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这白翌澈和殿下约定只帮殿下办一件事啊?此人性子极烈,恐怕……”
“哼!本宫是与他这样商议的没错,可是,如果他心甘情愿的替本宫做事呢?”
南宫辞受教的行了一礼:“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还有,刘王府,也该派人去一趟了。”萧樾琅的表情隐在烛光里,看不真切。
“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萧樾琅虚脱的喃喃自语,仿佛费了极大的力气,瘫软在特制的黄金轮椅上,“卿卿,我要怎么办才好……”
——
“怎么办?怎么办!”晚歌焦急的走来走去。
“晚歌。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严重吧!”楼筱漫不经心的看着手中的书。自己虽说活了两世,可都不曾见过这身衣服,哪里会有那么严重。
晚歌瞬间跳脚:“怎么会不严重?这件锦竹缎可是老爷当年偷偷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藏的,小姐你今天穿出去,被有心人看见,会说我们楼家意图谋反,完了完了!皇上是巴不得我们楼家出什么差错……现在倒好……”
“关键是……这件锦竹缎还是我帮小姐你找的……奴婢我小命不保了,啊啊啊!”晚歌崩溃的大叫。
楼筱不忍的看着晚歌,出声安慰:“晚歌,你先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懂吗?况且皇帝老儿至少不会现在动楼家的。”因为,他还没拿到双鸾佩啊,呵呵。楼筱冷笑连连。
“喂!需要我帮忙吗?”
密封很好的闺阁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是个人都得吓一跳。楼筱心里默默地一哆嗦,喜怒不形于色的忍住了脸上将要浮现的表情。
晚歌瞬间忘记了哭泣,呆愣的看着窗户,也忘了去掩盖涕泗横流的脸。
虚掩的窗户被推开,跳进来一个身穿栗黄色衣裙的少女,少女梳着利落的玉环髻,娇俏又清丽的小脸上挂着与相貌不符的霸气。
“太史鹂。”楼筱一点也不惊讶,懒懒的唤她。
太史鹂则是一脸惊喜的热情:“阿筱!”
阿筱……
楼筱:“……”
于是楼筱脸色很不好的问:“你来做什么?”
太史鹂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某人的不欢迎,依旧腆着脸说:“阿筱,我已经听说锦竹缎的事了,放心吧!我会替你处理掉这些麻烦的。”
“你为什么帮我?”楼筱一脸警惕。虽然她知道此太史鹂非彼太史鹂,但两人顶着一摸一样的脸,着实让楼筱很是难过。
“相逢即是缘。你是我来到这里唯一的朋友,我自然会帮你的。”
楼筱看着太史鹂笑意盈盈的脸,立马想起前几天太史鹂对自己的威胁,楼筱努力把那张杀气凛然的脸移到面前的少女旁边,对比了好半天,总觉得哪里不不太对劲。
“你和之前的太史鹂是一个人吗?”楼筱小心翼翼的问。
太史鹂一愣,随即知道了楼筱的困惑,她随意躺在手边的贵妃榻上,耐心的解释:“本姑娘人格分裂,懂不?就是性格阴晴不定的意思。”
楼筱的人生阅历不足以支撑她对现代文化的理解,她努力想了想,一脸蒙圈的看向太史鹂。
太史鹂盯着她的表情,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太史鹂试着解释:“我是双子座。”
双子座?
??什么?什么?太史鹂你说清楚!楼筱心态炸了。
“人蠢就不要太好奇!”太史鹂冷冷的瞪了楼筱一眼。
楼筱盯着太史鹂霸气侧漏的脸,默默回想一秒钟前太史鹂天使的笑容,不由得一个哆嗦。
她似乎理解双子座是什么意思了……
太史先生真是言传身教……楼筱可怜兮兮的默默佩服了一下。
“锦竹缎虽然珍贵,但是还是会有很多高仿品……就是冒牌货,我有办法堵住那些人的嘴,你看……”太史鹂一本正经的给楼筱分析,顺手从影凤里扯出一套现代人制作的古装,这件古装和楼筱今天穿出去的衣服颜色很是相似,衣摆上也绣着竹子,“这件……青竹锦,像不像锦竹缎?”
楼筱盯着太史鹂手里的衣服,眼睛都直了:“青竹锦?好漂亮!为什么比苏州暮月锦都好看?你从哪里弄得?”
苏州暮月锦在前朝就风靡一时,要不是碍于锦竹缎“皇室”的名号,恐怕早就是当今第一锦缎了。
“都说了人蠢不要太好奇。反正拿着就是了。”太史鹂作为一个“粗人”,实在不好去解释为什么科技要比手工好……
“太史鹂,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楼筱的嘴被一只玉指给堵住了。
“我不要你以身相许,只要你以后别对我老臭着一张脸就好了。”太史鹂狡黠的笑了。
“……滚。”楼筱忍无可忍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