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后还是顾棠迎赔了钱才了的,那几个人见六扇门和锦衣卫来了,也不敢再横了,拿了点钱就走了。
陈珏找锁春楼的管事弄了点醒酒茶给沈离还有睡得不省人事的白祁月。
“齐公子,今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手下给你添麻烦了。”顾棠迎说。
齐彧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幸好你们来的及时。”不然他就不止鼻青脸肿了。
白祁月缓缓睁开眼睛,眯着眼睛左顾右盼,道:“怎么了这是?”
“江呈,你竟敢带着沈副使打人,大人将你革职或许是对的,简直没点规矩!”陈珏说。
“你怎么说话呢?我告诉你啊,我现在不属于锦衣卫管,你小心我扁你啊。”白祁月不满陈珏对她的态度,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反驳。
沈离赶紧拉住白祁月,说:“好了好了,小江,这事儿就过了;陈珏你少说两句,这是人小江的伤心事儿。”
顾棠迎淡淡地扫了一眼白祁月,白祁月察觉到顾棠迎的眼神,立马低头焉儿了,衣食父母不敢得罪。
“陈珏,你和沈离把齐公子送回去。”顾棠迎吩咐道。
等到人都走了,白祁月怕顾棠迎骂她,作委屈状。
顾棠迎轻叹口气,说:“你一个女人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还跟沈离来这种地方喝酒,你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我一直都这样啊……”白祁月小声嘀咕。
顾棠迎不想再训她了,径直走了。
白祁月回到如归客栈,正打算将脏了的衣服换下来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后发现是个中年男人,不是客栈里的人
中年男人微愣了下,说:“公子,这是顾大人在小的店里定制的三套衣服让我交给您。”
白祁月接过他手里的包裹,然后遣走了他。打开包裹一看,是三套女装,顾棠迎什么意思,是想告诉她不能再装男人还是不能冒充江呈?
她也没多想太多,正好身上的衣服脏了,这几件衣服还挺好看的,她就“勉强”接受吧!
傍晚,白祁月下楼吃饭,听到店里掌柜正和伙计聊天说再过几天就是“花灯节”。
她知道玉京的“花灯节”,沉爹跟她说过,他和白爹就是在玉京“花灯节”上一吻定情的!这么巧被她赶上了,她当然要去见识见识。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小道消息,绥王爷今日进京。
绥王爷赵绥是先帝最小也是最疼爱的一位皇子,先帝驾崩时,他才十二岁,不能继任大统,但是把他封到了最富饶的容州。
长公主赵若棠明日要办慈善赈灾大会,绥王爷也会到场。以前司离跟她说过,像这种慈善赈灾大会是最虚伪的,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捐钱,但是最后钱都到不了百姓的口袋。
既然如此,不如让她接手这些金银财宝,保证落实到贫苦百姓手里。
翌日,赈灾大会如期举行,长公主赵若棠在众星捧月中出场。
白祁月躲在暗处看着,寻找机会。
绥王爷出场时,场面比长公主还热闹,看得出来这位王爷即使不在京都,也颇有威望。
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位绥王爷还挺年轻的,看上去才三十左右。
沉西辞和白子羡不允许白祁月参与江湖中的事,最大的让步就是让她习武了,魔宫的事大部分都是让司离解决的。
赈灾大会正式开始,由长公主拿出自己收藏的宝贝作为第一件拍品,可以看得出里头的人很捧这位长公主,价格一直在往上涨,原本二百两银子,竟然拍到了二十万两。
啧啧啧…这些当官的就是有钱。
白祁月原本的计划是她现在勘察现场,等他们都拍完了,晚上她再去劫这些东西,这样钱有了,宝贝也有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上次的蒙面人又出现了,这次他依旧是一个人。
飞刀如闪电般窜到绥王爷身前的桌上,慌乱的人群中,六扇门的人一边有序的组织人撤离,一边掩护长公主和绥王爷。
“你们这些人,一边喊着百姓疾苦,一边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虚伪至极,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蒙面人说罢,飞身攻向六扇门的人。
白祁月是越来越欣赏这个蒙面人了,既有正义感,身手又好。能够结识到这样的人,也不枉此行。
不过,言归正传,这人有点有勇无谋,一个人对这么多人,怎么想的?
蒙面人并没有和他们缠斗很久,他的主要目的是阻止这场大会,目的达到了就可以撤了。
白祁月站的高,老远就看到由顾棠迎带队的锦衣卫往这边赶。
不行,得帮帮他,白祁月这么想着,拿起手中的驽瞄准了顾棠迎,不过她没有打到他,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
箭落在了顾棠迎半步远的地上,白祁月本以为隔的这么远,他应该没办法第一时间确认她的位置,没想到顾棠迎在箭还没落地时就看到了她的位置。
暗叫不好,白祁月收起驽就溜,那边的蒙面人也撤了。
顾棠迎看到白祁月的逃跑路线,吩咐其他人去赈灾大会现场,他独自追了上去。
白祁月运着轻功穿梭在屋顶上,没想到顾棠迎很快跟了上来,一路追着她到了城西的一个胡同里。
顾棠迎不远不近地跟着,最后直接从放在胡同里的棍子堆中抽出一根棍子,扔飞刀似的打中了白祁月的小腿。
白祁月也是太过紧张才没有躲掉,以前六扇门的人从来追不上她,今天被顾棠迎追的那么近,一点甩掉他的机会都没有。
白祁月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顾棠迎随即漫步走到她的面前,道:“再跑,腿给你打断。”
白祁月不服气,小腿实在太疼了,眼睛里包着泪,恨了他一眼,不说话,就揉着小腿。
顾棠迎可不吃这套,踢了踢她受伤的小腿,说:“白祁月,你胆子真大,竟然敢偷袭我,你该庆幸我留你一条命。”
“啊!”白祁月的小腿本来就疼,这会儿又被他踢了一脚,感觉都快废了,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的她,这会儿不顾形象地大哭了起来。
顾棠迎被她哭的心烦,威胁说道:“别哭了,再哭把你抓回锦衣卫。”
“我的腿好疼,你敢废了我的腿,我一定让我爹爹踏平锦衣卫,把你的头割下来,给我当球踢!”白祁月边哭边威胁。
敢情是觉得自个儿腿废了才哭成这样的,顾棠迎将她横抱起来,往胡同外走。
白祁月被他整懵了,一时之间忘记了哭。
“放心吧,废不了,顶多养个一年半载。”顾棠迎嘴脸露出一丝坏笑,他肯定是骗白祁月的,这伤养个三四天,肯定能正常行走的,他对自己的力道有把握。
听到要养一年半载,白祁月又开始哭了,甚至哭的更凶了。
“你个大坏蛋,我不要你抱我,你带我去哪儿,我警告你,你敢欺负我,我一定让我爹踏平你的锦衣卫……”
顾棠迎被她吵得脑壳疼,带她去医馆,怎么那么多话呢。
“那好,我一定在你爹踏平锦衣卫之前,把你灭口。”
“你敢!你把我放下来,我看你能灭我不……”
“我真放了?”
“不行!”
“你叫我放的。”
“你要对我的腿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