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欣喜道,这眼眯得像月牙儿般,很是好看。
“殿下,这可是我们家小姐亲自做的。”
双儿捂嘴发笑冲着楚钰道,却遭来白灵儿一声呵斥。
“双儿!”
脸涨得通红,轻咬唇角,好似快滴出血来般。
“是是,既然小姐不喜欢那双儿不说了。”
双儿朝着白灵儿吐了吐舌头调皮道,随后走出了房间关了门留下两人独处。
“哦?原来这香囊还是灵儿亲手做的,本殿下还以为是谁的手那么巧呢!”
楚钰调侃道,望着白灵儿时眼多了一抹意味深长,
“殿下可别听双儿瞎说,灵儿也只是无聊了所以试做了一下下而已。”
“可这一做却外面卖的还好看多了,连味道也很香。”
“殿下缪赞。”
“在这里可还习惯?药可有按时吃?”
楚钰握着白灵儿的小手儿问,白灵儿体弱多病不劳累,而且长期在服药之,这药一断怕她那病又会复发了,所以她是个药罐子。
“殿下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可要灵儿先回答哪个呢?”
白灵儿笑着问,见楚钰这般关心她她这心里甜滋滋地,楚钰今日来已是最大的惊喜了,可他却还记得关心她。
“一个一个回答。”
“灵儿在这住得习惯,这里的姐姐跟妹妹们对灵儿都很好,药也按时吃了,若不吃双儿又要唠叨了。”
楚钰坐在椅子,拿着盘内的葡萄丢入嘴里嚼了起来。
白灵儿在这种烟花之地已经很多年了,若是离开了这里那才会不适应,所以楚钰每次为她转移地方都会挑在青楼这种地方,这样白灵儿才习惯些。
而且他早已跟老鸨们打过招呼了,定然会照顾白灵儿周全。
“那好,今日可否为本殿下弹一曲?本殿下可很久没听你弹小曲儿了。”
“殿下想听,灵儿便弹,只为君奏曲。”
眼神灼热地望着楚钰,连说出的话都很是深情,她这话已很明白,只为君奏曲,只独一人。
“双儿,将我的琴搬来。”
双儿还在门外候着,听白灵儿一声喊她立刻哎了一声,随后将白灵儿一直带在身的琴给搬了过来,这琴也是楚钰送给她的,当年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便是这琴了,而后她一直带在身。
琴奏和鸣,悠扬的曲子从阁楼内传了出来,她低头全神贯注弹着,楚钰躺在床手撑着头,一副慵懒的模样,闭眼享受着这时刻,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这样令人心神安静的曲子了。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时候你弹奏的曲子。”
楚钰缓缓道,他都还记得当时见面的场景。
“正是,没想到殿下还记得。”
白灵儿浅笑,这安静的曲子如同她本人一般。
路过这屋子外的人都忍不往屋子方向看了一眼,只可惜只能听得到这曲子却见不得弹奏之人是谁。
曲子时而安静,时而如水流击打着石子溅起水花般。
萧长歌跟萧长乐两rn眼瞪小眼地望着对方,萧长乐是气得不行可萧长歌却脾气很好地等着。
萧长乐吩咐的璃儿不敢怠慢,从钱庄内出来后立刻往角湖亭内赶来了,汗流浃背地,连墨发都粘在了脸颊。
“小姐小姐,一万五千两。”
璃儿手拿着一叠银票,银票还有些湿,看得出她在这烈日底下跑的有多快了。
萧长乐没好气地接过了璃儿手的银票丢在了石桌,这一万五千两可算是她这纪几年来的全部积蓄了,一想到要将这些钱给这小nrn她这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银票在这里了,绣法你应该告诉我了吧?”
萧长乐冷哼了一声,萧长歌接过银票开始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这数钱的手法很是熟练,才一眨眼的功夫,萧长歌已经将银票揣兜里了。
她的月钱只有几两,她可是第一次怀揣这么多银子。
“绣法很简单,过来。”
萧长歌招了招手,萧长乐将信将疑地凑了过去,只听萧长歌嘀咕了几句她点点头。
“真的是这样?这样能绣出跟你一样的刺绣?”
萧长乐问,这法子可连先生教的十二反面绣法简单多了,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要多用一根针线以及一块布。
“自然,不过若是天资愚钝之人,那我可没办法了。”
萧长歌耸了耸肩,她这话在萧长乐听来略有嘲讽的意思,连先生的十二反面绣法她一直都学不会,而严若琳苦学了半个多月便会了!
“这个自不用你担心,收了钱姐姐你这嘴巴可得严密点了,我可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是你代绣一事。”
眼眸变得犀利望着萧长歌,颇有几分警告的意思。
萧长歌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萧长乐这才放心了几分。
“今日多谢妹妹的银子了,作为回礼这个送给你了,这个叫朝凤图。”
萧长歌从怀掏出一块手帕卷成一团丢给萧长乐了,随后转身离开,她得先还债去了,若不然有人可要久等了。
萧长乐见有东西向她这抛来立刻接住了,打开一看是一块手帕。
而这手帕如萧长歌起的名字一般,朝凤,一直金色的凤凰朝着太阳的方向望着,连那双眸都炯炯有神宛如真的一般,凤凰张开翅膀欲展翅飞翔一般。
“这”
萧长乐翻向后面一看,与前面绣的图不同,后面是凤凰落泪的模样,一滴晶莹的泪缓缓落下,那翅膀也合了。
前与后的差距这般大而且还是在同一块手帕,若之前不信是萧长歌绣的,那么如今她信了。
这绣法确实出自萧长歌之手!
她一个深闺小姐平日足不出户怎会这种绣法?
“这若送给皇后,皇后定然喜欢!”
璃儿赞叹道,这块手帕连她看着都喜欢,只是能为凤的必然是皇族内的人,而这块手帕也应该是为皇后量身定做的!
璃儿话音刚落却遭萧长乐一记瞪,她默默地闭嘴了。
客栈内
唐莫书早已等了许久了,他真怀疑那女人是在耍他,让他白白在这里面做了一午。
而他却真连动都不敢动,也不离开。
“唐公子等了。”
正当唐莫书连连叹气之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人还未到这声音却先入了他耳。
“萧大小姐你这让我等的可够久的啊,莫是为了见我所以在家先打扮了一番,今日这尊容看起来还真像个姑娘。”
唐莫书下看了萧长歌一眼,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萧长歌穿女装了,不可否认若是没了脸那道伤疤,她也算是等了,可偏偏这道瞩目的伤疤毁了她。
“莫是我之前不是姑娘?”
萧长歌挑眉问,她这才刚进来听见唐莫书的抱怨,而这抱怨的地方还有些怪。
“之前?我敬你是条汉子。”
唐莫书拧眉到最后艰难地吐出这话来,他之前真不将萧长歌当成女子看,若非今日萧长歌着女装他真忘了她是个女儿身了。
“三千两!如数奉还!”
萧长歌进门后没理会唐莫书说的那番话,从怀掏出了三千两银票,舍不得地交给了唐莫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