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池浅比比手指,想起古代人不懂这个,又解释道,“这是女人的直觉,你不懂得。反正二哥,你就一直做大官,娶个漂亮的媳妇,儿女成群,这样的人生才适合你。”池浅喜欢所有童话故事的结局,尤其是白雪公主,至于人们后来给她杜撰出来的婚后生活在池浅这里是不存在的。
“为什么不是娶个对你好的?”
“因为我喜欢漂亮的啊,不论是东西还是人。”池浅收不住自己对于美的追求,“所以第一次见面我才会主动和二哥你搭话,因为二哥你真的很好看。”池浅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了这个理由,可以把第一次见面时自己的主动找到一个原因了。
“那如果我不好看呢。”叶长希继续笑着,眼睛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深情。
“那就像大哥一样,需要你来先和我示好了。”池浅努力想象着傻白甜的样子,想要极力表现自己的白痴样子。
“那假如有一天,我的脸不好看了呢。”
“首先,没有假如。其次,二哥,好好保护你的脸,那么这个假如就不会出现了。”
没有人可以从池浅这里得到无法确定事情的答案,叶长希也不能够。
对于段桁,池浅更惧怕叶长希。因为叶长希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里是永远一片漆黑。而段桁,至少可以看得出厌恶与凶狠。
吃过晚饭后,池浅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散步,现代人的生活模式还是让她习惯了独处,所以给采风找了点事让她不用跟着自己。
走着走着,池浅就来到了前院,在做伸展运动的时候,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她那只许久不见的小白猫。这只猫就和段桁一样,每次出现和消失总让人意想不到,算算日子,池浅已经三日没有见过小段了。白日里不知道藏在哪里睡觉,晚上又不知道偷摸着去哪里鬼魂,给它准备的小鱼干倒是每次都吃的干净,就是没人见过它什么时候来吃的。
既然偶遇了,池浅就要打探一下这只猫到底在神神秘秘的干什么。说不定,待会它摇身一变成了一只哆啦A梦呢。毕竟自己连穿越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经历了。
陆奕凡来到叶府前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提着裙摆轻手轻脚在偷偷摸摸的池浅。要见着池浅就要钻进竹林里了,陆奕凡急忙拉住她。
“你干嘛呢。”
池浅急忙回身用手捂住陆奕凡的嘴,把食指放在嘴唇边,“嘘,别出声。”
陆奕凡的呼吸被打乱了,胡乱的点点头。池浅才放开手。继续蹑手蹑脚的跟在了小段的身后。
陆奕凡不明所以,也学着池浅的模样,撩开衣摆,跟着池浅后面走过她走过得路。
小段迈着悠闲的步子,根本没有想到后面会有两个怪人跟着自己。
池浅借着月光,跟着那个白色一团走了鹅卵石路,穿了草丛和竹林,来到了假山旁边,却发现它三两下就爬上了假山顶,池浅泄气的跺跺脚,放下裙摆准备回去。
陆奕凡拉住她的衣袖,指指假山顶,“你想上去?”
池浅脑子一转,问道,“你会轻功?”
陆奕凡看了看假山上的构造,大体模拟了一下路径,环住池浅,勾住她的胳膊,用力的带起她,顺着假山可以踩踏的地方,轻盈又简单地就带着池浅上了假山顶。
两人刚落下,小段就大声地喵了好几声,然后弓着身子,瞪着绿色的眼睛盯着两个人。
池浅站稳后,立马看向小段,又看看这假山顶,好家伙,小段原来在这里晒老鼠干。这是浪费了这个波斯猫的名贵血统。
“你就是为了跟这只猫啊。”陆奕凡指指这七八个老鼠尸体和小段,不可置信道。
“对啊,”池浅看着这么多老鼠尸体也有些恶心,“那猫是八王爷送的,好几天不见,我怕它丢了,便出来找它。”
“阿桁送的,那你确实要好好照顾着,他最厌恶别人不在乎他的心意。”陆奕凡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把晚饭吐出来,拉拉池浅的衣襟一角,“找个下人把它带回去,我们走吧。”
猫的藏身之处找到了,池浅也就放心了,点点头。陆奕凡又轻松地把她带了下去。
“你怎么会来这里?”池浅落地后,拍拍衣裙上的泥土,问道。
“琼林宴上,你二哥被人敬了几杯酒,他不堪酒力,我好心送他回来。”
“哦,人送回来了,还不走?”池浅才不信他有如此好心,便赶人道。
陆奕凡的脸一红,没想到池浅会这么直接。“你不去看看你二哥,顺便送我出去?我第一次来你们叶府。”
“你都说他不胜酒力,自然回去也是休息,我去打扰他做什么。”池浅打量着陆奕凡,“第二,孤男寡女还是不要做一些会被人误会的事情,免得别人以为你是大晚上来见我一般。”
陆奕凡见池浅不给面子,便打算来软招,因为他知道池浅一定不吃硬招。
“其实,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你要是不帮我,我真的无路可走了。”陆奕凡的语气里充满了挫败感和失落。
池浅觉着这话里面有八卦故事的意味,便回头道,“说来听听。”
陆奕凡垂着头坐在假山旁边的石头上,用衣袖擦了擦旁边的石头,“你先坐下,我慢慢说。”
池浅看了看假山旁边着池塘的对面就是离叶长庚院子不远的地方,陆奕凡应该不会选择在这里杀人抛尸,暂且先相信他。
陆奕凡等着池浅坐下来,便开了口,“一个月后就是我的生辰了,我父亲要把我的亲事定下来了,但是我喜欢柳青玉,我不想余生身边都是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那要和你成亲的人家定了吗,你都没见过,怎么就知道你不喜欢?”池浅靠着假山,伸展双腿交叉着,舒服的听着故事。
“我已经喜欢柳青玉了,又怎么会喜欢别人呢。”
“但是柳青玉是戏园子里的人,就算是做妾,你父亲也不会同意吧,而且你会让她做妾吗?”
“自然不会,”陆奕凡高声拒绝道,“她必定是我的发妻,如果她也喜欢我的话,我可以为了她有那份对抗我父亲的勇气。”
“说半天,是你单相思?”池浅没忍住笑了,“堂堂柱国的儿子,暗恋?”
“那又怎么了,我怕我问出来,她就再也不理我了。”陆奕凡拽起脚跟旁的一根草,用力的撕扯着。
池浅托着腮看着陆奕凡,有钱的公子哥真的会有这么纯情的吗,他是不是在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