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完了孙氏父女的事情之后,朱瞻墉离开了府邸,朝着太子府而去。
今天,他爹朱高炽在御书房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回去安慰安慰。
刚到太子府门口,朱瞻墉正好和返回太子府的朱瞻基碰了个正着。
只不过,朱瞻基此时却是穿着一身飞鱼服,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名锦衣卫呢。
朱瞻墉笑着迎了去,下打量了一下,调笑道:
“哈!大哥,你这是什么打扮?什么时候改行做锦衣卫了?”
朱瞻基看到朱瞻墉到是没什么意外。
朱瞻墉本来就经常往太子府跑,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何况今天在御书房,他们的老爹受了委屈,做儿子的来看自家老爹自然是天经地义。
“刚才出去调查刺客的事情去了,这身行头,方便行事。”
朱瞻基随口解释了一句。
朱瞻墉笑着道:
“查到什么线索没有,要不要我帮忙?”
朱瞻基微微一笑,摇头道:
“不用,暂时还没找到什么线索,看来只能去锦衣卫昭狱从那几个被抓的刺客身下手了。”
“哦,这样啊,大哥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吱个话,弟弟我是随叫随到。”
“嗯,不会和你客气的。”
朱瞻基点点头。
兄弟俩,就这样边聊边走,和快来到了太子府门口。
刚到门口,就听到太子府里传来了朱高炽愤怒的声音:
“诛心之论,你这是诛心之论!”
随后汉王朱高煦的声音也响起:
“我就说说你的私心,你太子爷嘛……”
兄弟两都是一愣,他们这二叔怎么来太子府了?
就在兄弟俩人走进了府里,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
门口守门的太监连忙来拦住了两人。
“两位殿下,太子爷和汉王在里面吵起来了,你们就别往里面凑了。”
朱瞻基双手背负在后,朝着屋里看了一眼。
“刚回来就吵,吵些什么?”
小太监,摇头道:
“奴才也不敢听啊,只是太子爷吩咐过,不让外人进去,谁也不行!”
朱瞻基和朱瞻墉相互对视一眼,都没有急着进去,两人就站在门外侧耳听着。
屋内,朱高炽面红耳赤瞪着双眼,指着朱高煦狠狠的道:
“诛心之论,诛心之论!小人眼里无君子!”
朱高煦冷笑道:
“谁是小人,谁是君子啊?”
“你,我说的就是你!”
原本背过身的朱高炽,再次转身指着朱高煦毫不客气。
朱高煦冷哼道:
“大哥,我和皇刚刚回京就遇到了靖难余孽的刺杀,这天字第一号案件你怎么不查啊?”
“哎,我……”
“你想要干什么?”
朱高炽刚要说话,直接被朱高煦打断。
“还是你心里存着要为那些余孽留着余地心?”
朱高煦的这句话让朱高炽大惊。
“老二,这话可不要乱说啊,我留什么分寸了?”
朱高煦继续冷笑道:
“宋朝宋高宗杀岳飞,他孙子不是等到宋高宗死了之后在翻案的吗?等爹百年之后,你登基做了皇帝,想怎做就怎么做,现在留下分寸,将来施以仁政,这也是一步不错的棋啊。”
朱高炽听到这话,是又惊又怒,手指颤抖的指着朱高熙,想要说些什么来辩驳,却一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气的直哆嗦。
这时,站在门外倾听的朱瞻基和朱瞻墉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他们这二叔摆明是压着他们爹在欺负啊。
这能忍?
朱瞻墉第一个就忍不了。
他直接推门而入,看向了朱高煦,冷笑道:
“哟,什么风把二叔吹来了?您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跑我爹这来找不自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