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守望着夜空,直到天空变得明亮。外面的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来,翠翠才鼓足了勇气下床。
翠翠小心翼翼地踩着脚步,然后害怕地推开门。她飞快地扫视一周,外面没有任何异常的事物。
难道那是我做的梦了……
是日傍晚,李诗语叫心儿又在翠翠的饭菜里动了手脚,在里面添了些作料。
等到夜深,李诗语又换上了白衣,在翠翠屋前晃悠。
翠翠闻声醒来,看见一个白影在屋外飘荡。如果说昨天的那个白影是梦,那么今天怎么又做了同一个梦。
翠翠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确定这不是梦,眼前的这一道白影是真真地存在。
李诗语低沉的声音:“翠翠……”
“你究竟是谁,别在外面装神弄鬼。”翠翠硬气地说,心里却还是害怕的。
“我是谁,你害死了我和我的孩儿,你还意思问我是谁。”
翠翠一惊。
“可怜我的孩儿,他才刚出事就没了。最近他总对我说他好冷,好冷。”
“你的孩儿没了,你来找我干嘛,我又没对你的孩儿下毒手。”
“是你,我的孩儿告诉我是你害死了他。”李诗语语气越发凛冽。
“不!不是我,我没有!”
李诗语说话一句比一句阴冷:“不是你是谁,你说呀?”
翠翠想了想,结巴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不信!”
一阵阴风吹来了翠翠屋子的那扇门,李诗语随风飘至。阴风凉的刺骨,翠翠心头一阵害怕。她又看见眼前的李诗语,吓晕了过去。
第二天,翠翠醒来就跑到刘小娘屋里去诉说:“小娘,大夫人来索命了。”
刘小娘啪的一声向翠翠甩了一个巴掌,阴狠道:“瞎说什么呢!”
翠翠捂住挨了耳光的一边脸,哭泣道:“小娘翠翠不敢乱说,说的都是真的。”
“不可能,她都死了那么久了。”
翠翠害怕:“小娘真的,她来了。她来向我们索命了。”
没用的东西,你要是再胡乱说会是误了我的大事。刘小娘泼头一顿大骂:“你要是再瞎说的话,小心的小命不保。”
翠翠:“……”小娘这是铁了心不肯相信她了。
可怜翠翠每天提心吊胆,在人前却还是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过了两日,翠翠缩在被子里,屋里点着一根蜡烛。她看着外面的白影飘来飘去,心里别提有多害怕。
这天李诗语叫心儿在她的晚饭里加大了迷魂散的剂量,今天她要从她的嘴里问清楚一切。
一阵阴风袭来,吹开了翠翠屋里的门。她两只眼睛瞪得贼大,看着身着白衣的李诗语。她怕极了:“啊!”
“翠翠。”李诗语冰凉的声音。
“你想干嘛?”
“你害死了我,还害死了我的孩儿,我今天去就要带走你的魂魄,让你也感受一下地府的阴冷。”
“不是我,我没有想过要害死你和你的孩子。”
“哦,是吗?不是你还能是谁,拿命来!”
“夫人,真的不是我,你就饶过我吧。”翠翠哀求。
“你说不是你,那你告诉我是谁呀?”
翠翠想了想:“……”
“你说呀,不是你是谁呀?”
“我不知道,但总之不是我。”
李诗语冷笑了两声:“那你就别怪我了。”
李诗语声音更加凌厉几分:“拿命来!”
李诗语披头散发,露出獠牙,张开血盆大口。
“啊!”翠翠一尖叫,晕死了过去。
李诗语理了理头发:“心儿。”
“嗯,小姐。”
心儿对身后的男子说:“有劳了。”
“这都是属下该做的。”
男子抗住晕死过去的翠翠就横空跳墙而出,李诗语和心儿也很快回到了听雨轩。
天一亮,李诗语就带着心儿出了府。她们穿过了一条街,又进了一条小巷。在小巷的一件不起眼的屋子里,李诗语和心儿见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名男子。
“诗语小姐。”
“辛苦你了。”
“属下就是殿下派遣过来听小姐吩咐的,不辛苦。”
没等一会儿,翠翠就醒了。她张开眼就看见了李诗语,她一想要动就发现一股力量困住了自己。
翠翠反应很快,一想就猜到了夜里的白影:“是你!”
李诗语淡定地回:“就是我。”
“你竟然敢抓我,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告诉小娘。”
呵呵!李诗语冷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从这里出去!”
翠翠:“……”
“你到底为什么要抓我?”
“为什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要知道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翠翠躲闪着李诗语的眼神:“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紧张个什么呀,你要清楚我是个没耐心的,你要是老老实实早点交代我还能让你少受些苦,不然……”
“我会要你死的很难看的!”
翠翠:“……”
“你嘴巴还挺严实的,还知道效忠主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二小姐我不会知道,也不能胡诌一个吧。”
李诗语声音沉重:“好,你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了!”
李诗语拿着一颗丹药给给心儿:“心儿你去把它喂给翠翠。”
“嗯!”心儿拿着药丸子,一步一步向翠翠靠近。翠翠害怕,本能反应往后面缩。可是她被困在柱子上面,动弹不得。
心儿掐住她的嘴,她用力闭紧着嘴巴。心儿费了好一番功夫后,终于把实话丹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李诗语笑笑:“实话丹,一种能让你说实话的丹药。”
翠翠努力咳嗽……
“你就别费劲了,我这实话丹入口即化,你是吐不出来的。”
“你……”没等翠翠说完,她就开始神色迷糊。
“翠翠。”李诗语试了试叫她的名字。
“二小姐。”
李诗语见实话丹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说:“翠翠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
“二小姐尽管说,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告诉你。”
“我母亲是谁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