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章 翻窗(1 / 1)油焖大肘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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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为表示对西南王的欢迎,在府内举行了一场小范围的欢迎宴会。qiane

正如凤玉所说,南疆与大夏风俗十分不同,这里的人淳朴热情,评判一个人是否值得相交更多的喜欢用酒量来衡量。因此,冯弦机来者不拒,一干就是一碗。

南疆旧臣大多数也十分欣赏这位西南王,认为他耿直勇猛,是个值得信任的伙伴。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和谐。

凤玉坐在上首,端着酒杯微笑着迎来送往。每次宴会众人都会挨个来敬女君,这是南疆的习俗,也是他们对女君的敬重。一轮喝罢,凤玉再好的酒量也难免带上了一些酒意,双颊绯红。

菊宛给她端来了醒酒茶,她一边润着喉咙一边朝人群中的男子望去。他似乎很容易受到一些直肠子的人的喜欢,一来因为他的成绩二来也因为他的豪迈。这样一轮又一轮地喝过去,他竟然身型稳如磐石,端着酒杯谈笑风生,丝毫没有醉态。

倒是南疆这边的人,一批批倒了下去,喝了个烂醉。

月上中天,见众人喝得也差不多了,凤玉便下令散了。

“王爷,改天我一定要向你讨教一下枪法,早就听闻王爷的一手长枪虎虎生风……”

凤玉一转头便见着殿前指挥使杜子骏正红着脸拉着西南王,一脸的崇拜向往,拽着他衣袖的模样很有几分春心荡漾的少女的模样,真是好一出欲说还休。

凤玉:“……”

“一定,一定。”被他拉着的人一派清醒,甚至还有空挥手示意侍女将醒酒茶端来,给杜子骏灌下去。

“这是什么,不喝!”杜子骏对侍女端来的东西嗤之以鼻。

冯弦机将茶杯送入他的手中,道:“来,我们干了。”

说到干了,杜子骏立马就来劲了,端起茶杯往前面一碰,咕噜咕噜仰头就喝了个干净。

凤玉挥手,两侧的侍从半拉半扶地把杜子骏给“请”走了。

冯弦机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她,见她双颊绯红,双眸水润似一泓秋水,动人妩媚。他忍了忍心底的躁动,以拳抵唇,掩饰意味十足,可双眼却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瞟去。

凤玉轻笑一声,低头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下一刻,菊宛走到冯弦机的身侧,道:“王爷,该休息了,请跟奴婢来。”

凤玉努了努嘴,示意他跟上去。

冯弦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乎是觉得她不解风情。

“王爷?”菊宛催促了一声。

冯弦机正色道:“前面带路。”

凤玉挑眉,安排了一番剩下的醉鬼们,转头回了内院。

冯弦机下榻的地方在院子的东侧角,虽人迹少至,但胜在环境清幽雅致。热闹了一晚上了,这样安静的环境正是十分适合入眠的。

冯弦机侧面打听了一下,得知凤玉住在西院,正好与自己住的地方呈一个对角线。他暗自咬了咬牙,心道:也就占了她一回便宜,也不用这般防备吧,也忒让人憋屈了。

冯弦机洗完澡换了身寝衣,躺在宽大软绵的床上,一时间竟没有睡意。今晚的确喝了不少,平常喝了这么多早该上头了,但今天大约是心情好,连酒量都没有掉链子。

他双手枕在脑后,就这样仰躺着望着窗外的月亮,脑子里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有种充盈又满足的快乐。他想,就算她今晚把他晾在这样一个僻静的院子里,他还是不打算生她的气。

月色氤氲,光线渐渐暗淡了下去,他合上眼,心里慢慢盘算着从他这边到西院要躲过多少巡逻的侍卫。他倒是无所谓,脸皮厚,但好歹是在她的地盘,他总得顾及一下她的颜面。他闭着眼,心里跟猫爪似的,忽然耳朵一动,听到了一些动静。

他凝神一听,从脚步声和气息声判断这是一位女子,步伐很轻,呼吸好像也有几分克制。同样的,他也能听出她毫无内力,脚步声虽轻但却是因为体格轻,而不是会轻功。

他躺在原处没有动,想知道这么晚还有人摸进他的房间意在何为?难道南疆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拧成了一股绳,还有别的危险在?

思及如此,他虽身形未动,但浑身的肌肉已经苏醒,随时可以面临一场恶斗。

“唔”翻窗跌落的声音。

冯弦机暗叹:这小贼的手脚也太笨了些,难道他的实力就只能吸引这样的人出手吗?这般大的响动,即使他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了。冯弦机心里有些不爽,感觉受到了轻视。

“混蛋,还不来扶我一把。”

他正心底鄙夷着来人的动作,冷不丁地听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凤玉本想着给他一个惊喜,特地绕开了门口的侍卫从窗户翻入。没想到裙角绊了她一脚,她理想中的身轻如燕落在地上的情形并没有发生,反倒是实打实地摔了一跤。

冯弦机猛地翻起身,大步一跨走到窗户边,来人不是凤玉还有谁?他赶紧将人搂抱了起来,上下检查了一番,道:“没摔着哪儿吧?”

“疼死了。”她向来保养得当,少有磕磕碰碰。若不是今日为了他,她大约也干不出翻窗入户的事情来,真是丢脸死了。

冯弦机将人抱到了床上,上下摸了个遍,知道她并没有摔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好笑地看着她:“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凤玉揉了揉摔疼的尾骨,白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说呢。”

冯弦机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但面上却作出了一副正经的死样子,道:“这么晚了,女君还来拜访,可是有事?”他还记挂着刚刚在席上她一脸正经地赶他走的模样。

死男人,如果他嘴角能控制不上扬的话,她恐怕真的会相信他如面上那般冠冕堂皇了。她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胸口,狠狠地道:“你、说、呢!”

这一拧,凤玉更后悔了。这一身的腱子肉,哪儿哪儿都硬得很,她根本拧不动,反而手疼。

他看她一脸疼到的扭曲,捞过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笑着道:“喏,换个容易的地方拧吧。”

凤玉气恼,想收回手,可他却是怎么也不肯松手。

“喂!”她面含嗔怒,鲜少露出了一些少女的模样。这是他没有见过的,同样是她自己也不曾想象过的。她的少女时代被仇恨填满,除了布局复仇,便在没有一丝光明。如今在他面前却能像其他女子一样气得跳脚,竟然也是一种难得体验。

他打量她,大约她也才沐浴后不久,发尾还带着一些湿意,肌肤白里透红,这样近的距离都看不到一点瑕疵。双眸嗔怒瞪他,似水波荡漾,风情无限。她裹着一身黑色的披风,因为翻窗披风沾了灰尘,被他随手扔至一边。而她里面穿的……

冯弦机这才后知后觉地咽了咽口水:“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与其说是睡衣,不如说是一层薄纱,隐隐可见里面浅粉色的肚兜。他看得心浮气躁,浑身的热度都涌了上来,像是半个时辰前喝的酒突然上头了一样。

终于到了她的主场。凤玉心底偷笑一声,面上摆着冷色,瞥了他一眼,抬手便要扯旁边的被子来盖。冯弦机眼疾手快,压住了被子,阻止她。

“做什么呢?放手。”她轻哼了一声,用眼尾扫他。

他舔了舔嘴角,刚硬的面部轮廓紧绷了起来,随着他的靠近,两人之间的气温逐渐攀升了起来,他缓缓凑到她的面前,将脸怼到了她跟前,一字一句地问:“是我想得那个意思吗?玉儿。”

凤玉耳尖微红,虽然已不是初次了,但面对他这般正经的询问,她搭在被面上的手忍不住悄悄收紧。如此暧昧又窘迫的情景,她很想拧着他的耳朵吼一声“傻子”,直接做不就成了,哪里来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环节。

“嗯?”他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引起一阵阵颤栗。

他还在催促她回答,像是逼着她亲手把自己交出去一样。可如今这情形,可不是她亲自送上门来的?

哼!

凤玉从来不会被人逼迫到无法还手,她向来喜欢主动,喜欢将控制权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里,即使床上也一样。面对他的追问,她什么也不想回答,双手缠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往自己方向一拉,此时无声胜有声。

双唇相碰,两人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冯弦机激动得眼睛都红了,他只觉得就算是做梦也做不出这么美的梦来,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她的唇柔软得不像话,缠住他脖颈的手也柔嫩无比,再往下,春光泄露,引人犯罪。

他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反客为主,紧紧地让她贴近了自己的胸膛。柔软的曲线,饱满的身躯,这是他渴求已久的场景。

大手一掀,冷落许久地被子突然腾起空中,他翻身覆上她的身子,下一刻,宽大的被子降落,将一切都罩在了被窝里。

衣衫一件一件地被扔出,凌乱地散落了一地。

帷帐被挥落,大床在背后有节奏地摇晃了起来。

隐隐绰绰,起起伏伏。

这一晚,凤玉“死”过太多次。她总有种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再也逃脱不出的感觉,朦胧之间她能看见他的嘴唇在动,像是在说什么。可泪水和汗水一起打湿了她的眼角,她拼命睁眼也看不清他的轮廓,连声音都变得很遥远……

从前,她的经历告诉他,这事儿也没什么好的,反正就是任由人摆弄一番就结束了,不难忍,也不痛苦。可今晚过后,凤玉决定重新定义此事在她心中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她后来光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那种浑身颤栗,找不到落脚点,像是被推到海浪上沉浮的感觉,陌生又清晰。她隐隐觉得,从前那些经历都白瞎了,她根本算不上什么过来人。

反观冯弦机,他府中侍妾不少,也睡过不少。可自从瞧上了凤玉之后,他再看其他女人就提不起什么兴趣了,总觉得兴致缺缺,差了点儿什么。自然,这些女人也爬不上他的床了,因为他一门心思地惦记着天边的明月,哪里能再满足于手边的萤火呢。如此,他算是素了近三年。

再想想他以往在床上,那也是雄姿勃发,花样尽出的。可就因为看上了凤玉,他生生忍耐了这么久,如今一开荤,可不死命地做?

凤玉原想着悄悄出来,天明的时候再偷偷回去,一切无声无息,谁也不会惊动。可这一晚实在是太过荒唐,她数次游走在失控的边缘,再想按照原计划行事便有难度了。

等她再次醒来,天色大亮,满府的人都活动了起来。

“水。”她嘶哑着嗓子,撑着手抬起身。

冯弦机早起打了一套拳之后,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裳后就一直守在她的身侧,此时听到她醒来,赶紧倒了温水给她送到嘴边去。

喝了大半杯,她总算是解了渴。放任自己倒回床上,却发出了一声闷哼。

“怎么了?”他半跪在床前,关切地问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凤玉白了他一眼,很想抬手或抬脚教训他一下,可此时手抬不起腿抬不起,腰还泛酸,浑身上下唯一能起警告作用的便是一双含嗔带怒的眼睛。

冯弦机自知理亏,不敢惹她,起身半躺在她得身侧,手深入被窝里,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摩了起来。

他的大掌虽粗糙,可善于掌控力度,比起侍女温柔的劲道来说更为合适。他半搂她在怀里,按着她的腰腿,不敢再生出旁的心思。

她闭着眼享受,虽还是一声不吭,但总算脸色不那么臭了。

冯弦机看出她缓和了过来,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怕她恼,只要不生气一切就好办。

按舒服了,他伸手将放在一旁的药膏拿了过来,拧开盖子扣了一团在指尖。

她被按得昏昏欲睡,察觉到他的手停了,正准备扭头找他麻烦,却感觉到下半身传出了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

“你”知道他在干什么了之后,她怒得双眼都是火光。

他低头,细细密密地亲吻过她的脸颊、眼睛、唇……温柔又讨好。她所有的羞怯和恼怒慢慢地被抚平,像是鱼儿吐了一个泡泡,一会儿就融入了水里。

“别气了,我再也不会这样胡来了。”他凑到她耳边,低声保证。

凤玉瞥了他一眼,眼神怀疑。

她不是纯真少女了,知道男人在床上说出的话可信度基本上为零。

“呵。”冷笑一声,那就走着瞧吧。

冯弦机低头抿唇,心虚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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