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旬靠在石壁上,任由谢嘉芸扒开他的衣服。
由于浑身都湿了水的缘故,衣服黏在伤口上,贴着皮肤,脱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痛。
谢嘉芸小心翼翼的脱着他的衣服,小脸都皱在了一起,一边悄悄观察他的样子:“你忍着点。”
萧旬眼带笑意,他从来没有这种感受过。
看着她垂头认真又小心的模样,心动划过丝丝甜意,宛如干涸的泥缝里冒出清甜的甘泉。
就算现在是疼着的但心里也还是甜的。
脱开衣服后,狰狞的伤口立即就暴露在了谢嘉芸的视线当中。
她指尖微颤的,双眸紧盯着他的伤口。有些血迹已经凝固成团了,看起来有些恶心。
而因为牵扯到了的缘故,现在伤口又重新流血了。
“找些药草过来敷一敷就没事了。”萧旬看出了她眼中的担忧。
低头看了一眼伤口,不在意的说道。
这点伤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什么药草,我去找。”瞧见希望,谢嘉芸急急说道。
萧旬蹙眉,一点也不放心她。
谢嘉芸生来便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备受父母的宠爱。定没有干过这些事。
万一她出去找药草受了什么伤,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想着,他便道:“你扶我起来,我去找。”
谢嘉芸连忙摇头拒绝,把她按回到石壁上:“不行,你受了伤还是我去找吧!”
谢嘉芸一直在坚持,萧旬无奈,只好嘱咐道:“别去远的地方。就在这边上找找。”
这种草药蛮常见的,找起来应该不难。
又给谢嘉芸描述了一下药草的模样。
谢嘉芸记下后便出去找药。
萧旬凝视着她的背影,瞧着她慢慢远去。
直到那道背影逐渐消失视线当中,他才收回视线,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双眸半眯。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那两个追过来的人定不是普通的山匪,会是谁呢?
这让他陷入了深思。
谢嘉芸顺利的找到了药草,又从别处哪里拿了两块石子,用水洗净。
萧旬也并没有闲着,在附近找了些干树枝,生了个火堆。
原来这洞并不是深,而且里边很大且较为干净,能够勉强让两人歇一宿。
觉得碍事,萧旬就把身上全部的衣服都给脱了,赤着上半身。
谢嘉芸回去的时候便看见了这一幕,微微愣住,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因为扯动,萧旬的伤口彻底裂开。血迹顺着他强劲的臂膀往下流,而当她走近,萧旬身上的伤痕也逐渐显现。
谢嘉芸看得目瞪口呆。
她从未看过有人的身上会有这么多伤痕。
谢嘉芸怕痛,小时候有一点小伤都会疼的喊娘。谢江氏还要哄她好半天。
“傻了?”萧旬看着发呆的谢嘉芸,好笑道。
谢嘉芸赶紧回过神,低下头去。她把药草用石子碾碎,然后过去铺在萧旬的伤口上。
她的视线紧盯着萧旬的手臂,也不敢去看其他地方。
“不是让你待在那里,别乱动吗?”看着萧旬这样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受了伤还要搞这些。谢嘉芸不免责怪。
现在牵动了伤口,这伤更加严重。
她不禁也有些佩服萧旬,能够强忍到现在,还有力气生火堆。