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懂啊?”女大夫把二柱直接推出门,说:“快走吧,不要押金。逗你玩呢。”
二柱披皮大衣,看着女大夫关灯、关门,就说:“我帮您把门板了再走。今天真是谢谢您了。”
女大夫也没再推辞,跟二柱、俩孩子一起把门板了,窗户闸板一关,锁门走了。
二柱看着那女大夫拐弯进了一条胡同,想了想追前说:“你家在这边?”
“查户口?”女大夫回头瞪了二柱一眼。
大娃和四娃也跟来,说:“我们送您一段,看您到了家门口我们再回。”
二柱连连点头,说:“我明白,要不是这俩孩子过来,您早就关门回家了。这么晚了,让你一个女的自己回去说不过去。”
“嗯,心眼还行。”女大夫笑了笑,加快了脚步。然后在一栋筒子楼前面停住了,说:“到了,我也谢谢你们。”
“那行,明天见。”二柱说。
“哎哎”女大夫又叫住转身要走的二柱,说:“你还没说叫啥名?你要是真的不来还大衣,我哪儿找你们去?”
“我叫宋二柱。这是我儿子宋梓深,我侄子宋子宵。”二柱连忙说:“我爸妈家住在南头的向前胡同,一问老宋家就有人知道了。”
“好。”女大夫点点头,说:“我叫徐娜,再见。”
“再见。”大娃和四娃也打声招呼,就见徐娜进了单元门。
二柱领着俩孩子往回走,就问大娃:“你跟这女的聊挺好?这嘴,真是厉害。”
“你没来的时候,大姐姐一样的关心人,还挺逗。”大娃笑着说。
四娃也插嘴:“二伯一来,嚯,变了个人似的。我以为她妈来了呢,哪像二十多岁,跟四十岁的刁妇似的。”
“你说她。”大娃笑着推了四娃一下,说:“明天来告状,说那一杯热水喂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说徐娜是刁妇。”
四娃也跟着笑了,说:“我就是个比喻,比喻懂吧。”
正说着、闹着,前面急忙跑过来个人。仨人一看,是四柱。
四柱手里还拿着两件厚棉袄,是俩孩子的。
二柱眼睛盯着棉袄,说:“你咋不早点来?害得我被人一顿说。”
四柱也纳闷,看看自己儿子身的棉袄,又看看二柱和大娃身的棉大衣、皮大衣,说:“这才多一会儿功夫,你们哪儿找来的大衣啊。看着还挺厚实。”
“被人怼,怼来的。”二柱摇摇头,真是不忍多说。
再一想,明天还得过来还大衣,又有点头疼。
闹了这么一通,二柱和四柱带孩子回到家真是半夜了。
李秀英那屋还亮着灯,她肯定也是睡不着的。
不过沈金玲和宋老闷这屋就黑了。
估计老两口还在生气,可是不想让儿子为难,就关了灯在屋里闷着。
四柱心里不好受,说:“二哥,你和大娃去睡吧。让四柱也在你们屋睡。我再烧会火,要不后半夜屋里太冷。”
二柱知道弟弟心里的滋味。这样的滋味他和吴巧红闹翻的时候也受过。所以没多劝,就带着俩孩子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