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慕和刘尊白一脸茫然的样子,苏月清了清嗓子,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没听明白吗?那我再说一遍,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地盘就归我苏月了,至于你们,我就勉为其难给一个小弟的身份吧,现在听明白了吗?”
“凭什么!”水慕闻言,大怒道。
“明白了,苏月大姐,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小弟了,您说往东我绝不往西!”刘尊白却立刻站到了苏月那一边,目不斜视作乖巧状。
见好友叛变得这么快,水慕对他们怒目而视:“我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屈服的!”
“不错,小白弟弟还挺识相的嘛,不过以后不要叫我苏月大姐,把我叫老了,要叫月姐姐,知道吗?”苏月赞许地对刘尊白点点头,然后看向水慕,“不过我们的奇侠水木弟弟好像还不服的样子啊,来,姐姐这就告诉你凭什么。”
一刻钟后。
“哈哈哈!刘尊白你个王蛋!哈哈哈哈!快停下!哈哈哈哈!”吊在亭子上被刘尊白挠着痒痒肉的水慕还是百折不挠地骂着。
“挺有活力的嘛!”苏月拍拍水慕的脸蛋,“小白,给我加大力度。”
半个时辰后。
“停下哈哈哈哈!我,我服了哈哈哈哈!”水慕喘着气,终于还是服软了。
“好!”苏月放下茶碗,招呼刘尊白道,“小白,放水慕弟弟下来吧,看来他已经想通了。”
刘尊白意犹未尽地把水慕放了下来,对苏月道:“月姐姐,我看他一脸不服气,还得再教育一下啊。”
水慕怒视刘尊白,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是吗?”苏月脸上笑意更盛,看向水慕道,“水慕弟弟,你觉得呢?”
水慕忙道:“不必了,我已经心悦诚服了。”
“心悦诚服?”苏月起身,捏住了水慕的脸蛋揉了揉,道,“那你叫一声月姐姐给我听听。”
水慕被揪着脸蛋,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月姐姐。”心里只觉得一阵屈辱。
“哈哈哈,好!”苏月放声大笑,拍拍手道,“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苏月的小弟了。”
“既然你们已经是我的小弟了,不给你们点好处好像也太说不过去了点。”苏月思考道,“那这样吧,以后每天这个时候来这里找我,我教你们点功夫。”
功夫?水慕和刘尊白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惊喜。
试问哪个男孩没有做过仗剑天涯、行侠仗义的梦?哪个男孩不梦想成为高来高去,会飞檐走壁的大侠?
“月姐姐,你是要教我们那种飞檐走壁的功夫吗?”刘尊白问道,眼里闪闪发光。
“你们要是表现得好,那种功夫也不是不可以教哦!”苏月笑了笑,神秘地道。
这样的的回答令两个男孩更是兴奋不已,几乎已经开始想象起自己飞檐走壁的英姿了。
“对了,有一件事你们要记住。”苏月眼睛一转道,“作为我的小弟,要是在外面被人给欺负了——”
“就报月姐姐的名字?”刘尊白问道。
“就别回来见我了。”苏月一挥手道,“我的小弟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要是给别人欺负了,那就别当我小弟了。”
水慕和刘尊白都被这霸气的发言给震慑到了,心下都是激动不已。
“不过,”苏月转而又说道,“你们也不许对外人透露我的存在,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是秘密,知道吗?”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水慕和刘尊白都是点了点头,显然,保守秘密这件事情让这两个小男孩更兴奋了。
就这样,这个神秘的少女和两个小男孩结下了奇妙的缘分,每天下学过后水慕和刘尊白都会去秘密基地向苏月学功夫,一人有事情来不了的时候就会托另一人带个信过去。
“月姐姐,你说结婚是怎么一回事啊?”水慕练完功后,突然问道。
“结婚不就是结为夫妻吗?怎么,你们先生没有教过吗?”苏月吃着小酥饼,随口答道。
“不是,就是我大姐今天订婚了,月姐姐,你说我也会结婚吗?”水慕摇摇头道。
“你当然是要结婚的,你,小白,都是要结婚的,你们要是敢不结婚,你们的爹妈不打断你们的腿才怪。”苏月理所当然地道。
“那月姐姐你呢?”水慕又问道。
“我?”苏月歪着头想了一下,“不知道,不过我可以不必结婚。”
水慕还想追问,苏月突然一拍手打断了他:“对了,结婚要办婚礼,会有很多好吃的对吧?那你们俩结婚我得去啊!”
水慕被这么一打岔,也忘了要说什么,只好接过话茬道:“你平时神出鬼没的,我们结婚要请你也不知道上哪去找啊。”
“对哦。”苏月想了一下,从袖子里摸出了两枚香囊球,分别递给了水慕和刘尊白,道,“你们结婚的时候,就打开这个香囊,把里面的香料取出来点燃,我就知道是你们要结婚了,就不用你们来找了。”
水慕将那枚香囊球收好,心里暗暗记下了结婚要请苏月赴宴这件事。
之后……之后呢?
记忆在这里出现了断层,与此同时,水慕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被撕裂然后又搅成一团般剧痛起来。
“啊——”水慕双眼微红,额头青筋暴起一片,脸色更是涨得通红,突然,他猛地向自己的头捶了两拳。
一旁的游玄意见状,皱了皱眉,上前扶住了水慕,同时并指按住了水慕的太阳穴。
气劲顺着手指传递过去,冲破了最后一层枷锁。
水慕喘着粗气,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缓缓地弯下了腰,直至蹲在了地上。
偌大一个会客厅,此时针落可闻,水老爷转过头去,刘尊白脸上露出一丝悲愤,在场的所有人都关注着蹲在地上的水慕,这个平日里运筹帷幄的水家大公子。
几滴液体顺着捂住脸的双手无声滑落,落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水渍,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双手后面的,压抑着的阵阵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