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三十四章 阴森的地方(1 / 1)胤小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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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豫欢偷偷摸摸的跟在徐仕洵的身后,徐仕洵穿过徐家的各个结界和回廊,路过慈善大厅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往回走了两步,看见里面蹲坐在地上的幻娘。幻娘里面起身,也看着徐仕洵。

徐仕洵似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个笑声,古怪的看了幻娘一眼,阴阳怪调的说道:“你这又是用的谁的脸?”

幻娘咬牙切齿:“你闭嘴,快放我出去!”

徐仕洵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幻娘身后一大群还在状况之外的一些富商们,幻娘叹了口气解释说:“他们都中了我的幻术,只要我在这里,他们就醒不过来,你放心好了。”

徐仕洵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幻娘觉得不对劲:“你想要我干嘛?我告诉你,你答应了给枯木逢春给我的,你敢给我”

“放心好了,枯木逢春而已,等我坐上了家主的位置,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多少。真是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被自己喜欢的人给搞成了这个样子”徐仕洵低低的嘟囔了些什么,然后说:“你呢,就给我在这里守着这些家伙,我留着有用。”

说完徐仕洵就快步走了,幻娘想要抓住他,但是激光让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多,她眼神怨毒的瞪了一眼早已经看不到的徐仕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姜豫欢先是看了一场好戏,然后连忙跟了上去,看来这才算是热场的小剧场,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呢。

看着徐仕洵之后快步的走动,以及越来越曲着的路,姜豫欢有理由相信,刚才他只是不小心见到了幻娘以后顺便停了一下而已。姜豫欢都有一些惊讶,清河徐家这么一个小世家,家里自己的院子里竟然有着这么复杂的结构,光是结界姜豫欢就数不过来了,要不是他跟着徐仕洵走的够快,保准找不到他的踪迹。

若说起来,正一道都做不到这个水平,清河徐家是怎么做到的呢。还有那些尸体,会不会也是被他们用这种方式给藏起来了呢?姜豫欢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那认真的模样差点就把徐仕洵给跟丢了。

半路,徐仕洵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得,突然回头。也还好姜豫欢手上还有一些京墨给的敛息符,以及他的速度过快,徐仕洵并没有发现。他有些奇怪的回头,姜豫欢拍了拍有些心虚的胸口,仔细了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

徐仕洵最后在一个屋子前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十分仿古的建筑,似乎是仿明清的。论说这种没什么历史的宗门,大概最远也就能追溯到明朝吧

只见徐仕洵在门口停了下来,靠在门前敲了敲门,但是并没有等里面的人开门,就径自走了进去。徐仕洵进去后门就自动关上了。姜豫欢略微犹豫了一会,一个飞身,跳上了那个瓦片屋顶。这种房子对于姜豫欢来说十分的方便,方便到十分容易去窥视。

眼前的这个城堡十分的巨大,京墨一时间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真说起来,他们掉进的只是一个血池而已,但是这个血池里面却像是个新的大天地,说起来,他们更像是掉进了一个新的空间。

三人在城堡门口对视了良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段时间的沉默。沉默之后,还是王道长先开口:“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关键是后面那些猪妖也没有跟上来了,京墨迟疑了一会,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林天临:“你运气好,我听你的,进不进去?”

林天临心说你最好别听我的,我都不知道我的运气好不好,运气好的话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么一个下场。他尴尬的笑了笑,在京墨逐渐变冷的目光中,干巴巴的说:“你看我们都已经听从命运的支路到了这里来了,那么它指引我们到这里来肯定有它指引我们来的道理。”

林天临说:“再者,我觉得就算是有危险,我们站在这个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地方也说不准是不是不危险。”

言罢,京墨点头,他看了一眼下面啊翻滚着的冒泡的红色血水,总觉得这边的血水和他之前见到的都有很大的差别,看起来长得一样,实则给人的感觉实在是不同。但是真的说出不同来,又无法深究。

京墨抬起头的时候,眼前仿佛闪过了一黑一白的影子,京墨怔了怔,那影子真的是闪过,一会儿就不见了。

“诶,这有花诶”王道长突然说道。几人抬起头来,王道长连忙指着这个路边的小花说:“都没怎么发现,这花还挺漂亮的”

“这是龙爪花”京墨喃喃道:“或许不是。”

林天临挠了挠后脑勺:“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京墨没有说话,先在前面带路。林天临和王道长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懵逼。林天临耸了耸肩,跟上京墨。王道长又盯着那朵花看了好久,好像听过龙爪花这个名字,只是是在哪里听过呢?眼看着京墨走的有点远,急吼吼的跟了上去。这边阴沉的天,和道路另一边血红色的天地浑然两个世界,只是刚刚离开的几个人,都没有发现。

那个城堡的门十分的高大,是一个非常厚重的红漆大木门,几个人站在木门下面像是拇指大的小人一般。远处看着这个城堡就十分的巨大了,如今走进看才明白那个巨大并不是一种幻觉,而是一种大出了认知范围的夸张。

门没有关紧,有一条不大不小的缝。这个缝说起来是缝,但是对于比较瘦的人来说,可以当作门了。京墨很轻松的就把自己和十七一起给送了进去,王道长别的没什么,倒是这个身材也算是可以炫耀的东西,轻轻松松没有任何的压力。只是轮到林天临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门缝都缩小了两倍一样,硬是把这个人给卡住了。

林天临十分的害臊丢人,但是卡在这里一动不动,出不得进不去,只能任由他们摆布。最后还是靠着京墨和王道长两个人一起齐心协力的把他给推进来才得以结束。

林天临整个人像是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十分忧伤的捏着自己围着肚子的一圈肥肉,顿感这个世界在和他开着什么天大的玩笑,曾经他刚下山的时候也是一个翩翩少年、纤细弱柳、随风飘扬,如今吨位大咖,对自己未来的吸引力深感担忧。

然而,再担忧也阻挡不了京墨他们继续深入的心,这个城堡里面十分的漆黑,漆黑到伸指不见五手啊不,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在这种极度的黑暗之下,他们仿佛都能感觉到四处不断窥视着的眼神,被这种眼神看着,整个人就像是在寒冬腊月,被一双冰冷的手n了脖子里一样的感觉,冰冷苏爽。

“谁在那边?”王道长皱眉,掏出了一个打火机。奇怪的是,打火机并没有发出光来,但是却能够感觉到它的热。

京墨似乎感觉到了四周因为王道长的这句呵斥而变得杂乱起来,但是事实是,他们耳边是清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般的清静。黑色的环境下面,要不是还有重力的控制,他们几乎都觉得自己是身在宇宙之中了。

京墨身后的十七突然动了动,他的胳膊主动的揽住了京墨的脖子,想到之前十七发狂的样子,京墨不由的僵了僵,心里没来由的想着,这个动作,如果是他的话,非常简单就能把对方的脖子给拧断,以这样子干净利落的方式结束妖物或者人类的生命,对于京墨来说十分的合适,只是这种方式被怀疑会用到你的身上的时候,就不会那么令人愉快了。

“十七”京墨试探着叫了叫。

等了三秒,十七的手揽的紧了点,然后就在京墨快要搞不明白的时候,十七叹了口气,喃喃的说:“我不会杀你的,两千年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

京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你醒了啊,怎么都不说一声?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京墨说:“我当然相信你不会害我了,只是你好像有时候会中魔,所以我担心你是不是又出事了。话说你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十七那边沉默了好久,最后用再次用力搂住京墨的脖子而宣告着自己的无言,最后才说:“真是的,不该让你看到那一幕的。你不应该来追我的,不应该”

“你说什么胡话呢。”京墨打断了十七不断像是在自责的话,严肃的说:“两千年前是没有办法,所以我把你封印在陵墓里面,但是两千年后我绝对不会放弃你。”

京墨笑着:“不,应该说,从来都没有放弃你。你是我真正血缘上的亲人,两千年来,只有你而已,十七,你知道吗?”

十七这次沉默了好久,久到京墨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十七带着一些沙哑的声音说:“我醒过来不久,好像是你们进来以后我才醒的,不知道是不是和这里的环境有关系。”

一边一直看着兄弟亲的王道长不明白,问:“这里的环境跟你的昏迷有什么关系?”

四周十分的黑暗,但是京墨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十七应该是低着头,似乎是很不太想回答这件事情。京墨安慰道:“十七现在不想说没关系,我们会努力一下找到办法出去的”

王道长有些不赞同的看了京墨一眼,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林天临则是完全的在事件之外,不明白这些人暗地里在商量些什么,只能尽量的和他们靠的很近,不敢分散的太开了,他感觉这个地方有些奇怪,四面方好像不止是他们几个人,有很多双看着他们或者没看着他们的眼神,阴冷可怕,就像是随时都会把一个落单的人给抓走一样。很显然,林天临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落单的家伙。

十七这个时候却说:“没关系,反正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京墨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劝解十七不要勉强,但是仔细想想,这个问题似乎已经让他想了很久,这么说起来,他也十分想知道,一时间张开的嘴竟然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十七看不见,说:“这里的阴气和鬼气十分的浓郁,浓郁到已经压制住了我体内的邪恶,才让我得以恢复。”

“什么阴气鬼气,什么邪恶?十七,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七不换不忙的趴在京墨的背上,指着一个方向说:“往这边走,我们边走边说”

几人看不到十七指了哪个方向,但是京墨摸到了十七指着的地方,迟疑了一会,还是往那边走了。王道长本来想要时候问一问林天临的意见的,谁知道本来靠着京墨的林天临,感觉京墨离开了就连忙拉着他的衣袖走了,王道长没捞到人,还差点在这个污漆抹黑的地方跟丢了人,被京墨好一统骂。

不过反正在这个鬼地方,走哪里都是一样的了,既然这个小孩说的这么坚信,那就信他一次吧。就像是刚才信了林天临一样,谁让他们现在是了患难交情呢。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有这么多阴气和鬼气我是真的不知道,毕竟我也是刚刚醒过来,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很熟悉,污漆抹黑的,只感觉眼前似乎是一条正确的道路。这是我的直觉,相信我的直觉,我们不会错的。”十七在京墨背着他边走的时候,边开始讲:“像我们这种,真正活了很长时间,但是普遍意义上来讲还是一个人的家伙其实不少,但是活了我们这么久的,却不多。摆着手指算算,恐怕就只有我、你、还有那个原大祭司老头了。”

“是队长!”王道长很严肃的纠正。

京墨不明白王道长为什么这个时候尊重起姜豫欢来了,但是这不是重点,他示意十七继续说。

十七趴在京墨的背上笑了一会,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刚才的王道长,他笑到王道长快要忍不住骂人的时候,才继续开口说:“要知道,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是公平的。你活了两千年,总该需要相应的代价而这些代价,有些无关紧要,有些却能让你生不如死。”

十七说:“那个前大祭啊,对了,队长,他嘛就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没到月圆之夜,就会像是女生来月经一样,变得浑身疼痛敏感,而且十分的虚弱。这种状态会持续几分钟到十几分钟不等,不过”

京墨一愣:“不过什么”

“不过这种伤害不是我说的这么随便的,随着收到伤害的逐步积累,时间到了以后,它有可能会给受害者带来天人五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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