个月,我预估9月份,国内就可以往兰姆伽运兵。”
翌日,简易跑道,死啦摘下帽子,学者卓别林的样子同众人告别,人渣们和前来送行的史迪威等人发出阵阵哄笑。
死啦冲着人渣们挥了挥帽子,“滚蛋吧,该课的好好课,该训练的好好训练,我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他咳嗽一声,冲着克虏伯直打眼色。
穿着马靴的克虏伯急忙把手放在了机舱门的面,冲着跑道外的人渣们龇牙咧嘴的贱笑着。
“瘪犊子,看你胀饱的,我整死你!
千万别忘了把老子的手表全卖了!”
迷龙笑着把鞋冲着死啦扔了过去,可克虏伯砰地一声关了舱门,让他的这次偷袭无疾而终。
烦啦看着拔地而起的飞机,“那可是个狼窝子,你说,他能应付的来吗?”
人老成精的兽医却不置可否,“额觉得重庆那帮点心捆在一起也不如面那位祖宗缺德。”
孟父看着天烧饼大小的飞机,“为众人者,天必庇佑。”
不辣反倒是不以为然,他捶了死啦的胸口一下,“把心放进肚子里,死啦比蟑螂都顽强,死不了。”
飞机,死啦死命的给克虏伯吹着后背。
“你个瓜娃子,老子是让你来冲门面的,你从兰姆伽一路吐到昆明?
现在,整个飞机舱里都是酸臭味儿的。”
前面的两个美军飞行员戴了嘴就没停过,“shift,shift”的问候着克虏伯全家。
当他们不经意间发现死啦已经戴防毒面具的时候,“shift,shift”的骂的更欢了。
机舱里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偏偏整个机场还是封闭的。
要不是史迪威再三叮嘱一定要机这个重要人物平安送抵重庆,这俩发疯飞行员估计早就弃机跳伞求生了。
一路舟车劳顿,死啦终于抵达了山城重庆。
他万万没想到委员长还贴心的给他举行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欢迎仪式,他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国内家喻户晓的大英雄了。
各种报纸满天飞,大肆的宣扬着他的英雄事迹,在这节节败退的战场,他简直成了一剂强心剂。
重庆早就放出了死啦归国的消息,记者们提前三天就在机场外围候着了。
剑眉星目的死啦脖子甫一露面,那群漂亮的女记者们便怪叫着冲了去将他团团围住。
打扮时髦的她们仰慕死啦已久,当他们看到死啦真人的时候心都要化了。
死啦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帅一千倍,帅一万倍,是他们见过第一帅的男人。
在女记者尖叫着对着死啦疯狂拍照留念,连采访都忘了的时候。
那群男记者们看了死啦一眼直恨不得当场弄死他,这祸害活脱脱的行走的全民情敌。
连同克虏伯都跟着吃了挂落,那些男记者暗中的拳脚直捶的他五官都走了位。
一名男记者咳嗽一声,面带不善的问道:“龙团长,请问击毙坂口静夫和竹内连山是你的功劳吗?”
女记者们双眼喷火的看着那名男记者,这问题问的太缺德,无论回答是还是不是,都不合适。
死啦却面不改色心不跳,“是川军团全体将士的功劳,请你们要大肆的宣传川军团这个整体,不要宣传我个人。”
女记者们捂着嘴巴发出惊呼,在他们眼中死啦浑身都是闪光点,纷纷称赞他不居功自傲,爱兵如子。
死啦从背包里拿出十几个亮晶晶的塑料发卡和装帧精美的笔记本,送给了那些狂热的女记者。
那些女记者陷入狂喜之中,哭着喊着要让死啦在面签名。
死啦盛情难却,只得“被逼无奈”的签了自己的名字——川军团团长龙文章敬。
就连克虏伯都看出来了,这群富家女子眼里闪着小星星,摆明了要和死啦谈恋爱。
死啦冲着那群生闷气的男记者们敬了个军礼,从兜里掏出一支支破旧的钢笔送给了他们。
那群男记者们哪里遭受过这般羞辱,一场唇枪舌剑当场就爆发了。
“龙团长,你这是讥讽我们这些青年才俊跟不时代潮流了吗?””
“龙团长,你这是暗讽我们大公报社是个老古董吗?我们的老板可是……”
“龙团长,你这是说我们写的文章是破文章吗?”
克虏伯像看神经病看着眼前这帮嫉妒鬼,他也曾经嫉妒过死啦的绝世美颜,可那又有什么用,这帮人要是知道死啦的才华,还不得自杀。
死啦示意众人稍安勿躁,“记者朋友们,你们误会了,这些钢笔都是从日军手中缴获的战利品,你们仔细看面还刻有鬼子的名字,这笔很有历史意义。
我希是望诸位能痛定思痛,写出锦绣文章,振奋我华夏民心。”
女记者们发出阵阵欢呼,给死啦热烈的鼓着掌,把他欢送出了机场。
克虏伯开着租来的六缸豪华别克,一边按着喇叭催促着比牛还慢的行人,一边问道:“团长,为什么租这么贵的车啊?”
死啦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愿意啊,到了重庆,我的品位得跟‘委员长’看齐,拉近他的好感。
指不定,现在就有中统和军统的人在暗中监视我们呢。”
路的行人回首怒骂着克虏伯,他们一眼看出这货不是高官,是租车来撑场子的。
因为平日里那些飞扬跋扈的高官向来是一路喇叭飞过去的,在路,他们从来不会礼让民众。
克虏伯无奈的摇了摇头,手扶在方向盘,“团长,重庆好多人哦,去哪里?”
死啦看着窗外有被日军军机炸的坍塌的房屋,暗叹民生多艰,“哎,去朝天门码头。
这个时间,李乌拉应该把东西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