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卡嘉对自己的布加迪新鲜得不得了,非要单独开一辆外,其余战队全体成员分两波上了两辆迈巴赫商务车,司机由阎维浩和陈钰莹担任。
陈钰莹还老大不愿意,说自己开小点的车还行,这迈巴赫这么长,万一有个刮蹭什么的可不要赖我啊。
在上车之前,卡嘉发给了阎维浩和陈钰莹两个牌照,要他们按在车头。
阎维浩摆弄着牌照说:“不是用实习牌照吗?而且,这上面的车号不对啊。”
车牌是灰色的,前面是两个汉字:“贪城”。后面是一串复杂的坐标系公式。
接着,卡嘉又分发了两个长圆筒装的臂甲。
“把这东西套在手上,它有维度感应系统,可以帮助你们识别和进入中土以外的边城空间。”
卡嘉解释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边城。它在中土之外,由四部分组成,东面是贪城,西方是嗔城,南方是痴地,北方是恚州。”
阎椎浩问:“那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哪儿?”
“贪城。”卡嘉说,“你和陈钰莹赶快上车,一会儿我推送一个暗网地址给你,按上在的导航走就行。”
卡嘉说罢就上了车,在一阵引掣的轰鸣声中,车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嗖地一下,车子飞窜出去。
看着卡嘉的坐骑屁股后面六个排气管像六门小炮一样荡起的尘烟,阎维浩忧心地对方枘说:“卡嘉开车技术怎么样?”
依稀听到不远处行人的惊叫声,方枘说:“看来不怎么样。但求多福吧。”
不一会儿,一前两后的三车车队行至市里的广茂大厦前。
这是个丁字路口,大厦就在卡嘉车头前方,在红灯终于变绿时,布加迪冲了过去,沿着一条笔直的路直接冲向了大厦楼体,在离外墙二十米时,还没有减速的迹象。
“啊?她想干嘛?”阎维浩大声叫喊,猛踩了下刹车。紧跟在后面的陈钰莹也忙停了下来,惊恐地望着卡嘉的车子冲着楼体就撞了上去。
她和阎维浩相隔一个车深的距离同时大叫起来。他们身后的小伙伴们更是大呼大叫着。
在阎维浩车上,严歌紧紧抓住方枘的手,心里掠过一丝另她有些许愧疚的兴奋。
但就在卡嘉的车头离外墙五六米时,空间像被狂风吹拂的绸布,起伏波动了一下。卡嘉的车头撩了起来,直飞向大厦顶端,并很快没入空中消失不见。
这时,阎维浩的维度指示臂甲上闪起了红光,发出嗞嗞嗞警示声。再看,暗网上的坐标,笔直地指向前方的大厦。
“要和卡嘉同归于尽嘛?”阎维浩回过头来,忧心地望了方枘一眼。
方枘笑着推了他一把:“墨迹什么,往前冲就行了。”
这时,陈钰莹发来语音:“怎么办?”
阎维浩说:“冲就行啊,赶紧着。”
在满车的尖叫声中,车子向前飞驰而去……
严歌紧攥着方枘的手松开了,她舒了一口气,低声说:“本以为要和你同生共死呢……”
方枘笑了笑,拍拍他手,凝目望着车前挡。
这是一个白雪茫茫的世界,雨刷嗞嗞地转个不停,也只能勉强看清一些前方的路况。
车子行在一个碎石小路上,它周围全部大雪覆盖。透过边窗望去,起伏的山峦上罩着厚厚的白雪,并没有见到任何植物存在,而且,车行之时,在路边露出一段段的涧谷,目测有数千米之深。
原来,他们已置身于雪山之上。
方枘问:“浩子,带扭曲深度测量器了吗?”
阎维浩说:“带了,就有最排车座底下卡着呢。”
方枘让后排的小家伙找到它,看了下上面的数字。
扭曲度依然是零,但上面的指针在剧烈地颤抖,随时有跌下去的趋向。
车行了一段距离后,卡嘉的车尾也在视线中渐渐地清晰起来,而雪量也减少了很多,太阳就像是被浸着水中一样,放射出暖昧的光芒。
而车内的温度也急剧下降,方枘倒无所谓,也看着身后的小家伙们东得直颤,吩咐阎维浩把暖风调到最大。
随着卡嘉的车子翻过一个高坡之后,视界一片宽敞,有一个约为两万平米的山间平地显示出来。
前方几十米处,有一个像高速收费站一样的建筑样式。同样也是分为四个车道,最中间的标牌上写着“公务车道。”
方枘看到,卡嘉的车子停了下来,她摇开车窗,和旁边过来的持枪的武装人员交流了几句后,伸了手向后车打了个走的姿势。
阎维浩与陈钰莹的迈巴赫快速跟上,穿过了前方的岗哨后,即刻进入宽阔的停车场。
卡嘉带着两辆迈嘏赫找了个泊位停了下来。
方枘下了车,和阎维浩及陈钰莹等向卡嘉围拢过来,大家不断地往手上哈着气。
卡嘉望了下大家冻得发抖的样子,不觉一笑,说:“行啦,马上就到边城了。”
她展开右臂,平举着臂甲,和陈钰莹、阎维浩整齐地并成一排。
她说:“浩子,陈钰莹,你俩听我口令,必须一起摁下臂甲上的按钮,否则,我们会被甩到不同的时空中。”
“321”
倏忽之间,方枘感觉眼前一阵恍惚,周围的景致蓦然一空,接着,如同水墨渲染一样,周围的景物渐渐地显示出来。
他脚下踩的是一片坚实而熟悉的地面。再抬头看了下周围的商铺楼宇,竟然来到了千画村。
但卡嘉他们却并不在自己身边。
正在犹疑之中,虚空中传来卡嘉的声音:“方枘别慌。你是战队主力,你周围就是你的战场,尽管它和你想像的有所不同。”
“卡嘉,你们在哪儿?”他急切地问。
“我们的视角中有你,但不能参与到你所在的维度。从现在开始,你将失去一些记忆。战队成员和你的联系,也只能遵从组委会的方式。”
“那好吧。让严歌说话。”
稍待边刻,虚空中传来声音:“枘哥,我在,你安心比赛,不要分心,我们等你凯旋归来。”
严歌话音落去后,周围街市上的嘈杂声蓦然响了起来,就像一部刚打开的电视机一样。
方枘突然感到自己脸上有热糊糊的东西,摸了一把,翻手一看,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