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寐和程决知道宿婳住院后,两人都拎着礼物来探病。
黎非晚在中午的时候就被纪迟砚接走了。
两人到的时候,蔺臻嵘正在喂宿婳喝药。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七哥将女孩捧在心尖尖上疼着,两人已经习以为常。
程决一进门就怪里怪气地嚷道:“哎呦呦,七哥你怎么照顾的人啊?瞧把我小七嫂消瘦的。”
蔺臻嵘没理会他,倒是宿婳抬起眸子,幽冷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他。
程决忙将伸出去想要摸摸女孩脸的手缩回来,扬了扬手中提的水果篮:“小七嫂吃水果吗?我帮你削皮。”
林寐冷笑了一声,让你作。
将带来的花放在床头柜上,林寐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看着美人儿着实白的小脸,笑道:“听牧昱佟说,小七嫂的病有治了?”
“嗯。”蔺臻嵘拿起一张纸巾,给女孩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儿。
林寐接过蔺臻嵘扔给他的纸巾,顺手投掷进垃圾桶里:“这话还是郁迟说的?”
“奇了怪了,郁迟这人向来行踪不定,而且恣意随性惯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程决家里是开医院的,即使他本人没有接手家业,但对郁迟这人却也颇为了解。
蔺臻嵘语气淡淡道:“他是的校医。”
“校医?”程决摸了支烟,打火机在手中把玩着,没点,一双桃花眼弯着笑,“他什么毛病?居然跑到去当校医?没事闲的?”
宿婳捧着水杯慢吞吞地喝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蔺臻嵘冷冷地看了眼他指间拿着的烟,程决无辜举起手,他没打算点。
男人伸手接过女孩喝完水的杯子,冰冷的眸子带着极其沉重的压迫看向他,声音也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扔了,或者吞了。”
程决:“……”
他就闻闻……
迫于男人慑人目光的威胁下,程决只能将根本没点的烟扔去外面的垃圾桶。
心道:都没点,哪就能熏到你家身娇肉贵的小病秧子了?
返身回到病房,林寐正拿着他削了一半皮的水果在吃。
程决在后面踹了他的椅子一脚:“我给小七嫂削的。”
林寐摊手:“小七嫂不吃。”
然而,等看到宿婳吃了蔺臻嵘削的水果……
林寐:哦,是不吃别人削的。
病房里就两把椅子,程决只能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吊儿郎当地翘着条腿,挺不着调的,但说出口的话却又正经得很:“郁迟的医术确实超众,他说有得治,那八成是能治的。不过我很好奇他为何会去当校医,这是决定退隐江湖?”
“谁知道呢。”林寐懒洋洋地说,“没准是过惯了血雨腥风的日子,准备过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
程决嗤笑了一声:“你觉得他在喻城的消息发出去,还安稳得了?”
只怕医务室的门槛都会被踏破。
如程决所说,回到医务室的郁迟平静的校医生活确实被打破了。
不少名门世家带着礼物亲自上门拜访,只为邀请郁医生给家里人治病。
郁迟摘下眼镜随手扔在桌子上,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低骂了一句:“艹!”
失策了。
小朋友,你这次可是把哥哥给坑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