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队伍中的两名男子唧唧哇哇地说个不停,惹得李诗语的注意。
“小姐。”心儿提醒道,问是不是他们。
李诗语看他们眼熟,对心儿小声道:“心儿,你认识他们俩吗?”
心儿小声回道:“他们是王妈妈的儿子,小姐你看那个长的壮一点的叫李大,瘦一点的叫李二。”
竟然是王妈妈的儿子,王妈妈是二夫人身边的老人,这不得不让李诗语更加怀疑他们俩。
队伍流动地再快点就好了,她想与他们更近点,听清楚他们说话的声音。
尽管两名男子随着队伍不断向前靠近,但是人多声音杂,李诗语竖起耳朵也只能听得模模糊糊,听不清楚,很难辨别出他们的声音。
要是再近些就好了,李诗语这样想。
此时时间仿佛一片沙漠遇见了森林,流转地越来越慢。李诗语苦苦等待,终于轮到了李大、李二。
李诗语欲听他们的声音,在被害的记忆中,她记得在遇害之际听到了两个男子的声音。
“你们长的真像,看起来跟亲兄弟似的。”李诗语有意无意地说道。
李二憨笑:“哈哈,大家伙都说我和他长的像,毕竟他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李大扯了下李二的衣服,示意李二不要多说嘴,以免被李诗语察觉到什么。
李二被扯,生气道:“哥,怎么啦!”李大一个怒眼,他才收敛些,就不再说话。
“二小姐见笑了。”李大谨言。
“哪里,哪里。”李诗语礼貌地说。
由于李诗语早就注意到他们了,他们刚才的那些小动作李诗语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通过刚才的那几句话她敢肯定这个声音就是那天夜里听到的那个人说话的声音。
根据这种种迹象,李诗语得出结论,那天夜里的两个以贼人为名义劫走她的两名男子就是王妈妈的这两个儿子,李大和李二。
李诗语给心儿递了个眼神,告诉心儿,要找的人就是他们。
李管家虚脱地从茅房回来了,客气道:“二小姐辛苦了,还是让小的自己来吧。”
“嗯,好。”
李诗语已经锁定了抓人的目标,待在这里实在没有必要。
她摞出位置,还给了李管家。
“那就交给李管家了,诗语就先回去了。”
回到听雨轩,李诗语招来心儿:“心儿,你替我去打听打听王妈妈的那两个儿子,在府里做些什么事,在哪个院子里做事。”
“嗯,心儿这就去。”心儿表示好。
第二天早晨,心儿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李诗语,李诗语高兴道:“好!”
根据心儿打听到的消息,李诗语知道王妈妈的两个儿子每天清晨都会在前厅院子里打扫。
李诗语拿定主意,决心要出手处理掉这两个为二夫人效命的人。
李诗语踩着时间去了前厅院子。一来到前厅院子,李诗语果然看到了王妈妈的两个儿子在打扫卫生。
李诗语特意路过王妈妈的两个儿子打扫的地方,笑道:“好巧,又遇到你们兄弟俩了。”
二人见来者是李诗语,齐声道:“二小姐。”
两人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趋之避之。
李诗语妩媚地摆弄身姿,邪笑问道:“你们觉得香吗?”
一股浓郁的香气从李诗语身上散发而出,香气四溢,弥漫在空气中,缭绕在两人周围。
兄弟俩开始神智不清,神魂颠倒道:“香,太香了!”
李诗语不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不是人的东西,甩身离开。走时,李诗语淡淡地道:“谁让你们仗势欺人,你们活该!”
次日,李府府里上上下下都在议论府里死了两个人,说死得莫名其妙,没有任何征兆。
有人说道:“看他们七窍流血而亡怕是情债太多,被他们祸害的女子找上了门,下毒毒死的。”
也有人说道:“昨天还看他们好好的,今天就发现他们死了,恐怕是平时坏事做多了,上天派白黑二位神君索了他们的魂魄。”
锦玉房,二夫人坐在茶桌前细细品茶。茶是清明前的雨后龙井,茶香四溢,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宠辱偕忘的功效。
一人形色慌张进了锦玉房,跪在地上。那人不由得抬头看了眼二夫人身边的王妈妈,又底下头道:“夫人……张大……和张二死啦!”
二夫人听到死的人是张大和张二,脸都僵住了,提高声调道:“怎么可能!他们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死谁不好,偏偏死了王妈妈的两个儿子,二夫人这样想。
二夫人瞥了眼王妈妈,看到王妈妈震惊的表情,心有不安,怕要坏事。
那前来禀告的人唯唯诺诺:“死得那两个人确实是张大和张二,而且死状凄惨,七窍流血而亡。”
王妈妈听得真真的,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们在哪?”
来禀告的人胆怯回道:“在他们的住所里。”
王妈妈关心则乱,不顾二夫人就跑去了张大和张二的住所。
房间里,地面上躺着两俱冰凉的尸体,王妈妈认得他们,他们是她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张大和张二。
王妈妈扑在张大身上,看着他的耳朵、眼睛、鼻孔、嘴巴上的黑血,泣流不止:“儿啊!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能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二夫人慌里慌张地也到了,一来二夫人就听见王妈妈嚎丧的声音:“儿啊!”
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大和张二,真的死了,二夫人诧异。
王妈妈斜盯了一眼二夫人,愤恨道:“我自以为凭着多年与夫人处事得当,万事为夫人尽心尽力,本想着夫人会顾念多年的主仆之情,不会对我和我的一双儿子下手,看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夫人,你好狠的心呀!”
“你儿子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害死了的。”二夫人辩驳道。
王妈妈苦笑:“哈哈!夫人,你是铁石心肠,无情的很啊!我一定要去京都府那告你!为我死去的一双儿子报仇!”
呵呵,二夫人恐吓道:“你敢!”
王妈妈抱着地上冰凉的尸体,哭泣:“夫人你无情无义,我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