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引述白逐渐趋于平静,引席还是大着胆子问了句:“哥,你有没有问过她,也许她不愿意让你知道呢?”说完看着慢慢低头看自己的引述白,认怂的连忙摆手:“哎哎,别看我,我被你关牢里了,除了秦歌别无它求,可就旁人来说这件事不如直接杀了她。”
引述白:“哪你为什么杀七生镇的人,旁人,你忘了,你一心想让她死。”
得,这事我还是认命吧,认怂的开口道:“我头在这里,记忆的话你自己看吧。”说着也不想再劝了,直愣愣的闭上眼把头往引述白的手边送。
引述白恍然看见的是一个漆黑的巷角,正疑惑着为何如此黑,秋叶绝对不会把自己往暗处逼。转过、穿过条条的岔路,引述白来到了最后一条巷角,黑漆漆的小巷寒风呼啸着,带来的是引述白习以为常的血腥味,可这些让自己不安和焦躁,他只想快点看到秋叶。
巷尾是七八个粗汉子,个个人高马大,引述白心底的不安推赶着他一步步接近着,慢慢的是一点点的声音传来,嘶哑的、压抑的,这几人在干什么引述白看清了,心头的不安越发强烈,狂跑着妄想拨开几人,拉出被凌辱的女子,可是碰不到啊,碰不到,引述白看清了哪女子的长相,满脸的伤痕、灰尘也遮不住的清丽,似笑非笑的一张冷脸。“秋叶。”
引述白发狂的一次次伸手拽人,青衫再也没了往日的平整,和地上鲜血搅在了一起,眼看着秋叶跪坐着撞墙而去,引述白飞身去挡,狂扒着周围满目狰狞的人,召出黑煞的自己最后是心如死灰的将身旁的畜牲一剑劈开,却忘了本来就是记忆罢了,引席实是没料到引述白反应如此激烈,想当初杀了梓陌的人可是引述白。
冷不防的在脑中的幻境挨了这么一剑,早已晕倒在地,白桦察觉到结界中白光闪烁,慌忙撤了结界,跌撞着赶来,床边引述白仰躺着,面无表情。连叫几声毫无反应,转身找人却被无力的拉住袖子,引述白抬起了自己的袖子遮着面部,一手拉着白桦断断续续道:“把他带回去,关起来。”
“是。”魔尊的命令自当遵守,可这异常的人自己总还是不放心道:“魔尊,你……”
“滚。”一个字,连平时的一点耐性都没了,寒冰千尺传来的声音也不过如此吧。不过他是魔尊,再怎样都轮不到自己去评价吧,虽是有兄弟之情、君臣之谊。白桦扛了引席也不再多说,利落的片刻都没多留。厢房内唯留了引述白一人挣扎,可是事实永远不可挽回。
引述白走后忆恩师姐缓缓来到了秋叶的厢房,她的任务就是陪着秋叶,谁让自己命苦呢,一队人中本身还有个沐雨,现在只剩自己了,倒霉。
忆恩就这样看着一块“木头”一会傻笑,一会凝重,最后变成了愁眉苦脸,听说小师妹最近经历了许多,其中曲折自己也不知道,唯一明白的是不能任她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了,再想想还在禁足的沅青师兄,满是疑问的开口道:“小师妹,那个,问你个问题。”
“小师妹……”晃着终于把人她自己的世界里摇了出来,不料眼前人丝毫不慌,摇着头苦笑着,忆恩是摸不着头脑这人在想什么了,不过这笑也太苦了,一个小孩,不符年龄吧。
秋叶:“师姐,问什么,还没问呢。”再抬头,苦笑的人已经不见了,迎面来的是一个个大大的、很灿烂的笑,眼中也是浮现了丝丝的笑意和光亮。不得不说她这小师妹转性挺快的,应该很容易从一些事里出来吧,何至非让我陪着呢。
“嗯,师姐就是想问你沐雨哪去了?沅青师兄都被关了三日了,齐医师兄一直在看着。”
“娘啊,我给忘了,师姐在哪,我忘了。”说着拉起忆恩,就往外走,也不分方向,忆恩连忙拉过道:“这边,这边,手劲好大啊。”
“对不起,哈哈哈,我太急了。”这也许就是我家沐雨未来相伴的人,我急啊。说着更加快了脚步,仿佛自己知道在哪里似的,其实心里祈祷着,沐雨哪娃娃千万别打自己,别看她一副大家闺秀,对谁都温柔似水的样子,呵,装的,打人可疼,我还想要当红娘呢,千万不能有事。
想着,不留神自己就变成了横冲直撞,还好忆恩师姐,拉着后脖颈就拉了回来,齐医师兄打开门上的锁链,屋内的人面色蜡黄,几天不见就一个字“瘦”,一个男生变得如此孱弱,秋叶心里一万个罪过覆盖啊。
缓缓走过,听见声音的沅青也抬起了头,见是秋叶,一步一拐的来抓秋叶,攥着秋叶的衣服就问:“沐雨哪去了?”干裂的嘴唇、沙哑的嗓音,秋叶都快怀疑是齐医虐待他了,不过应该不是,饭菜很丰富,不过是在桌子上摆着,看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真的,“相思是病”诚不欺我。想想自己也没他这样吧,绝对没有。
“没事,我怕她在我身边不太安全,将她送回我家了,过几天我就接她回来了。”天地良心,自己说这话很……诚恳,不过沅青不太信啊,“哪师尊为何突然绑了你……沐雨什么时候回了。”
“我骗你干嘛,先走了。”说着瞪着抱臂站在远处的齐医示意赶紧帮忙,齐医念叨着,替自家师尊抱不平,不明不白被扒拉了,况且这点程度哪个弟子都受的了好吧。小师妹是师尊的好吧。
吐槽一番,托起人就走了出去,小心翼翼都没有,果然很粗暴,好说歹说这人算是安心了。
这一天除了早上,秋叶再也没见过引述白,第二天依旧没有,秋叶就随便逛逛,最后借口说也累了,骗过师兄、师姐,跳了窗,一步步来到了青衫派宗祠,很好找吧,七百年也没变过,未曾想到当初自己吐槽的青衫派曾出过的修成正果、得道成仙的弟子竟然是自己,自己诋毁自己的自己的感觉……还……挺奇妙吧。
秋叶望着头上斑驳的牌匾,四个大字秋叶没忘过“无愧于心”,打开门望着最古老的那座牌位,上面刻着的是青衫派第一代掌门的名字“翁元玉”字迹娟秀是自己的笔迹,“看来师尊还是很皮的,我来不了,我给他写的名字倒是用上了。”
秋叶缓缓跪下,行的是七百年前的旧礼,远比现在青衫派的礼仪重吧,礼毕秋叶跪在地上开口是苦涩的,没想到这么苦:“师尊,叛出师门之人还是回来了,不尊、无礼,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孝,踏入宗祠,不敬、不恭,该千刀万剐的。”秋叶笑了笑踮脚拿起了刻着翁元玉的牌位,咧嘴道:“不过我知道师尊最疼我了,这些礼仪、束缚,师尊自己都从来没遵守过,无愧于心守着就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