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反应过来的秋叶,已经想给自己一嘴巴子了,唉,心里话不能往外说啊,“就……就,就……”结巴着、纠结着该怎么回答,秋叶自恢复记忆之后,算是完全丢了引述白就是个厉害的孩子这种想法了,反正就上一辈子来说,嗯,不好缠的小孩子。总不能明摆着说耍他吧、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还有点重要,有点恬不知耻的感觉,正在万分纠结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的秋叶,听到对面拜拜手道:“算了……”秋叶如蒙大赦啊,不过心里这一点点小失落算怎么回事,唉。
还没反应完的秋叶耳边又传来引述白接下来的话:“引席和你说什么了?”
“除了我被他控制刺了你一剑外还有什么。”
这个更难回答好不好,总不能直说我全都想起来了,不过还是想跟在你身边,就有时候在你身边当个物件也好,呵,我有这么不要脸吗?
“你是魔,还有我身体里面有块石头——女娲石,剩下的我自己的事。”怎么说呢,另一件事是我自己想起来的,其实不关引席什么事,他甚至都有点懵还有冤。
挺大的一间厢房,两个人都是沉默的,犹如死水压抑、静默,有一瞬间秋叶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不跳动了,还好引述白点点头道:“嗯,知道了。”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总比刚刚的万分压抑好很多吧。
“你说喜欢我。”引述白缓缓说着,仿佛被表露心迹的不是他自己。秋叶现在是想给自己两巴掌,虽说以前很小很小的时候,年少轻狂的引述白把自己当妹妹养着,挺喜欢这句话的吧,你想啊,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妹妹和自己呆在一起,小孩吗,说句喜欢应该……没什么吧……吧。
好难,我还要给他圆回来,我脑子肯定当时抽风了,当时想着再试一次吧,被践踏多了就没感觉了,现在……“嗯,喜欢你,师尊,你对我很好不是吗?怕我亏欠心重,一次次让我觉得是你欠的我的,走火入魔你护着,喝酒无赖你宠着,身上的毒是你用芦雨花解的,菜是你做的,处处护着我、宠着,喜欢你,在不安全的时候抱着你,呆在你身边不好吗?师尊。”我去,编完了,好难。
秋叶说完屋内又是一阵沉默,许久引述白才想起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神中多了几分秋叶捉摸不透的东西,是距离吗?是什么,不太重要吧,这个程度的话半真半假,在他看来应该很真诚了吧,小孩子吗。
不出所料引述白赞同的点了点头,开口声音压的更低道:“嗯。”秋叶赶忙转移话题,开口问着叶非和柳萱絮的情况。
引述白听着秋叶的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了吹:“你为什么不问引席。”
“啊”怎么又到这了,不想问可以吗,我向来是个平平淡淡的人,你们魔族的我不想知道,你不能自己找个借口吗,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不就是这么个人吗,这是孩子大了不好糊弄了。秋叶小动作接连而来,晃晃自己的脚脖,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抬起满是菜油的手就要挠自己的前额,引述白眼急手快拉了秋叶的手递了一杯茶,秋叶差点没忍住把手给甩出去。讪讪的对着引述白笑着。
“你的手脚好像很敏感,怎么了?”比起这个问题秋叶更想回答前面几个问题,秋叶彻底的沉默不语了,心中满是嘲讽的想着“也不太有所谓吧,也许身体没了就没了吧,身外之物都还好。自己的话怎样都可以吧。”这样想和做是两回事吧,秋叶不自觉的身体都在颤抖,放下杯子的左手狠狠的掐着右手的虎口处,眼眸中平日的沉寂再无分毫,眼角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引述白仿若丝毫没有看到般,不着痕迹的拉过秋叶渗血的手,缓缓的拉长了声音道:“好啊,我也喜欢你吧,你可要好好珍惜我啊。”
“嗯,什么?”秋叶呆呆的愣在了原地,仿佛脑子过闪电,这人是疯了吗?引述白拿了个黑漆的食盒不知不觉中已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唯留了秋叶自己一人在原地,愣愣的重复着“好啊,我也喜欢你吧。”
屋外的引述白,眸光暗了暗,握紧的拳头缓缓放开,一步一趋的向自己的房间走着,白桦带着引席被召来时引述白坐在床边的地上低着头,房间中的光亮都被遮住了,没错了有一个人最不喜欢黑,有一个人最喜欢在暗处想一下想不通的事情,往往是他最烦躁的时候,是引述白,白桦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将引席推了过来,俯身跪地、压低声音谨慎道:“魔尊,人到了。”
许久没有回应,白桦习惯性的向后退去,立下结界隐匿在黑暗中,结界内引述白抬头盯着引席,黑暗中唯有一双紫色眼眸发着光,像是黑夜中孤单游走的饿狼,比起屋中的黑暗,引述白浑身散发的黑气更令人恐惧。
引席看了看眼前还在隐忍着的引述白,歪头狂笑着:“好好……哈哈,我就喜欢看别人这个样子,看到你,我心满意足啊……哈哈哈哈。”
“告诉我,你对秋叶做了什么。”沉寂、嘶哑的可怕,而引席却好像完全不以为意,戏谑着。
“哥,我对梓陌做过什么你一清二处,无非不是她逃我打,秋叶吗,除了帮你一步步解除女娲石的禁制,啊,还有帮你一步步让女娲石和她融合,其它……没了吧。”说完也是摊手做无奈状,真诚的看着引述白。
没等他将这真诚化为笑意,引述白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紧紧掐住了引席的脖子,没有丝毫的留情,错过身去,附在引席的耳旁,阴沉的压低声音冷冷开口:“引席,秦歌你可以不要,你百年来收集碎魂是不是放在了秋叶身体的女娲石里。”
“你……敢”引席挣扎的掰着引述白的手,脖颈处都是自己指甲的划痕,反抗着,除了自伤,毫无作用,为了秋叶,引述白总不会这么做,秋叶和秦歌可是挚友,可引述白这过冷的语气,引席不敢赌。断断续续的开口:“不……是我。”一句话用尽了引席的全部力气,奈何引述白越掐越狠,沉溺其中,仿佛没听见自己说的话,尝尽了濒死的感觉。引述白似是呼吸不稳的颤抖着放了手。就连什音也沙哑了不少道:“谁?”
引席喘着摇了摇头,再也不敢抬起自己的了脸,自己的脸和自己娘亲挺像的,万一他控制不住,呵呵,是有点可怕。
引述白扶着床沿,从床边的半跪转为床边的坐姿,仰了仰头控制着自己的暴怒,许久,久到引席以为自己的秦歌会没救,引述白平静的开口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