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八章 骂人不带脏字(1 / 1)胖猫来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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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梁晨到了。”

应敬谦领着梁晨步入殿中,低着头说了一句后,便退到了一边。

此话一出,梁晨就感觉到几道眼神投到了自己身上。其中有两道眼神极为不善,满满的杀意。一道来自阶梯之上的女人,应该就是这大淞的圣人苏燕了。

另一个蓄着长须的中年人,估计就是苏元达了。

女人我不能看,你我还看不得吗?

梁晨想着毫不客气地就瞪了回去,之后才大步上前朝着龙椅上那阔面男子拱手行礼,道:“梁晨见过官家,愿官家万岁!”

淞国就这点好,不需要向官家跪下行礼。跪礼只向父母长辈及天地、神佛行。说实话,梁晨真跪不下去。

但梁晨这话还真没人说过,万岁?天下何人敢想能活万年?

一句话便让场上诸人自叹不如,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拍马屁……拍龙屁呢?没见官家那嘴都咧开成什么样子了吗?

一句话便让龙颜大悦,这梁晨有点本事啊!

“哈哈哈,好一个万岁!梁一壶果真名不虚传啊!”

赵香香坐在龙椅上,哈哈大笑。

“陛下谬赞了!”

梁晨不卑不亢,垂着双手,低着头恭敬说道。

苏燕坐在赵香香身边,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按理说后宫不得干政,能让她进垂拱殿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若还不知好歹随意开口,恐怕今后里失宠也就不远了,这后宫姐妹可是多着呢。

苏元达看出了自己女儿的意思,上前一步,说道:“官家,这梁晨无视我淞国律法。仗势欺人,众目睽睽之下,在汾水上肆意行凶,击沉我苏家游船,打伤我儿。可怜我儿现在仍昏迷不醒,这辈子……这辈子怕是再无子嗣了!此事有千百百姓作证,民愤极大。连当今国舅,他梁晨都敢如此,若是换做平头百姓,哪还有半点活路?这些年,他梁晨仗着父辈功勋,在大良游手好闲,荼毒百姓。此等恶徒,若是不能明正典刑,他日恐成淞国大患!望官家为我苏家做主,为大良百姓做主,为天下黎民做主!”

真可谓是声泪俱下,声音已经沙哑地不成样子了,即使那苏元达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仍旧微微颤抖着。

虽然这是在骂自己,梁晨还是有些佩服这货。明明就是两个富家子弟的口角上升到肢体冲突,最多就是个过失伤人。这老东西居然直接扯到了大良百姓,还搬出了苏公弼的国舅身份。

啧啧啧,人才啊!

“梁晨,你认为如何?”

赵香香开口问道。

赵香香自然对什么荼毒百姓不屑一顾,这些纨绔子弟都是什么样子他可太清楚了。当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有些事干得比梁晨还荒唐。梁晨纨绔,你儿子能好到哪去?

梁晨不假思索道:“该杀!”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落针可闻,皆瞪大着眼睛看着梁晨,就算是巴不得梁晨去死的苏元达也是满脸震惊。

这梁晨疯了不成?

不加辩解就算了,居然还说自己该杀,脑子坏了?

也没听说过这梁家小子是个傻子啊?怎么净说些胡话?

赵香香也是被惊得不轻,梁晨这话倒是让他不知道怎么接了。难不成还真顺了他的意思,砍了不成?梁晨死在哪都行,就是不能死在这皇城中。梁德那滚刀肉是好惹的吗?

想起梁德,赵香香就脑子疼。

“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还请官家做主!”苏元达朝着梁晨狰狞一笑,又朝赵香香行礼道。

“我说什么了?”梁晨一脸愕然。

“小子,当着官家的面你还想赖账不成?官家,请再治梁晨大不敬之罪!”

“你个老东西,年纪不大,这耳朵就不好使了?怎么的,要不要我给你找副狗耳朵换上?那玩意好使!我说该杀,我说谁该杀了吗?我说的是苏公弼该杀!”梁晨毫不客气地说道,打嘴仗我能怕你?

“你你你……”苏元达指着梁晨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找什么词骂回去。

“你什么你?挺大个人了,教书先生没教过你?出恭要用后面,你满嘴喷粪干什么?还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官家,请治这苏元达不敬师者之过?”梁晨白了一眼,不假思索就怼了回去。

“竖子无礼!”苏元达气得青筋直蹦,一甩大袖,骂道。

到底是不会骂人啊,说来说去,这一句就是最狠毒的话了?

梁晨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了。

但没事啊!我就是喜欢欺负人。

“无礼什么无礼。跟我吼什么吼,小心我吓死在这,讹死你!我跟你讲,我小时候被狗吓过,听不得狗叫!人话你听得懂吗?汪汪叫我可不会!”

看着那苏元达面色青紫的样子,有几个在一边伺候的宫女差点憋不住笑,手在底下偷偷摸摸掐着大腿,低着头,龇牙咧嘴。

赵香香也听乐了,但在这要是笑出来了,实在是有失身份。只好用一只手捂住嘴,撑在椅子上,做沉思状。只是那不停颤抖着的肩膀暴露了他。

苏燕皱着眉头,脸色铁青,看赵香香那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了,掏出手绢捂住嘴轻轻咳嗽了一下。

赵香香微微不满地看了苏燕一眼。苏燕歉然一笑,做了个口型:臣妾嗓子有些不适。

赵香香喘了口气,一巴掌拍到了龙椅上,怒喝道:“你们在这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把朕的垂拱殿当做闹市了?要吵给朕滚出去吵!”

梁晨和苏元达闻言,忙向赵香香行礼。

“臣知罪!”

赵香香又喘了几下,似是被气得不轻,但梁晨看这赵香香刚才的表现,实在不像是发怒。若真是怒不可遏,直接拖下去打板子不就好了?至于这么吼吗?

赵香香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向梁晨问道:“梁晨,朕问你,你说这苏公弼该死,为何?”

梁晨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因为苏公弼犯了死罪,甚至是抄家大罪!臣实在是看不下去,才略施惩戒。却不想弄伤了苏公弼,这一点,臣有错。治臣之罪前,还请官家治这苏家之罪!”

“小儿信口雌黄!我儿只是在汾水上行舟。就算船一时坏了,挡住水路。但也不是什么罪过,更莫说死罪,跟那不存在的抄家大罪了!”苏元达怒视梁晨,梁晨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梁晨,此事可不能胡说!要不然,朕还要治你的欺君之罪!”赵香香说道。

“若有假,梁晨愿自裁谢罪!”梁晨说道。

“好!”赵香香站起身:“朕就听你说说,这苏公弼犯得何罪?”

梁晨抬起头直面赵香香,说道:“臣还要向官家借一样东西!”

“什么?”

“淞国律法,四十七年前,先皇所颁布的那卷!”梁晨说道。

赵香香一愣,要这做什么?四十七年前父皇颁布的那卷律法,因为太过精细冗杂,不过试行了一年的光景,便被其他律法所替代。

但是这么多年,的确没有明确的旨意说废黜那卷律法,毕竟其中的确还有许多条律法可行,现今的律法还有不少是借鉴其中条例。

只微微一颔首,那应敬谦就明白了官家的意思,马上就吩咐了下去。

宫中藏书众多,又没有分门别类,找起来的确有些困难。主管律法的几个部门,也没有人熟读这几十年前的老律法。都过时了,看那个干什么?现今有敕、令、格、式四部,每一部又有数百卷,合起来足有三千六百九十四册。这还不够背的?还不够查阅的?

宫中除了官家、圣人、梁晨、苏元达,剩下的就尽是些内侍宫女。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还没见动静。苏元达越等越烦躁,眼神看向梁晨,又偷偷瞄向赵香香。

一开始,他自然觉得梁晨是信口雌黄。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元达慢慢觉得不自在了起来。为什么这梁晨能这么淡定,这么言之凿凿?

难不成,真能找出我儿的罪状?

不可能!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应敬谦抱着一本近两尺厚的大书慢步跑了起来。他倒不是不想跑快点,实在是因为身体构造吗,步子迈大了,疼啊!

“官家,律法取到!”

“好!梁晨,你说吧!莫让朕白等这么久。”

“自不会让官家白等。”梁晨朝赵香香拱拱手,扭过头看向应敬谦,说道:“还请大官翻倒第两千一百六十七章。倒数第三行,往下全是!”

应敬谦点点头,抱着书,往后翻去。

“倒数第三行……有了!”

“念!”赵香香往后一靠,说道。

“是!”应敬谦清了清嗓子,那尖细的嗓音在殿内回荡。

梁晨听着,笑容慢慢浮上脸。

其实就一句话,军队出征,为将者回大良复命,不能有半分阻拦。违者……

“违者,斩!家产充国库家中老少,男发配北疆女,入教坊司!”

苏元达闻言笑了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你梁晨乘的是梁家楼船不假,但你在军中可是没有半点职务?还是说,你认为,这梁家军就是你梁家的私军?”

平平无奇小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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