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作为青鸿的老鸨，没有时间和夜明多聊，往夜明胸口塞了一个纸团，还顺手轻拍两下，就扭着腰肢忙着去招待贵客了。

夜明翻开。

字写得很漂亮，阳刚有余，锋锐十足，不像是茉莉这样的守财老鸨所写。

在纵尸派上呆了三月，三天悟道，剩下的时间就只能跟着三长老铜尸学这学那，练字养性，大概一个月后，夜明就能从字中了解到不少书者的信息。

纸上只写了五个字——有男人滋养。

其实夜明很想问问茉莉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一想，人家就是干这一行的，看一眼说不定就能看出来。

嘶……

这本事……

也许值得一学？

不过李长富难道是因为发现老婆偷情被老婆弄死？

还是发现老婆偷情被老婆新相好弄死？

亦或是发现老婆偷情被老婆和新相好联手弄死？

夜明为头上能养羊牧马的李长富默哀三秒。

最可笑的还是李长富作为天下商会的会长，就吕青衣所说在外面说不定都没碰女人。

结案对于李长富妻子曹氏来说好处只有两个。

第一，不会有衙门的人去查到底凶手是谁，李长富或许没什么文化，但靠着钱那也是桃李天下，如果李长富的事情就这样拖下去，传到大京，来的说不定就是锦衣卫和六扇门。

第二，那就是她能拿到李长富的死亡证明，李长富膝下无子，他死后的第一受益人就是曹氏，曹氏不需要李长富之印，只需要拿着银票和证明，就能去天下钱庄取钱。

夜明暗自沉吟，李长富牵扯的东西太多，加上吕青衣那个幸运儿莫名其妙牵扯出一个隐藏连环任务，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再来一个！”

“下一个唱枫泊怎么样啊！”

夜明也跟着起哄道：“再唱一个，再唱一个！”

台上抱着琵琶的蒙面女子频频看向夜明，手指挥舞，轻拢慢捻，琴音阵阵。

一直到晚上闭馆，夜明都有些意犹未尽。

怪不得手下那些捕快愿意来听曲，真是个好地方，明儿再来。

回到衙门，夜明打算将就着睡一觉，明天再想办法找落脚之处，看到几个守夜的在打牌喝酒，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算我一个！”

“一二一啊，你喝酒呀……”

趴在桌子上睡去的时候已经将近五更天了。

第二天太阳晒屁股的时候睁开眼，看到吕青衣在大门口耍棍法。

夜明伸了个懒腰：“舒坦！”

“你昨天就睡在这？”吕青衣想把迷糊的夜明拍醒，但是又不太敢。

“你拿到天下商会的消息没有？”

“我昨天跑了趟信鸢，他们就表示天下商会最近好像有大动作，前些日子都在回笼资金，更详细的就没有了。”

信鸢是玩家组织起来的一个情报机构，还有模有样，主要就是用来搜集玩家们的消息，不过这背后一定有监作司的影子。

“曹氏那边呢？”

“早上又来催了一次，说尸体这么多天再放下去就要臭了，希望尽早入土为安，好像还想见见县老爷，但是县老爷说不见。”

夜明眉头一蹙，微微点头：“嗯，我知道了。”

吕青衣眼睛一亮，终于要去查案了吗？

“那我们现在去李长富家中，我有预感，犯人肯定是他妻子，抓过来再说！”

“不去，要去你去。”

“那你去干什么？”

夜明朝着门外走去，挥了挥手：“听曲儿，你要一起来吗？”

吕青衣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低着头踢了脚在努力憋笑的捕快：“听曲就听曲！”

衙门捕快自从知道吕青衣是女子后就都宠着她。

毕竟是稀罕物。

还是锦衣卫特意塞过来的稀罕物。

从吕青衣那边证实天下商会回笼资金后，这叠银票很可能就是天下商会所有的钱，其中一些小额银票不用李长富之印也能拿到，但是百万面额的都是在天地钱庄单独开户的。

夜明从来没想过能吃下一整笔钱，但是吃下那61万银子还不在话下。

曹氏是凶手之一没得跑了，因为不管何时结案，李长富何时入土，死亡证明是一定能到曹氏手上的，更何况现在天下商会很可能已经易主了，她完全没有急的必要。

不过凡事要讲究一个证据。

时间过去太久，想查出李长富是如何中毒，谁下的毒几乎已经没有可能。

夜明已经让所有捕快轮班守着李长富的大宅子，与其去查案，不如等曹氏主动露出马脚。

“官爷，位置给您留着呢！”

夜明随手丢出二钱银子：“看赏。”

吕青衣虽然低着头，但也偷摸着观察，小声道：“我看台上那个弹琵琶的对你有意思，目光经常看向你。”

“嗯，而且不敢和我对视。”

“你的意思是……”

青楼女子，看上了相好之人，可不会如此扭捏。

“没什么意思，就是人家看上我了呗，含情脉脉又不想被我发现。”

吕青衣啐了一口，脸色微红。

见夜明根本没有想去完成任务的意思，语气中带着丝丝恳求：

“锦衣卫考核在七月，就只剩下三个多月，《往生法》我也学了，考核前我想达到十级，那样我把握才大些。”

“你也想进锦衣卫的，对吧？”

“为什么不是六扇门？”

吕青衣努了努嘴，你这种人进了六扇门那还了得，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我的直觉。”

夜明哑口，自己的心思也这么容易被看出来了吗？

不过这小妞纯属想多了，她这种万里无一的吉祥物肯定要带着走的。

倒是没想到她居然能够狠下心学《往生法》，《往生法》内外兼修，会影响外在和改变经络，就算以后想重修内功，那也只能选择佛门心法。

除非愿意自毁根基。

一个小姑娘，学那批秃驴的心法……

夜明想到了一些不怎么美观的画面，有一天她一挥披风，大喝：准备捉贼……

浑身一抖。

至于《天一功》昨天晚上回衙门的路上看了几遍，也相当于入了个门，来听曲一是为了破案，二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雅致的地方修炼。

“所以你想快点完成任务？”

吕青衣不安地搓动着小手：“我是锦衣卫眼中的特殊人才，履历不重要，只要能打就够了。”

“你也是特殊型人才，而且还很厉害，你肯定没问题的。”

我很厉害，你不试过怎么知道……

夜明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他在吕青衣眼中至少是个已经修炼内功的高手，不过夜明自己还是有点币数的。

等级提升其实多的奖励没有，唯一的奖励就是给储备熟练度。

储备熟练度能用来增加武学的熟练度，不同级别的武学增加同样的熟练度需要消耗的储备熟练度也不一样。

所以提升等级是掌握一门武学最快的途径。

【叮！掌握天一功（高级）】

【天一功（高级）Lv.1

说明：纯正的正派心法，朝廷独有。

熟练度：1/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