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鸡”做法简单,只用黄泥包裹,烤熟便吃,不用锅灶,正适合叫花子在野外操作。
两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正在破庙里将一只刚烤熟的叫花鸡,剥去泥皮,一股浓浓的香味儿,四散开来。
“二哥,真香呀。”
“再香,也没有那个女娃子香。”
“我可警告你,不许动那个女娃子,那是公主亲自要的,你敢动了色心,小心吃饭的家伙搬家。”
“哼,我又没说动,老六,也不知道公主要这个姓萧的女娃子做什么用,她长得可真俊,细皮白肉,那双眼睛呀,水灵得跟能冒水似的,啧啧,咱们公主俊多了”
叫花鸡剥开了,肉烂皮酥,香气扑鼻,两个叫花子你争我夺,抢着撕下鸡肉来往嘴里填。
“老六,这回,公主一定会给奖赏吧?”
“那是,听说,这姓萧的女娃儿可值钱了,她哥哥是朝挺的大官儿,她本人武艺高强,咱们俩算是抓了条大鱼,不光公主,皇也会亲自奖赏咱们哥俩喂喂,你是谁?”
“老六”正在一边吃站烧鸡,一边说话,忽然发现一只明晃晃的剑尖,正指着自己的鼻子。
“说,你们把谁给bn了?”
老六吓了一跳,瞪大着眼睛,盯着鼻子跟前的剑尖,吓得手里的一条鸡腿都掉了,“别开玩笑,你是谁?”
旁边站着两个人,身穿布袍,头戴短帻,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宝剑。
这两人是罗子骞和胡安。
罗子骞将宝剑一晃,厉声喝道:“谁跟你们开玩笑,王蛋,把你们bn的人交出来。”
那俩正在吃鸡聊天的叫花子,吓得一脸土灰,呆住了。
罗子骞神态威严,目光如矩,让他们望而生畏。
其实,罗子骞是来破庙里休息打尖的,没想到意外听到两个叫花子说“抓了个女人”,而且姓萧,他一下便想到萧柔的身,这一下,如何不急?
“你们要死还是要活?”他将宝剑一晃,大声吼道。
那“二哥”见势不妙,赶紧放下手里的烧鸡,作揖告饶,“好汉,请息怒,咱们有话好说。”
“少废话,你们bn的人,在哪里?”
“在皇宫里。”
“放屁,”罗子骞挥起宝剑,“唰”地虚劈一下,剑尖从“二哥”脸前闪过,寒气烁烁,吓得两个乞丐一起往后躲。
这功夫,胡安匆匆跑到庙里边,转了一圈,小庙很一间房,里面的泥胎塑像早已倒塌,蛛遍布,空无一人。
他跑出门外,对罗子骞说:“将军,里边什么也没有。”
罗子骞凶巴巴地对两个叫花子说:“敢胡说道,一剑一个,切碎了喂狗。”
“不敢好汉,那女子真的在皇宫里,哦,不是长安城的皇宫,是北边三里地,黑胡林下的皇宫,是皇不不,是我们老大,大家都管他叫皇,他的庄园,是他在黑胡林下盖的一个院子”
罗子骞听完了,既好气又好笑。
原来,叫花子嘴里所说的“皇宫,只不过是一座庄园,“皇”是他们的老大,也是叫花子头儿了。
由此可见,所谓“公主“,也一定是花子头儿的女儿。
若是普通人这么称呼,是要立刻报官杀头的。可是叫花子们这样做近似于玩笑,也没人愿意理他们。
罗子骞喝斥道:“你们抓的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抓她?”
“回回禀好汉,这女子名叫萧柔,因为她和公主有仇,因此我们哥俩才将她擒住,您若有何指教,请去跟我们公主去讲,我们俩是不值钱的小兵卒小毛虫”
罗子骞把七星剑一挥,“起来,带着我去你们的皇宫。”
“是。”
两个乞丐蔫头耷脑地站起身,乖乖地往外走。
胡安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叫花子,倒是会玩儿,自称皇、公主,住在皇宫,喂,你们既然能住得起皇宫,怎么还出来要饭?”
“嗯”那个“老六”翻了翻眼皮,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花布包袱来,象投掷暗器一样,朝罗子骞扔过去。
罗子骞对这俩乞丐,并没太在意,两个叫花子,还能翻得起什么大浪?
谁知道突然间,包袱飞过来。
只是这“暗器”太大,投掷得既不准,速度又不快,罗子骞一抬剑尖,“扑嗤”一下,便将包袱一剑划开,一劈两半。
“王蛋”罗子骞刚骂了半句,忽然怔住了。
只见从那个被劈开的包袱里,窜出一堆小东西来。
有老鼠,有蜥蜴,有蝎子时值严冬,本来是不会轻易看到这些小动物的,也不知道这个叫花子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而且还装进包袱,藏在怀里。
真是难以理喻,怪兽!
这些老鼠蜥蜴,乱跑乱窜,一下子把罗子骞和胡安吓得后退躲避。
这些老鼠之类的小东西,虽然伤不了人,可是甚为讨厌,人见人躲。尤其是一大堆老鼠窜出来,再勇敢的英雄好汉,也没人愿意与它们为敌。
“哎哟,”胡安脚背窜一只老鼠,赶紧跳着脚甩开。
罗子骞挥动宝剑,连劈几下,但是老鼠们动作敏捷至极,一个也没劈到。
还被两条小蜥蜴爬大腿,拍了几下才拍掉。
老鼠们“吱吱”地乱叫着,“嗖嗖”地乱跑乱窜。
趁这功夫,两个乞丐撒腿跑。
罗子骞又气又急,连蹦带跳,好不容易甩开这这群讨厌的老鼠蜥蜴,提着剑追出庙外,只见两个叫花子一东一西,已经跑出好几十米。
胡安也跑出来,说道:“将军,咱们分头追赶吧。”
“不,不追他们,咱们俩直接去皇宫。”
“对对,”胡安拍拍脑袋,“咱们直捣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