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交谈过后。
未果。
薪锋愤然离去。
而陆泽表情也由狂傲转回凝重。
与令主、薪锋谈话,险些失了本心。
什么利益得失,想太多,抛却所有,剩下的,就是他与洛凝。
他愿意将洛凝拱手让人?
不愿意!
那还想个屁。
他心里有了打算……
其实对于洛凝,若说有什么深厚感情,那是扯淡,他无非就是贪图美色,还有男人的虚荣心作祟——尚帝姬,多威武的一件事。
但你要说没有一丝好感,也不可能。
本欲徐徐图之,却不想忽然掺和进来一个令主。
被人逼着泡妞,就有些别扭了。
不过,此次突然被令主召唤,反到让心思沉淀下来。
他过于膨胀了。
细细琢磨,这一路行来,他所仰仗的,不过是前身的修为成果,以及自己的一些浅薄感悟、随机应变之能。
严格地说,他在修行上不过刚刚入门。
想把妹收女?也要自身实力强硬。
无论在哪个世界,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如此想着,放下纷杂的念头,布下聚灵小阵,开始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
“爹爹!”
陆喜喜从窗外跃进来,扎进他怀里,睁开双眼,天已经黑了。
陆泽抱着陆喜喜,微笑起身,开门。
柳雨萍站在外面,端着一盘膳食,正欲叩门……
陆泽拉她进来,将膳食搁置一旁,紧紧抱住她,嗅着她颈肩的幽香,默默无言。
良久,陆泽将她松开。
问道:“你不想问问,我为何先行回来吗?”
柳雨萍柔柔道:“师弟不说,定然有自己的理由,男儿自有凌云之志,只管一往无前便是……”
她说着说着,声音低下来,“只是师弟走得累了,别忘在我这里歇歇就好……”
这是多么聪颖贴心的女子啊。
陆泽心中欢喜,低头攫取那朵红艳的花儿,柳雨萍微敛双眸,长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咚咚咚!
房门被猛烈击捶。
“李色胚!快开门,我知道师姐在你这……”
胡杏儿在外面大喊道。
他娘的。
陆泽暗骂一句,满脸尽是不爽之意。
柳雨萍掩嘴轻笑,踮起脚尖浅浅一啄,红着脸去开门。
“师姐!我就知道你在这,跟我走。”
胡杏儿挺胸梗脖,就如同一只骄傲的大白鹅。
陆泽翻着白眼,拿过膳食,大口吃起来,根本不理她。
柳雨萍说了句“稍等”来到陆泽面前,
“师弟,这是圣后赐予的赏赐,我怕放在屋中,被人觊觎……”
陆泽看着她取出一箱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道:“师姐把灵石放下就好,喂养貂儿开销颇大,其余你暂且替我收着。”
柳雨萍也不见外,点头应下,又递给他一枚指环,“这是师弟进宫时,天玑门道长游介之送来的御兽指环,还说有事尽管去找他。”
“知道了。”
陆泽接过指环,心中动念,陆喜喜倏然消失,脑海中蓦地浮现出白貂欢腾的模样,许是睡得饱了,它不愿呆在里面,“爹爹、爹爹”叫个不停,陆泽再次动念,白貂又从指环出来。
“这下可方便了。”
陆泽心中一喜,“大功告成,亲个嘴儿!”
说着,就要上前拥抱柳雨萍,完全不顾一手油脂。
柳雨萍脸色红红,却不躲闪,胡杏儿一把将她拉开,“想都别想!”抓着她回自己房了。
陆泽浅笑一声,颇有几分无奈,将一托盘肉食全部吃完,收拾干净,负手来到窗前,瞭望夜空,开始认真谋划……
……
翌日。
陆泽随剑宗一行,乘飞舟再次来到锦瑟园。
剑宗做事,与门派风格类似,事事争先,雷厉风行,来到锦瑟园也是第一个,陆泽见开场尚需一段时间,便与柳雨萍逛游起来。
闲游间,陆泽通过柳雨萍,知晓了此次仙寿会的规则。
共分三个阶段:
文试初试两天;武试筑基、金丹初试,两场两天。
决赛四天,决出胜者,各组前三名,再通过两天修整,甄选有意为官的弟子,与门内长老一齐觐见寿拜圣皇。
“也就是说,明天就是枫山问剑初试了。”
陆泽问道。
柳雨萍颔首道:“没错,师弟还没来得及去枫山吧,听闻初赛者有上千人,争夺山中十把长剑……师弟可有把握?”
陆泽笑道:“尽力而为吧。”又问:“师姐没报武试?”
柳雨萍浅笑道:“我修为低浅,只是在音色上略有研究,侥幸能进决赛,还不知道用什么乐器、演奏什么曲目……”
陆泽算了算日子,笑道:“音色方面,我可不懂,不过嘛……作首好词,还是没问题的,保证师姐一举夺魁。”
柳雨萍大喜,正欲开口道谢,蓦地,花林间传来一阵哄笑声。
二人抬眼望去,一众身着文士袍的书生,众星拱月般,陪着两位妙龄女子从林间走出。
打头书生拱手行礼,傲然道:“在下翰修书院霍安客,见过二位,不知此位“大词人”姓甚名谁?有何大作,敢在此胡吹大气。”
众人大笑。
不等陆泽说话,又有一人上前,拦住霍安客,满脸歉意道:“失礼失礼……霍兄性格豪放,快人快语,二位请勿见怪,非是我等偷听……”
此人说话文绉绉,拖泥带水,好一会儿,陆泽才明白,这几人为何忽然冒出来。
很简单,几人都是各书院的有名学士,受两位妙音门的师姐所托,早早来到此间作词添曲,不想陆泽二人闲游于此,听到了陆泽的“大话”。
陆泽轻飘飘一句:写首好词、一举夺魁,简直狂妄至极。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便有了此番之举。
话说开就没事了。
陆泽见几人脚步虚浮,修为低浅,无意踩踏此等弱鸡,故而拱手一笑,拉着柳雨萍,便要离开。
不想有人冷笑一声,几步上前,拦住他去路。
是个麻杆一样的白脸瘦子。
那瘦子拱手道:“尊驾忒得无礼,我等主动与你招呼,你却连家门都不报一个,是看不起我等么?”
这些酸儒太麻烦。
陆泽皱眉道:“你又是何人。”
笑声四起!
“你连我都不认得?也配谈词?”
瘦子昂然道:“帝都瞻德书院嵇山。”
陆泽恍然,拱手道:“久仰久仰……”
那人头都快仰倒屁股了,冷哼一声,“既然久仰,还不自报家门……诶?你要去哪儿……”
却是陆泽说完久仰,拉着柳雨萍绕过他,往林外走了。
文人相轻,酸儒更甚,与这些人纠缠,实在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周围又没有围观群众,能显出多大能耐?
无趣。
他一退再退,众人轰然大笑。
“不过是一鼠辈……”
“绣花枕头……”
“旁边那个小娘还不错,便宜他……”
嗯?
陆泽掉头,又走回去。
说老子可以,还敢说我老婆?
给你们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