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战铭在不惊动众人的情况下请来了太医。
叶昙侧身躺在软榻之上,百里锡正垂着头不知所措的站在她的面前,她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沾在脸上,略有些难受。
“陛下,太医来了。”
叶昙微微抬眸,便见寝殿的红帐外隐隐绰绰的站着两个人。
她张了张唇瓣,嗓音淡淡:“东西留下,人出去。”
于是乎,太医刚来就被撵了出去,创下了最快出诊记录,还搭上了自己的一个医用箱!
殿中很快就只剩下了叶昙和百里锡两个人,叶昙又不说话,百里锡略显局促。
许久后,许是受不了这奇怪的气氛,百里锡缓缓开口:“陛下,您为什么让太医出去?”
“怎么,不认账?”叶昙单手撑着头,眸光微眯,嗓音提高了几分。
百里锡顿了几秒,有些没反应过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叶昙干脆坐了起来,随后微微侧过脸,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脸颊,用颇有些控诉的语气道:“这难道不是你伤的?你还不给朕上药?”
百里锡愣住了,这样孩子气的女帝是她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的。
反应过来后,他立马到外面将太医的箱子拿了回来,随后打了一盆热水,亲手给叶昙上药。
他拿着帕子,在水盆中浸湿,随后拧干,走到塌前。
见他过来,叶昙配合的侧过了脸,将自己受伤的部分露在他的眼前。
看见已经干了的血迹,和那道二三公分长的疤,百里锡微微顿了一秒,这伤若是让众位大臣看见了,怕是又要参他一本了。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擦掉叶昙脸上干涸的血迹,随后在医药箱中翻找治疗外伤的药,不过箱子中放着的药瓶实在是太多,上面又没有标注,他只好一个个的翻找。
“白玉瓶是治外伤的。”
叶昙清冷的嗓音从软榻上传来,百里锡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果然在那一众药瓶中看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的小瓶子,他拿了出来,走到叶昙身边。
“陛下怎么知道?”
叶昙扫他一眼,随后漫不经心道:“受的伤多了,自然就认得了。”
百里锡的呼吸蓦地一滞,受伤多了……
陛下经常被刺杀吗?
他不敢多问,于是便用指尖沾了些许药膏轻轻的敷在叶昙的伤口上。
他明明很轻了,叶昙却还是“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百里锡指尖一顿,只好靠近了他几分,一边轻轻的给她吹着,一边上药。
很明显,百里锡并没有深究叶昙为什么受伤的时候面不改色,敷药的时候却这么……矫情?
系统:都是套路!
蓦地,一双白皙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腕,随后用力一带,百里锡的唇瓣便轻轻的擦过了她的脸颊,叶昙再顺势向后倒了些,一只手撑在后面,两人之间的距离霎时更近了些。
呼吸交融间,百里锡的脸颊上缓缓飘起了一丝薄红,他的眸子微微瞪大。
他刚才……刚才吻到了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