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毫不客气的踏入了大厅之中。
朱瞻基紧跟在后,看着气的直哆嗦的朱高炽,连忙前,将朱高炽扶到座位坐下,同时为朱高炽抚背顺气。
朱瞻墉和朱瞻基兄弟的到来,明显让朱高煦愣了一下。
随即冷笑道:
“我当是谁这么没大没小的,原来是二侄子你啊,这就难怪了。”
言下之意,是在说朱瞻墉没什么教养。
朱瞻墉却不吃他这一套。
直接怼了去。
“都说长兄如父,我也没听说过,哪位有教养的王爷,能将自家的哥哥气的发抖的,咱们半斤八两,谁都别说谁。”
朱高煦冷哼道:
“还是和以前一般牙尖嘴利,怎么?你是觉着你二叔我说你爹说的不对?”
朱瞻墉耻笑道:
“我要是说对,二叔是不是,马就要进宫告状去了,然后等我爹被废,你就好名正言顺的做太子了是吧?”
“可惜,你长得五大三粗的,就不要想那么美。”
“二叔,你说我爹不查这天街案,是给靖难遗孤留余地,呵呵,可是这刺杀一案幕后指使者是谁,你心里就真的没点逼数?”
朱瞻墉此言一出,朱高炽和朱瞻基齐齐看向了朱瞻墉,又看向朱高煦。
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疑。
朱高煦闻言,脸瞬间黑了下去,心中却是一惊,难道眼前这臭小子知道了些什么?
朱高煦瞪着眼看向朱瞻墉怒喝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刺杀一事幕后不就是建文帝吗?怎么?你还觉着另有其人不成?”
朱瞻墉讽刺道:
“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叔,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朱高煦大怒,爆喝道:
“二侄子!你这话是在含沙射影谁?你是不是想说,这幕后指使人,就是我?”
朱瞻墉毫不客气,直接怒怼道:
“对,我说的就是你!怎么样?你以为你嗓门大,我就会怕你?别人怕二叔你,我可不怕,我还就说是你了!不然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告密者?”
“你心中要是没有鬼,会将这告密者杀了?你真当我们和皇爷爷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
“皇爷爷不想追究你,那是看在你原来立下的汗马功劳,你倒好,还敢来太子府找我爹的麻烦,你真当我不敢去查这件事吗?”
这回,轮到朱高煦被气的浑身哆嗦了。
朱高煦眼中闪过极度的暴戾之色,大有一种冲去和朱瞻墉大打一场冲动。
朱瞻墉却丝毫不畏惧。
打架,他朱瞻墉怕过谁?
而且,他和朱高煦又不是没打过。
原来在征讨蒙古的时候,暗地里两人就没少起过摩擦。
朱高煦基本就没在他手下讨过任何的好处。
朱高煦似乎也知道朱瞻墉不好惹,怒气冲冲的对着朱高炽喊道:
“老大,你看看你看看,连你儿子对我都无法无天,你眼里还有我吗?如果你眼里没有我,那换句话说,你眼里还有皇吗?”
朱高炽看着朱高煦气喘吁吁的道:
“老二,我告诉你,你大哥我办事无愧于心,爹也不会对我多心的,我敢对天发誓!我……”
“传圣口谕,太子爷接旨!”
门外突如其来的这道声音,打断了朱高炽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屋外。
就见一个拿着拂尘的公公,正站在太子府的门口。
而这公公正是常伴在朱棣身边的贴身太监。
几人不敢怠慢,连忙走到屋外侯旨。
朱高炽挺着二百斤的身体,前拱手道:
“问,圣躬安。”
那公公看了朱高炽一眼,目无表情的道:
“朕安。”
“圣口谕,着自朕离京之日起,太子所批复之奏章,军报一概取来,朕要查阅。钦此!”
这道圣旨一下,朱高炽整个人都傻了眼了,心中更是惊恐万分。
这时皇对他不放心啊!
他刚刚还说皇不会怀疑自己,这脸立刻就被自己的老爹打的啪啪作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