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德一愣,他在这治了五年的蝗虫都没半点法子,楚钰才刚来几天找出法子了?
“已经写好了,你按照这里面的做吧。”
楚钰从衣袖内翻了翻最后找出了一张纸丢给了候德,候德接过了楚钰给的纸打开一看,字迹工整,一笔一划细腻斟酌写着的,可见写字之人的用心良苦。
“少爷,照着这面做便能治好蝗虫?”
候德半信半疑地问,这面写着以物克物,可他们怎知道什么东西克蝗虫呢?
“本少爷也不知,不过可以试试。”
楚钰不确定道,这还是萧长歌给他的启发呢。
万物惺惺想克,大象看似高大足以令得万物畏惧却怕老鼠,那么这蝗虫也是一样。
他实在不明白候德这五年来都将朝廷给的银两花在哪了,一年拨下三千万两全部挥霍完可这蝗虫却日益严重。
“这这看似简单可要做起来是个大工程呀,这朝廷拨下来的赈款都发放给了百姓,早不够了。”
候德为难道,楚钰眼闪过一抹精光。
他等的是候德这话!
楚钰挑眉一脸惊讶,双眸扫向了候德,见这样的眼神候德有些怕。
“朝廷每年拨下来的赈款有三千万两,除去发放给百姓的银两外少说也应还有一千万左右,这五年下来可是不小的数目,蝗虫没治好,不知候大人将这些赈款用在哪了呢?”
楚钰淡淡问,这话却让候德心里一颤。
他招了!
那双眸不再似之前那般慵懒而是极为认真,这种转变让候德意想不到。
而且是在一瞬间转变的,前一秒跟他说话时候还带着调侃可现在说话却带着一丝的质问。
“少爷,下官可没饱私囊!这银两用在哪可都记在账本,一清二楚的!少爷您前段时间不是看过账本了吗?”
候德一脸着急解释,反倒楚钰不慌不满地,连脸色都没变过。
“本少爷只是问问,你这般着心虚倒是让本少爷觉着有猫腻啊。”
楚钰似笑非笑道,候德心里咯噔了下。
他现在好楚钰方才甩掉这些人跑去哪又听了些什么了?不然怎会提起张满满那贱女人的跟她爹的事情呢?
还对官银提出质疑!
“下官只是怕少爷被外面的人给蒙蔽罢了,下官行得正坐得端怎会心虚呢?”
候德赔笑,楚钰凤眼一抬,也没跟候德说其他的。
起身,伸了伸懒腰。
“既然如此候大人你怕什么呢?这越怕越是让人误会,本少爷累了,先回林府了,这纸写的候大人可要多看看早些实行。”
候德本还想解释一番他那不是怕之类的,可楚钰却转移了话题。
见楚钰起身离开,候德双手拍了拍跪在了地。
“恭送少爷。”
直到楚钰的身影消失在候德跟前,候德才起身,眼带着冷冽。
这楚钰还真不好糊弄!
“你们这群饭桶,连个人都跟丢了,快去查查四皇子方才到底见过谁!”
候德转身对着身后一群属下怒喊道,神情难看。
对着楚钰时候他小心翼翼地将他捧在手心当佛祖般供着,可对手下他却没那耐心。
“是!”
三人异口同声应了声,候德气得连脸都黑了。
方才楚钰说的那番话绝不可能是突然说的,楚钰在怀疑他们!
“林师爷呢?”
候德负手没好气地问。
“林师爷他他匆匆回来又匆匆出去了,出去前还说什么找个女人。”
一手下小心翼翼道,生怕惹怒了候德。
很明显现在的候德跟吃了辣椒一样,脾气爆的很,要是惹怒了他们可负不起责任。
女人?
候德想到了早楚钰在酒楼内说的那番话,这才没那么气。
“等他回来了让他来找我!”
“是!”
候德冷冷道,楚钰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还是得先做好准备才是。
林希他小看楚钰了。
目光,微微一收。
萧府内
萧长歌早早起身了在萧府大门候着了,在门外的不止是她还有萧家的其他女眷包括老太太。
老太太头系抹额,梳着发式,身穿金罗蚕丝衣,手拿着拐杖早早在门外等着了。
脸色红润,神采奕奕,嘴还挂着笑容。
不仅老太太,连严氏跟萧长乐都一样,至于其他人也是陪着老太太来的罢了。
连老太太都亲自出来接萧永诀了,她们怎能不来呢?
“哟,长歌姐姐你也来啦。”
原本没人注意到萧长歌,可萧雅烟一声问候倒是让那些人将目光都转向了萧长歌身。
“祖奶奶。”
萧长歌浅笑,冲着老太太欠身。
还有人掩嘴而笑,正准备看笑话呢。
这女眷之除了神智有些不清的萧婉晴没来外其他人都全到齐了,连老太太都早早到了,可萧长歌却到这时才来。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撇过眼看都不看萧长歌一眼。
“长歌姐姐你怎么才来呢,我记着昨儿娘让李嬷嬷去通知你了呀。”
萧长乐浅笑,连忙拉过萧长歌的手,如平日里拉家常一样。
可在他人听来却好像是萧长歌早知道萧永诀要来了却故意磨蹭到现在。
清冽的眼看向萧长乐,再看向站在一旁的严氏。
“李嬷嬷通知了我?敢问何时呢?”
萧长歌冷冷问,嘴角噙着笑。
“大小姐,老奴昨儿午时通知您的,您也回了老奴一句好。”
李嬷嬷不慌不忙道,好似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朱儿挑眉回忆着,昨儿她一天都在院子内,压根没见过李嬷嬷来,这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她们这些人联合起来欺负她家小姐呢!
萧长歌淡然笑了笑,可还没说话先被老太太给打断了。
“够了,今儿个可是个好日子你们这是存心想让扫我兴?这人金贵得很,怕是我这老太婆去请也请不动,素怀下次不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老太太指桑骂槐道,明眼人都听得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些话萧长歌已经麻木了,反正不管如何老太太永远是站在严氏这边的,不管李嬷嬷是否真有请她,她都不在意。
她在意的永远是萧家的面子。
老太太这话让那些人窃喜,这已摆明了是在帮严氏说话了。
萧长歌沉默,在这种事情争论对她没好处,再者老太太也不关心真相如何,只知道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然她也不明白不过是萧永诀回来了,竟这么大阵仗。
算她父亲凯旋归来时,老太太也不曾在府门外候着,可对萧永诀却不一样、
看得出来萧永诀在老太太心目的位置如何。
也对,毕竟是萧家唯一的男丁,怎能不捧在手心里呢?
萧永诀是萧长乐的哥哥,以后她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娘,您看是不是诀儿来了?”
严氏神情委屈,可在见不远处之人时候她眉开眼笑地问。
白马坐着个穿着铠甲的男子,长枪握手,另一只手握着缰绳。
身后跟着一群凯旋而归的士兵,浩浩荡荡,在那些百姓的瞩目下缓缓向萧府的方向来。
英姿飒爽,英俊潇洒颇有萧永德年轻时的模样。
“祖奶奶!”
在众人的注视下萧永诀到了萧府门外,一下马直接将手的长枪交给了手下,兴奋地握住了老太太的手喊着。
热泪盈眶,高兴不已、
“诀儿诀儿哎,祖奶奶的诀儿,别哭别哭,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
老太太激动地摸着萧永诀的头,连说话的语气都激动不已。
眼眶发红,说着也快哭出来了。
萧永诀离开萧府已有三年了,才十三岁的他被萧永德狠心送去军营内磨练,一步步从士兵做到了副将之位,三年时间,如今已经成长为一名男子汉了。
“诀儿还不快扶你祖奶奶去大厅内?”
严氏高兴喊着,萧永诀将视线转向了严氏身,高兴地喊了一声:“娘,乐儿。”
“哥哥,好久不见了。”
萧长乐高兴道,萧永诀咧嘴而笑。
此情此景怕是看到的人都觉着感人至极,这活脱是严氏她们的场次,而她们这些人不过是衬托的罢了。
“二娘,三娘,四娘,五娘”
萧永诀依次喊着,连同几位妹妹都喊了却唯独没叫萧长歌。
被叫的人都点了点头,嘴挂着笑容,心里却有些不高兴。
严氏在萧家本一手遮天,现在加个萧永诀为她撑腰,以后她们还有好日子过?
若可以,她们可不希望萧永诀回来。
“哥哥,你把长歌姐姐给落下啦。”
萧雅烟好心提醒,萧永诀挑眉,扫向了众人却不知哪个是萧长歌。
“长歌?”
“永诀哥哥。”
萧长歌点点头率先站出来承认了,萧永诀愣了愣最后礼貌地冲着萧长歌点点头。
他扫了一眼,还以为萧长歌是谁屋内的丫鬟呢。
三年不见,她人是越长越漂亮,可她
“哥哥这三年不在家差点将你给忘了,还望长歌妹妹莫计较,哈哈。”
萧永诀爽朗笑着,萧长歌掩嘴一笑:“哥哥说笑,长歌怎会跟哥哥计较呢?”
“那好那好,祖奶奶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永诀记得您这腿不能久站,您下次也没必要亲自出来接我了,这样永诀会心疼的。”
萧永诀一番话将老太太逗得高高兴兴地。
府内一片热闹,那些跟在萧永诀身后的士兵也都回家看望自己的家人去了。
只是还有不少人死在了战场之,而最为伤心痛苦的永远都是在家痴痴等着的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